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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木桶中放了数不清的药材,散发着nongnong的药香。季沈挑了挑眉,不会是让他在这里面沐浴吧?“你现在正虚弱,还是多泡一泡药浴比较好,桶中有……这三十种药材,不仅有活血化瘀之效,还可以……”竹易安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串药名与功效,越说眼睛越亮。季沈撑着额头听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竹兄,我发现你不仅医术精妙,口才更是十分过人……有没有人建议你去说书?”这句话说完之后,他莫名的恍惚了一下,总感觉这句话似乎在哪儿听过。竹易安:“……”还真有。他轻咳了一声,自储物空间中掏出一套火红的长衫,长袍如火,如有流光。他将那长衫放在旁边,“换洗的衣物给你放在这里了,有事唤我便可。”季沈眸光落在那套火红色的长衫上,眸光动了动,忽然笑了笑,“竹兄怎知我喜欢红色?”竹易安刚想说你不一向喜欢红色么,却忽然想起来当日救季沈时,他穿的似乎是一身紫衣,并不是红衣……这人莫不是在诈他?他已经起疑了?竹易安四平八稳地一笑,“随手从储物空间里掏出来一件,却没想到正好符合你的审美,甚好甚好。”心中叹了一句造化弄人,却也不能说什么。“药浴泡上一个时辰即可。我出门再去采些药。”竹易安推门而出。“路上多加小心。”季沈在身后淡淡道。虽然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医者”是什么来派,但是到底是他救了自己,而且……这人身上的气息莫名地让他感到放松熟悉,似是一位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惬意。竹易安唇角勾了勾,“放心。”季沈在木桶中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浴,他扶着木桶站起来,看了那套火红的衣衫半晌,到底还是穿上了。……三日后。季沈站在山顶看着下方飘荡的层云出神,风扬起他火红的长袍,如同一道燃烧的火焰一般,可是他眸中的神色却带着淡淡的凉意。他休养了两日,但是情况十分的不理想。这两日来他的外伤确实在飞速的愈合,但是内部经脉的伤痕依旧没有渐轻的趋势,体内的魔气更是在不断流失,起初只是小股小股的流失,后来缺口越来越大……他自醒来后一直勤加修炼,然而体内的魔气却越修炼越少,转瞬间漏的就只剩了一点点,身体也越发的虚弱,经常会忽然眼前一黑,四肢无力发软……简直就像风吹便倒的林meimei一般。照这样下去,他不出半个月就会彻底成为一个废人。“季兄,你在看什么?”竹易安快步走过来,不着痕迹地将他往后方拽了拽,像是怕他一个想不开会跳下去一般,“没什么。”季沈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入喉,依旧压不住心头的烦躁,“我的功力……是不是再也无法恢复了?”说到这个,竹易安面色也沉重了下来,他起初救下他时满心以为三天内就能将人治好,却没想到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困难复杂的多。这几日他已经想遍了法子,但是季沈的功力却已经在不断流失,体内的紫色电流越来越庞大,对灵核都产生了威胁。再这样下去,他灵核会彻底破碎,血脉也会被破坏殆尽。到时候别说是修仙还是修魔了,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他若是死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啊!该怎么办?竹易安生平第一次陷入了焦虑,心急如焚。脑海中拼命地想办法。季沈见状便知他也没有办法,微微闭了闭眼睛。竹易安在原地走来走去转了几遭,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要着急,我再想想办法,我先出去一趟。”说罢便驾云离去。季沈眸光微微动了动,看着竹易安驾云而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他现在……恐怕连驾云都无法做到了。心中的烦躁一阵更胜一阵,知道此时修炼也不过是徒劳,他干脆便不再修炼,转身走回屋中,什么也不考虑,闷头大睡。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后日头已经西斜,竹易安还没有回来。睡是睡不下去了,他干脆起身出了门。门外青山绿水,大片大片的药田与花田,天空中层云飘荡,永远都是晴空万里,空气中灵气充足,是一处绝佳的疗养之地。有活泼的小鹿在水边追逐嬉戏,飞鸟落在枝头梳理羽毛,一派和谐之境,像是世外桃源一般,也不知道竹易安如何寻得一处这样的宝地。竹易安这性子倒是和蓝温很像,都是喜欢这种与世无争的环境,蓝温曾经被他抓了多次壮丁批奏折,气得多次提交辞呈闹着要辞官归隐山林……这地倒是挺适合他。想到蓝温,季沈身形顿了一顿。蓝温通晓一些玄妙的术法,医术也十分的高明,说不定,他会有法子恢复自己的功力?想到这里,季沈拿出传音符便想要联系蓝温,却发现这传音符连亮都不亮起,生像是失效了一样。他挑了挑眉,又拿出其他的传音符,挨个试了一遍,然而都没有用,哪个都不亮。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些传音符忽然集体坏了,二、自己或者是对方处于某个传音符无法联络到的地方。季沈正在沉思,忽然感觉耳边风声一紧,只见一只黧黑色的小型妖兽向他扑了过来,是一只四阶玄豹。倒是反了天了,连他季沈都敢扑。季沈心中正烦躁的厉害,见那玄豹扑过来,当即一掌拍了出去。如若平时,他这一掌能直接将玄豹拍出九霄云外去,谁知刚一出掌季沈便感觉体内魔气骤然一凝滞,再也使不出半分力道,于是这惊天一掌瞬间变成了软绵绵的一掌。只将那只玄豹拍了个跟头。那玄豹测出了他的实力,便知眼前这只人类不足为惧,因此更加凶猛地扑了上来。一炷香之后。玄豹哀鸣了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而季沈也没好到哪儿去,衣衫被勾破了好几道,手臂上有血红色的抓痕,鲜血染红了衣袍,十分的狼狈。他的魔气时断时续,最后直接是彻底消失了,他迫不得已只得和这玄豹rou搏,虽然弄死了玄豹,但是自身也落了一身伤口。龙搁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心中的挫败感如潮水般袭来,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成这种地步,连只平时根本看不上眼的小妖兽都敢向他下手。若是无法恢复功力,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生平第一次如此绝望,手臂上的血如同小溪般流下,他却懒得包扎,只是目光阴郁地看着那头玄豹。愤懑绝望充斥整个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