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东陵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以为你是谁,为什么事事管着我,那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是锦云!你为何一直让我放手,你自己不喜欢锦云,为何也要让我孤苦无依!我现在让你放手,你放吗?啊!”士卿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云殊怯怯放了手,愣愣地看着士卿拂袖离开,连衣袂带起的尘土似乎都带着对他的恨意……

云殊的指甲陷入掌心,渗出点点血迹,他失魂落魄地回了木屋。也不入屋,只坐在亭中,手里握着那东陵色,眼望着城门方向。

一旁的银杏林已经叶落满地,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如云殊的心一样萧条,掌心的血迹已经干涸,一阵风吹来,云殊猛咳了一阵,离了树枝的枯黄叶被卷入亭中,卷到了云殊脚下。云殊捡起那小小的扇形叶片喃喃:“你这一生倒是结束了,我这一生,不知何往,路无所止,这般想来,金叶兄,你倒比我自在些……”

云殊坐在亭中,一手握着东陵色,一手握着银杏叶,直到夜幕落下,城中亮起点点亮光。他终于拖着早已麻木的双腿入了屋。

他烧了水,晾了茶,不敢在士卿房中等着,怕他见到自己又无端怒起,只回了自己房间,开着门,等着。

他抱着今夜士卿不回来的心思,若到明日还未归,他便去寻他,哪怕士卿不愿见到自己。

他搬了凳子,倚着门,好几次扛不住睡意,头撞在了门框上,回想这大半个月来,士卿喝酒折腾,惹得他要照顾他,已经许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月已至中,一声闷响惊醒了云殊,是从士卿房间传来,他即刻起身,发现士卿正趴在地面。

“卿哥!”云殊扶着士卿,他已烂醉如泥,借着月光,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士卿拖到了床上,转身点了烛火,替他盖了被子,灶上还温着热水,速速取了些,急急回来,发现士卿竟坐在床沿,盯着烛火,半眯着眼睛,满脸红晕。见云殊进来,他灿烂一笑:“你来了……”

云殊试探着嗯了声,端着水盆进屋,看来他是想通了,不怪自己了。

云殊放了脸盆,拧着毛巾之际,腰间却被一双手死死抱住,士卿的呼吸就在他耳边。

“阿云,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云殊身僵如木,只紧紧拽着那手巾,他怎么突然这么叫他,最亲昵也就喊声小殊。云殊的耳朵忽然感受到了湿润、柔软,不对!晚间的云殊并未束发,他把他当锦云了!

云殊转身,手将士卿撑开:“卿哥,你看清楚,我是小殊!”

士卿却置若罔闻,似乎只认准了他就是锦云,一把将他搂过,温润的唇堵上云殊的嘴。论力气,云殊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能跟士卿抗衡。现下的他如一只被人提着的兔子,只有顺从的份。

这一刻,他从未想过,士卿原也抱他,只是兄弟之间又怎会带□□,如今的士卿却充满了占有和侵略,他不是不愿,只是现下士卿眼里心里,他都是锦云,若是他醒来,现下之景估计得恨不得手刃了自己。

士卿一个旋转,二人落到了床上,云殊被他压制地严严实实,毫无反抗之力,一阵天旋地转,也没了时间流逝之感,云殊头晕目眩,士卿的气息混着酒气直往他嘴里钻,终于士卿松开了他的嘴,流连于他的脖颈间。云殊得了喘气:“卿……卿哥……你……你醒醒,我是云殊!我是云殊!”他拍打着士卿的肩,企图唤醒它,可士卿却单手将他按下:“阿云,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一定不会的……你只能跟我一处”他说完又堵上了云殊的嘴,另一手解着他的衣衫,云殊用尽了力气,士卿却如千斤巨石,金箍铁桶,心口一阵凉意,云殊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第32章32.清醒

云殊望着身边睡得深沉还抱着自己的人,心中竟有莫名的一股甜意,也许士卿能与他这样一辈子,就算酒能醉人,能壮胆,可男女他应该能分清的吧?他醒来会怎么样?比原来更恨自己,还是接受他,从今往后二人自在安然?云殊脑子里转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戏,紧紧抱着士卿,若他会恨自己,那么这将是他们二人此生最亲密,也是最后的安静时刻,他不想错过分毫。

士卿松开云殊翻了个身,暗中的云殊甜甜一笑,头埋在他后背,又从身后抱着他。

深秋的西棱早已没有了晨雀醒早,一阵阵的鸡啼依旧报晓,将士卿从沉沉梦中唤醒,一睁眼,脑袋的沉重和左手臂的麻木同时袭来,他揉了揉眼睛,去寻那让自己手臂酸麻的根源,云殊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柔柔唤着:“卿哥,你醒了……”

士卿一时恍惚,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猝然坐起,被子的亲肤之感让他回想起昨夜,看着一旁不着衣衫的云殊,隐约记得了自己干过的事情,激起他的一身冷汗,外头灌入的阴风一吹,吹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士卿看着眼露惊恐却依旧盯着自己的云殊,反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帖子,大吼一声“恶心!”

云殊被这两个字,被他的行为怔住了,一动不动抓着被角,眼中闪烁着晶莹。

士卿慌乱的滚下床,摸着衣衫胡乱穿了一通,嘴里还不断念着:“我特么做了什么!”,待士卿穿正衣衫,夺门而出,云殊的眼泪也滚了下来。

作日被自己的手指戳开的掌心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云殊一声不吭,这样的场景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不知士卿反应会如此之大,切实置身其中又是如此的锥心之痛。他默默地找着埋没在床上角落的衣衫,起了身,点了蜡,才发现士卿将他衣服穿走了。他木讷地收拾了床铺,幽灵般荡出门,终于在扫金亭里落定。

屋前那盏纱灯依旧迎风摇曳,此前云殊重新布了纱,写了字,诗还是那两句诗。腰间缀着的东陵色在素衣的映衬下格外扎眼。

他手握着东陵色,望着那灯笼,竟一声嗤笑。晨起士卿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此生都回不到从前了,士卿怕是都不会再见他,也不会再唤他一声小殊。他又是一个人了……

士卿离开了三天了,这三天云殊哪里都没有去,时而回屋里煮茶,想着士卿是王大的时候,都是舀了水直接喝的,是他将他纠正过来,那时候他让他做他小弟,他唤他王哥哥。

荡过桥去银杏林里,想起此前博明问他愿不愿意跟他去京都,他说他的卿哥还在西棱,哪里都不去。

更多的时候,还是坐在扫金亭中,看着满地的枯叶,此前他扫叶,士卿还调侃他扫金散人来扫金,一把夺过扫把,只说他在家的时候,这活不用他干……

云殊等不下去了,他开始悄悄的去寻他,书院找过没有,相熟的同窗家找过都没有,甚至连孙老汉家,杨员外家都偷摸看过,虽说总不至于会躲在杨员外家,可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