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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掂量掂量。一个在朝的官和一个地方官根本不在一个级别,接近权力中心方能掌控别人的命脉。喝茶的手顿住,红砚不敢置信看沈晫,已经想到那么深了吗?如果梁兄考不中呢?沈晫与红砚无声交流:即便梁兄此次不中,仍旧有无限潜力。县太爷会傻到得罪一个随时有可能考上去的举人吗?何况红先生也有让县太爷忌惮的背景吧,还有过人的手段……红砚皱眉:到底何时想到这么多?简直把双方的筹码都放在面上,一一较量。眯眼笑,沈晫无声回答:每天闲来无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自然想通了很多东西。【作者有话说:_(:з」∠)_吴少爷成亲了,惊不惊喜?】七十一、谈判桌这不是胡思乱想能想明白的事。红砚垂眸若有所思,沈晫的思想比他认为的更加广阔。两人达成共识,一切事情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午时,新人进门,鞭炮齐鸣,到处喜气洋洋。乔柯身体不同以往,自然不凑这般热闹。红砚与吴稀的关系很淡,也不打算往前凑。沈晫顾念乔柯的身体,天大地大乔柯最大。赵栗夫唱妇随,夫君如何她便如何。四人安稳坐在原处,看着穿大红喜服的新人走过。以前沈晫会好奇古代的成亲仪式,现在提不起半点兴趣,还是照顾乔柯更重要。红砚本就对此事不感兴趣,继续喝茶吃点心。新人拜天地,送入洞房,一派欢天喜地。不少人起哄闹洞房,小孩子们围在周围嬉笑。满眼的喜气红,满耳的吉利话。沈晫四人不动如山,他们只盼快点开席,吃完好回家。一大群人簇拥着新人离开,吴管家过来朝沈晫几人行礼抱歉道:“府中诸事繁杂,多有怠慢,还请海涵。沈老板,红先生,少爷特意吩咐请你们多留片刻。”看着吴管家脸上的笑,沈晫和红砚对视一眼。来了,想让他们帮忙挡酒。想得挺美……沈晫抱拳回礼:“吴兄与我是好友,他热情相邀,在下不敢推辞。”“既然吴少爷开口,红某自当留下等候。”红砚笑眯眯施礼。吴管家满意一笑,少爷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再度行礼,吴管家退去。呵呵……沈晫和红砚唇角露出一抹笑,他们可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人……想到就做,沈晫招手唤来一个小厮:“我家夫郎身怀有孕饿不得,麻烦你让人先给我们上些菜。若你拿不准主意,先去请示吴少爷或者吴管家,他们会允的。”小厮点点头,立马跑去请示。吴稀大方应允,并且给他们四人标准的席面,一样不少。沈晫和红砚笑盈盈举筷为自家媳妇夹菜,好似较劲般对他俩极尽温柔。乔柯默默吃菜,但凡不能吃的沈晫不会夹给他,既然到碗里就是可以吃的。赵栗看看红砚,又看看沈晫,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她的错觉吧。吃完席,沈晫和红砚放下碗筷,此时众人刚刚开席。沈晫转头笑问乔柯:“吃饱了?”乔柯点头,赵栗正好也放下筷子。沈晫扶乔柯,眼里笑意更深:“吃饱了,我们就走吧。”疑惑看沈晫,乔柯不解,不是答应吴少爷留下吗?赵栗也有同样的疑问,但沈晫和红砚已扶起他们直接往外走。吴管家上前询问可有招待不周,沈晫一脸惋惜:“我也想多留一会,可我家夫郎的身子你是知道的。我丝毫不敢大意,不然回去义父和阿嬷非扒了我的皮。”红砚适时帮腔,态度何其诚恳为难:“是啊,他若有事,我们如何放心。对不住吴少爷。”事已至此,吴管家不好再拦,客客气气将四人送出大门。马车早已备好,四人上自家的马车离开。马车驶离吴府不久,沈晫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真想看看吴稀的表情。”“既然本来就不想留下,何必假装答应?”乔柯不懂,“这不是让吴少爷为难吗?”“不不不。”沈晫坐直身体,意味深长道,“他让我们留下才是真正的为难。”恐怕此举不是吴稀的本意,是王子瞬的提议。看来清算分成要不了一个月,也好,早解决早安心。红砚乘坐的马车里。赵栗看看红砚犹豫片刻道:“这样坑骗吴少爷好吗?”“这可不是坑骗。”红砚掀开车窗帘看向外面道,“而是脱离陷阱。王家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居然想在成亲当天下手,也不怕将自己的终生大事闹个人仰马翻。想来用不了一个月他们就会登门,我倒很好奇他们想怎么争,更好奇沈晫怎么应对。”沈晫和红砚同时想到一件事,或许吴稀真有留他们帮忙挡酒的想法,但真正目的只有王子瞬知道。能说动吴稀,能用吴管家,这个吴家的新少主君有点本事,传言不虚啊……赵栗不懂生意上的事,更不懂什么阴谋诡计,她只是不明白红砚和沈晫为什么要与吴少爷争斗。吴少爷是吴师爷的宝贝儿子,jiejie又嫁给县太爷,与吴少爷为敌对他们没半点好处。可沈晫和红砚不仅先坑骗吴少爷,还与其争斗。万一得罪县太爷,他们怎么办?怎么办……“你不用担心。”红砚握住赵栗的手微笑道,“我们既然敢惹他,自然不惧。”“我知道……”尽管知道,还是会担心。赵栗很多话憋在心里,又怕自己说错显得愚昧。红砚拍拍赵栗的手柔声道:“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怕说错。说错我会指正你。”抬头看红砚,赵栗鼓起勇气问:“夫君当真不怕得罪吴少爷吗?万一沈晫算错了呢?”“算错也无妨。”红砚自信一笑,“你家夫君不无能。何况沈晫并未说错,吴家现在确实不敢直接与我们翻脸。其一我的同窗好友考上举人;其二他们看不透沈晫的背景,担心一步错,步步错;其三如今县城大半商家都与我们合作,和我们翻脸就是和他们翻脸。”赵栗咽咽口水,她从不知道看似平静的表面,底下藏着如此汹涌的波涛。红砚笑笑继续说:“你想想,如果县城多半商家共同罢市抵制县衙会如何?届时县城将瘫痪,商家不愿卖东西,百姓买不到东西。此等事若发生,你觉得会不会有人借机参县太爷?”吴家最大倚仗是县太爷,若县太爷倒了,吴家必受牵连。这也是为什么吴少爷与沈晫合作生意吃亏,吴师爷也不过问的原因。他们不是不在意吃亏,而是必须吃下这个亏,除非有一天能在局势上压倒沈晫。当初沈晫初露锋芒时县太爷一伙未阻止,现在想阻止已来不及。赵栗不会问县太爷为什么怕那些商家,她再蠢也知道每个商家后面都有靠山。一座座靠山连起来足以让县太爷不敢轻举妄动,若无万全把握,绝不会与他们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