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悍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4

分卷阅读164

    褚怿挑唇,学她:“讲不出口。”

容央气极:“那……”

蓦地反应过来——讲不出口,那就是很rou麻、很rou麻的话。

心里蓦然间舔了蜜似的,甜滋滋,软丝丝,容央乖乖躺回去,正色道:“没关系的,我可以听的。”

意思是你只管讲,我听得下去。

褚怿唇边弧度更大,笑完后,道:“那你过来。”

容央狐疑得很,不动。

褚怿转开脸:“那就算……”

一个“算”字没落完,容央嗖一声蹭过来,撞得褚怿差点掉下床去。

“你这……”

低哑的笑声响在帐中,似是无奈,似是宠溺,似是nongnong的餍足和惬意。

“快讲快讲!”

有人催促,簌簌而动的月帐里,拉拉扯扯,抓抓挠挠。

褚怿抵抗着,低笑着,大手在那俩魔爪前挡。

容央愈振奋,整个儿缠上去,褚怿抱住,心道:傻。



苍天破晓,一束冬阳投映在窗柩间,凛冽的空气里夹着清淡的胭脂香气。

褚怿一袭雪白里衣,抱臂倚在落地罩前,静看镜台前的小美人梳妆。

小美人今日多敷了一层粉,尤其在眼睑下——昨后半夜就没睡成,不敷粉,小美人不肯见人。

耳后有脚步声靠近,是百顺把甲胄、马鞭取来,规规整整地放在外间长案上。

继而是丫鬟入内,送来戎服、皮靴。

褚怿敛去眸中笑,转身去案前,由百顺给自己穿上戎服、皮靴,及至披戴甲胄时,褚怿示意停。

其时镜台前窃窃私语,有人在低声抱怨胭脂的颜色不对,褚怿走过去,抹唇脂的荼白退开,容央凑在镜前,嘟着嘴反复审视。

褚怿:“美得很。”

容央转头,看到他一身紧飒的戎服,眸光一黯。

褚怿拉起她往外走。

及至案前,褚怿驻足,伸开双臂,用眼神示意容央案上的头盔、铠甲。

容央看过去,神情愈发沮丧。

褚怿不做声,看着她,铁定要她亲自给自己披甲的架势。

容央眼眶更酸,强忍着走上前,试着一拿后,埋怨:“重死了!”

褚怿从后握住她双手,硬把那甲钉连缀、金丝网织的铠甲拿起来,手把手带着她、教着她,给自己穿上。

悉悉索索的冷响荡在耳畔,容央低着头,眼泪不住在眶边打转。

铠甲穿完后,褚怿把头盔拿来,放进她怀里。

容央咬紧唇,抱着那冷冰冰的头盔。

这一回,不得不抬头了。

柔软的晨光漫射在屋里,像似有又无的网,捆绑在彼此身上。

褚怿眸光沉沉,容央泪光潋潋。

四目相对,默然无言。

褚怿捧起容央的手,低头。

一声号角穿云而上,大军号令声、集结声响在层层墙垣之外,飒飒沓沓的蹄声却踩踏在心房。

容央哽咽垂泪,褚怿温柔伸手,抹去她颊上泪水。

“送不送?”褚怿问。

容央用力点头。



帝姬府大门外,前来相迎的褚家军已夹道肃立,李业思牵着褚怿的战马影杀等在队伍最前端,号角声响后,再次朝大门里望。

行军时辰是不能误的,况四爷褚晏特意交代过,要提防褚怿因情逗留。

看看天色,最多半个时辰就该出发了,李业思把马缰拿给旁边的士兵,迈步朝府内走。

及至门前,一众侍女鱼贯而出,李业思抬眼,急忙止步。

瑟瑟冬风吹响檐边古树,散下薄薄剪影,褚怿、容央并肩站在台阶上,一个战甲凛凛,一个盛装靡丽。

李业思颔首行礼,身后众士兵齐声呼喝,声遏云霄,气撼山河。

容央心潮澎湃,默默把小手从褚怿手里抽回来。

褚怿唇微动,却到底没说什么,看着府外乌泱泱的一片人,拾级而下。

李业思牵来战马。

容央袖手伫立原地,手越握越紧。

褚怿翻身上马,提着缰绳原地踱一圈后,走至容央跟前,招手。

容央只当是要做最后的告别,垂落眼眸,拾掇心情走下去。

褚怿弯腰,一把揽住她腰。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晃得人神迷目眩,继而是雷动一般的起哄声响彻大街,容央木愣愣地坐在马背上,半晌过去,心脏犹自狂跳不休。

褚怿唇勾着,圈她在怀,不急不慢策马向前。

铿然铁蹄声紧跟在耳后,展眼往前望,是褚家大军招展的旌旗。

还有推窗探头的看客,跂踵摩肩的百姓。

容央被褚怿抱着,穿行在喧嚣人海里,故意道:“你这样,不合规矩的。”

褚怿目光在前,嗯一声:“你男人就没规矩过。”

日头渐高,晨曦普照大道,容央唇角抿着甜甜的、暖暖的笑。

手腕突然一凉,是褚怿把一物系了上去,容央低头,看到他大手后,一串用红绳系着的小铜铃。

“昨日买的,道歉的。”

褚怿说罢,绳已系好,叮铃,叮铃……

容央看着那抹红,那点青,眼眶红红的,心里热热的。

“昨日求的。”

容央把一个绣着并蒂莲的小荷包塞进褚怿手里去,强调:“不是道歉的。”

褚怿用拇指拨开荷口,看到里面放着的一纸平安符,想起兴国寺,释然一笑。

“能好好的不?”

褚怿最后一次问。

容央还是答不能。

答完头扭开,扬小脸,倔强又倨傲。

褚怿笑,低头贴她耳:“那就想着我。”

第97章、写信

褚怿离开汴京的第二天,容央收到一封信。

薄薄的信封上,居中写着“莺莺亲启”四字,字字奔放豪纵,一瞧就知道是何人的手笔。

容央按捺激动,把信从荼白手中拿过来,故作矜持地打开后,手指在信封里掐半天,愣是掐不出个东西。

荼白、雪青两个候在边上,大眼瞪小眼。

容央蹙起眉,把封口撑开往桌案上一倒,一片枇杷叶飘飘然降落下来,除此以外,信封里再无任何东西。

容央盯着那一片孤零零、绿油油的枇杷叶,眉头蹙得更紧:“什么意思?”

荼白、雪青舌桥不下,也聚精会神把那一片叶子盯着,心想八成又是驸马爷要耍浪漫,玩情调了,忙答:“定是寄情于物了!”

容央挑眸,半信半疑。

雪青心念电转,道:“这枇杷树结果,向来都是成双成对的,故民间常用枇杷来比喻夫妇和美。驸马爷给殿下寄来此叶,定是途经枇杷树,心生相思意,盼望能早日戍定关城,回京跟殿下团圆了。”

容央心里熨帖,却把玩着那片绿叶哼:“这才去一天,就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