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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靳储冷淡的拒绝道。语毕,他瞥见艾晓雨和林玲脸上一闪即逝的失落时,倏地心头一动,竟是鬼使神差的把那堆棒棒糖收进了桌箱里,“这个我收下了,谢谢。”前一秒还很伤心的艾晓雨和林玲听了这话,顿时又惊又喜,高兴得差点原地蹦起来。两个女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得到靳储的原谅后,便收拾好书包一起离开教室了。靳储又在教室里坐了许久,见天色有点暗了,才开始收拾书包,他们的书本不多,再加上教室门不会上锁,大家每天都会把所有东西带走。靳储也不例外。他收拾到最后的时候,冷不丁瞧见刚才放进桌箱里的棒棒糖,他的动作一顿,眼波闪动,随即一把抓起那堆棒棒糖,起身走到乔嘉诺课桌前,往空荡荡的桌箱里一扔。棒棒糖砸进桌箱里,发出声响。他冷眉冷眼,长睫在冷白的皮肤上落出一片暗沉的阴影,伫立半晌,他吐出四个字:“虚情假意。”-乔嘉诺的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上班,和霍雨青的父母是同事,虽然工资不高,并且每天干着打杂的活,但是好在工作稳定又有福利,上班晚下班早,接送孩子也方便。乔嘉诺还没走到校门口,老远就看到他爸推着辆自行车在家长群里傻乎乎的探头探脑。“爸!”“诶,儿子!”乔东也一眼看到了自家小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乔嘉诺连忙告别了一起走的同学,小跑着挤到了乔东面前。当他再次面对如此鲜活又年轻的乔东时,差点忍不住流下泪来。上辈子他被谭斐然囚/禁后,乔东为了寻找他东奔西跑,结果疲劳驾驶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子,一条腿没了,人也垮下了,最后竟然走在了乔嘉诺的前面。现在的乔东才三十五岁,头发乌黑,背也不驼,还有些微胖,笑起来见牙不见眼,十分亲切也讨人喜欢,丝毫不见上辈子的颓靡和苍老。“爸……”乔嘉诺抖着声音喊道,忽然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一头扎进乔东怀里,偷偷把泪水抹在乔东的衣服上。尽管乔东全然不知乔嘉诺的小动作,可是父子连心,他还是察觉到了乔嘉诺的异样,于是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乔嘉诺的背:“这是怎么了?我家混小子也有哭鼻子的一天,还当着这么多叔叔阿姨的面,羞不羞啊?”乔嘉诺听着乔东神清气爽的声音,一下子破涕为笑。他伸手搂住乔东的腰,念念不舍的在乔东怀里蹭了蹭:“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和mama了。”乔东无奈,抬头对上旁边家长的视线。那位家长笑道:“你家小子是在撒娇呢。”“多大了还在撒娇,我都替他羞人。”乔东嘴巴上这么说,眼底却写满了宠溺,他一把抱起乔嘉诺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坐上车,“抓稳了,咱们要起飞咯~”“咯”字的音调还未落下,自行车已经朝着前方驶去。不过说是起飞,结果乔东骑得比蜗牛还慢。上辈子的乔嘉诺没少为此吐槽乔东,别人都说骑快车容易、骑慢车困难,哪知道他这个爸正好反着来,骑快车时跌跌撞撞,骑慢车时稳稳当当。九月的风还伴随着热气,吹在脸颊上,只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丝的凉意。乔嘉诺把右边脸颊贴在乔东的背上,眯眼看着沿途后退的街边风景,他的心脏在加速跳动,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飞出来。他如此庆幸。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他可以重新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的父母,他的爷爷奶奶,他的朋友们,还有……靳储。007家事父子俩回到大杂院里时,已是傍晚六点多。天空依然明亮,只是夕阳西下,黄灿灿的霞光染透了半边天空。乔东把自行车锁在车棚里,牵着乔嘉诺上了楼。这会儿陈月还在单位加班没有回来,乔东等了一会儿,眼见天色渐暗,只得认命的系上围腰,走进厨房里开始忙活起来。乔嘉诺早在体育课时就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了,他闲着没事做,便去厨房里替乔东打下手。上辈子的乔嘉诺几乎没下过厨,无奈乔东也是个笨手笨脚的人,父子俩在厨房里叮铃哐啷的捣鼓半天,总算做出个两菜一汤来,尽管卖相不如陈月做出来的那么好,可至少味道过关。这边他们刚把饭菜端上桌,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开门声。乔嘉诺跑过去,一把抱住在门口准备换拖鞋的陈月。陈月还没来得及弯腰,突然有一枚小炮/弹直挺挺的冲进怀里,她连忙伸手去接,一边稳住乔嘉诺的肩膀一边责备道:“哎呀你看着点,这才多大点地方,挤什么挤。”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陈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乔嘉诺抱着陈月的腰不肯撒手,他把脸埋进陈月的腰间,鼻尖萦绕着陈月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遥远而又熟悉,让他情不自禁的酸了鼻头。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闻到过这股气息了。陈月又好气又好笑,僵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见乔嘉诺有放手的意思,便朝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好了,都多大了还跟mama撒娇。”乔嘉诺松开手,埋头敛去眼底的伤感,弱弱的开口:“我没撒娇。”“敢做不敢当。”陈月轻哼一声,伸手在乔嘉诺光洁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然后换了拖鞋揽着儿子往里走。客厅里的乔东刚脱下围腰,探着脑袋,笑道:“回来啦。”“回来了。”陈月取下肩包扔到沙发上,领着乔嘉诺去厕所洗手,嘴里抱怨道,“也不知道老廉是怎么回事,在院门口追着孩子打,要不是我和周老师拦着,也不知道那孩子会被打成什么样。”乔嘉诺正在用肥皂水搓手,闻言不得不感叹周老师的办事效率。家里面积小,乔东的声音清清楚楚从客厅传来:“你又不是不了解老廉那性子,肯定是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