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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前打坐入定,恢复元气。相貌越来越好,他是早料到的,修行之道本就是剔除凡胎,脱凡入仙,随着境界提升,对于食物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少,等到不食五谷,体内杂质也会逐渐剔除,成半仙之体。到那时,相貌不说及得上从前他的那张脸,至少是不俗的。他隐约感觉到近来丹田内的元气汇集于一点,或许近期就可以结丹,晋入金丹期。到了后半夜,“梦游”的某人又来敲门。沈眠弯了下唇,快速钻进被窝里,佯装已经入睡。他在打坐时心神宁静,与入睡的状态极为相似,即便盛嵘精神力再如何强悍,也不会察觉他在装睡。跟盛嵘住在山上那段时间,他已经习惯那人每天夜里过来找他,有时是盛二,有时候是盛小三,而且很奇怪,盛嵘白天越规矩,晚上出现时举止就越放肆,就像是白天错过了什么,晚上必须原原本本地找补回来。来到盛家后,两人连面都见不着,沈眠也一直不给开门,想来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果不其然,那人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失望离去,而是直接破坏了门锁,进了房间。男人在门前停顿几息,似乎在判断位置,随后径直朝沈眠走来,在床头半蹲下身,盯着他的睡颜呆呆地出神。沈眠原想看他想做什么,没想到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自然是盛嵘那张稍显冷酷的俊脸,只是此时不再是平时那般淡漠,反而微蹙着眉,流露出几分隐忍的意思。“你没睡着?”沈眠道:“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指望我不醒吗。”男人撇了下唇,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道:“谁让你不给我开门。”沈眠扑哧一笑,坐起身来,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男人的眉心,“弄坏门锁,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盛小三自知理亏,气势弱了一些,道:“我就想看看你。”他伸手攥住沈眠的那根食指,顺势将他搂进怀里,伏在他脖颈间狠狠吸了一口气,闷声道:“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沈眠摸着他的脑袋,也有点心疼,却只说了一个“乖”字。男人指责他:“你几天没有理我。”沈眠道:“我这几天累坏了,实在没精神应付你们,今天把刚尧尧上学的事情定下来,就不能让我消停几天吗。”“那些事让盛天泽去办就是,你为什么只对那小鬼这么好。”沈眠道:“他是我儿子啊,我指望他给我养老呢。”盛小三拧眉道:“又不是亲的,你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养你。”沈眠道:“你连出来都够呛。”男人沉默下来。见他心情低落下来,沈眠忙补救道:“但是你很好,你性格开朗率直,要是尧尧以后成为像你这样的大人,我就放心了。”盛小三抬起眸,黑眸在夜色下如黑曜石般深邃明亮,忽而贴近了些,在他耳畔轻声问道:“真的?你真的觉得我好?”沈眠颔首:“当然,尧尧要是遗传你的好相貌就更好了。”这是夸他好看的意思,男人难得显出几分羞涩,沉默片刻,握着他的手贴上自己英俊的面庞上,嗓音微微有些低哑,道:“在你眼里,我比盛嵘,盛二更好吗?”沈眠一时语塞。他道:“你们各有优点,为什么要放在一起比较呢?”男人拧了下眉,倒是没对这个问题追问到底。沈眠正要松下心神,男人却微微偏了下头,原本沈眠的掌心贴合他的侧脸,他这一偏头,落在沈眠掌心里的便是男人稍显炙热,柔软的唇,这人的体温烫得惊人,沈眠为之一愣,心跳莫名乱了节奏。他轻咳一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握得很紧。盛小三抓住他的指尖,在他细嫩的掌心里接连亲吻了好几下,理直气壮地说:“喜欢就应该亲近,不对吗?”沈眠嘴角抽了抽,道:“你又不是狗,不要用犬类的方式表达亲近。”男人拧起眉,展开双臂将他圈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道:“可是许慕,你的耳朵好红。”“……”盛小三又道:“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沈眠沉默不言。男人抬起他的下颚,目光在他粉润的唇上流连,只是不敢触碰,低声道:“你这几天不理我,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沈眠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盛小三问:“担心什么?”“担心,万一我喜欢上你,可怎么办。”第215章8-17原文为锁章第216章8-188-18这么快就搬过去,不在沈眠的计划之内,他原想再吊着盛嵘两天,可他眼下实在过于疲惫,懒得再费心思,便乖乖应下了。他将脑袋靠在盛嵘肩上,轻阖眼眸,任由意识一寸寸飘远。盛嵘垂眸看着他的睡颜,肩头微微僵硬了一瞬,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好叫他不会靠得不舒服。轻轻收拢臂弯,将人抱得更紧了些,盛嵘稳步走下楼,他住的地方不在这里,而在庭院对面的那座宅子里,比起主宅更安静一些,是盛鸿亲自吩咐下去的,不希望有不长眼的人打搅到弟弟休息。佣人瞧见盛嵘,自然问好,盛嵘只淡淡一颔首,他性子素来冷淡,下人们即便见他见得少,但也都有所耳闻,自然不会傻得上前惹他嫌,只是心里难免犯嘀咕,有些弄不明白这一大早是演的哪一出。没人敢问,沈眠却警觉起来,他眼睛狭开一条细缝,只瞧见自个儿身上的风衣遮盖到小腿,白生生的精致的脚腕裸露在外,密密麻麻的吻痕从小腿处一直延伸到光洁的脚背,美则美矣,却实在引人遐思,难怪一路走来,佣人们各个低眉顺眼,恨不得眼睛长在地上。“等,等等。”他轻轻扯了一下盛嵘的衣襟。“怎么?”盛嵘垂眸看他。沈眠压低嗓音,在他耳畔小声说道:“送我回去,立刻。”男人脚步微顿,却并未停下,道:“为什么。”沈眠耐着性子道:“你觉得别人看见你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想?我要是真的跟你走了,就永远都解释不清了。”盛嵘道:“那就不要解释。”沈眠道:“是,你当然不用向别人解释什么,你是盛嵘,盛家二先生,谁都惧怕你忌惮你,谁敢向你问罪,可我不同,我无权无势,名声又不大好,任谁看来,都是我恬不知耻地勾引你。虽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可我要顾着尧尧,他毕竟还小,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