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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你跟她商量商量，我们可以去勇敢者乐园。”张口笑说，“挺好玩的，别整天把她关在家里，温室里的花朵都是长不大的。”“嗯。”“管律师？”电话那头轻轻叫了声，“你空吗？能陪我聊聊么？”管严肃转头看着台灯下一大摞的材料，靠在沙发上说，“不忙，你说吧。”于是电话那头的傻小子开始啰哩啰嗦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隔着听筒还能听到呼啸的风声。说了好久，张口笑突然咳嗽了声说，“管律师，你能给我加个油吗？我想去做一件事情。”管严肃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加油，笑笑。”“哎谢谢管律师。”张口笑挂了电话突然在马路上小跑起来，直到跑得身上热乎乎的，他停在路边给许秦发了条短信，“明天中午十二点，金顶鱼翅。”金顶鱼翅在太阳城大酒店顶层，装修得金碧辉煌，富贵大气，三百六十五度旋转餐厅，能俯瞰整座城市，典型的暴发户气质。门口的迎宾小姐穿着高开叉旗袍，张口笑深呼吸了一口气，迈出了电梯。真巧，许秦刚好站在门口等，他穿着件斯文的呢大衣，脖子上还挂了条围巾。“笑笑。”许秦叫了他一声，然后又说，“你瘦了。”瘦了也跟你没关系，张口笑在心里想。他一声不吭地走进包厢，拿起菜单逮着贵的就点。许秦看着他，无奈地说，“笑笑，别孩子气。”见到许秦要伸手摸自己，张口笑赶紧躲开了，嫌弃地说，“你这是心疼钱了吗？你喜酒都没请我呢，不吃亏。”“笑笑，别闹了。”许秦突然抓住张口笑的手腕。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直到服务员开始上菜，亮堂堂的碗碟里盛着宫廷御宴般的菜肴，但张口笑突然觉得并没有胃口。他说，“许秦，房子我过阵子马上卖了，钱一分不少给你，有手续要办再通知你。”“笑笑，你到底要怎样？在那儿住着不好吗？我每个周末回来看你。”“许秦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张口笑猛地摔了筷子，眼前的鲍鱼鱼翅都索然无味。笑爷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就要走，许秦却突然从背后牢牢地抱住他。“那时候，我跟家里出柜，你都没胆子跟我一起回家。”张口笑自言自语了一句，“我早就该知道是今天这个结局。”“笑笑，我错了。”“你他妈没错。”笑爷猛地踹了许秦一脚，甩开他说，“从今往后好好对你老婆吧！”服务员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笑爷指了下里面说，“这桌找他买单。”张口笑没坐电梯，硬生生跑了十几楼，直到气踹吁吁地撑着膝盖靠在墙壁上。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笑却没成功。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管萌找他。“哥哥，爸爸说你要约我玩。是哪天呀？”张口笑终于挤出一个微笑说，“痒痒，就现在可以吗？”小丫头超级开心地说，“当然可以，完全没问题！”第13章过山车管严肃开着车带着女儿到酒店门口接的张口笑，小丫头一把搂住笑爷的脖子说，“哥哥今天好帅！”“因为要跟小美女约会呀。”笑爷摸了把脸，突然意识到为了见许秦，为了不在他面前掉价，今天自己确实刻意打扮过。“痒痒，想哥哥不？”“想！”管严肃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吵吵闹闹的两人，嘴角微微翘起着。在三亚见惯了这个傻小子花衬衫花裤衩人字拖，今天看起来倒是蛮顺眼的。“管萌别乱蹦，要遵守交通规则。”管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趴在笑爷耳边说悄悄话，两个人开心得不得了。“小张，还吃午饭吗？”管严肃突然问了一句。笑爷愣了下，说道，“说了别叫我小张。”管严肃吃了个瘪，无奈地说道，“笑笑，吃午饭吗？管萌也还没吃。”“是呀哥哥，你听我的肚子咕咕叫呢。”管萌拍了拍小肚皮，“一接到你电话，爸爸就带我出来了，外婆家的饭都没吃。”小丫头又软绵绵地凑近他耳边说，“外婆肯定又要在背后说爸爸坏话了。”张口笑琢磨着这家人的遭遇，估计又是一糊涂账。趁着车子拐弯，张口笑悄悄靠上前，凑近管律师说道，“谢谢。”谢谢，谢谢你和管萌这么快就过来了。耳边暖暖的，管严肃不自在了一下，偏过头问，“那吃什么？”“痒痒想吃什么？”管萌低下头，捣鼓着手指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麦当劳！好久没吃了！”“管萌，爸爸说过那是垃圾食品。”管律师很严肃地指出。“可是！”痒痒嘟起小嘴巴争辩了一句，“爸爸不是也说过，好孩子看见垃圾应该捡起来吗？”“啊哈哈哈哈哈哈！”笑爷一把搂住管萌，揉着她的肚子说，“我们痒痒的小肚子是垃圾桶呢！”“管律师，二比一，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啦！”张口笑也求他。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店里人并不多。管严肃直接去点餐，张口笑和管萌手牵手去找座位。笑爷暗暗观察，发现人不多的时候，痒痒愿意自己下来走走，但人多的时候，她就要抱着。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楼梯，痒痒不愿意自己爬楼梯。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在餐桌上画了一道阴阳的界限。张口笑抱着痒痒坐在阳光下，时间好像暂停了，他渐渐感觉到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暖和了起来。像是有个橡皮擦在抹去他脑海中不美好的记忆。“嗨，小美女！”漂亮的麦当劳jiejie热情洋溢地跟管萌打招呼，她挥挥手中的拍立得和公仔娃娃，说，“只要跟爸爸mama一起拍张合照，就可以免费得到这个公仔哦！”美女jiejie笑盈盈地看了眼张口笑，和蔼可亲地说，“那我们一起等mama回来吧。”“可是我没有mama。”小丫头嘟起嘴说。小jiejie有一瞬间的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张口笑却觉得心口好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他抱紧痒痒对着小jiejie说道，“等她爸爸回来一起拍吧？”美女jiejie彻底被几个人的关系搞混了，只能脸红着说，“没关系的，一家人合影就行。”没等多久，管严肃就端着餐盘过来了，他疑惑地看了三个人一眼。痒痒招呼爸爸说，“我们快跟哥哥拍合影。”“先生，是这样子的。”小jiejie看着英俊帅气的管严肃，脸红着解释起来。“大家靠近点哦！”张口笑把痒痒抱在怀里，小丫头乐呵呵地抱着公仔，管严肃看了眼镜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