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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定下婚约时,我亲手埋在院子里那株梅花树下的,一转眼,竟已经过去三年。”他仰起头,一口饮尽杯中之物,道:“成亲前一夜,我让人挖出来,带来了王府,原想与他共饮的,我以为,总会有这个机会。”“既然如此,公子为何要提前启封。”沈眠微微一笑,道:“我傲慢惯了,做不来低声下气的事,也罢,他辜负我,我却不能辜负美酒。”项天祺看着他,一言不发。少年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道:“这话我只和你说,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原先他不喜欢我,已经够丢人,倘若叫人知道,我曾心系于他,岂不是更让人笑话。”项天祺低低应了一声,良久,他问:“既然不希望旁人知道,公子为何告诉在下。”沈眠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笑话我。有些话,总要说出口,否则烂在心里,只会更难受。”他又连饮了几杯,轻轻打了个酒嗝,不似平日的规矩,清冷,反而添了几分稚气。项天祺握住他的细腕,一双黑眸沉得似墨,沉声问道:“公子,公子待项某和别人不同,又是何缘由。”“你救了洲儿。”少年的眼神已然添了几分醉意,话语也有些不清楚,但其中的真挚让人无法怀疑。项天祺仍是不甘心,他道:“只是因为这个?倘若那日,在莲花池里救出小公子的是旁人,公子也会如此待他,是也不是?”沈眠摇了摇头,迎上他犀利的目光,轻声道:“我初次见你时,便觉得你我有缘。”他挣了挣手腕,轻蹙眉头,低喃道:“疼……”项天祺没有放手,他望入少年醺然的清眸,逼问道:“公子可否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有缘法。”少年皱眉凝思,许久,染着酒香的唇瓣轻启,吐出四个字:“相见恨晚。”项天祺想问他,倘若早些相遇,他是否还会倾心于成王,是否还会嫁入王府,可他只是区区一个账房先生,如今得了教书的差事,还是因为少年的举荐。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和成王争。他自嘲一笑,到底也只是松了手,仰头饮下一杯佳酿。待一壶酒见了底,沈眠伏在桌上,心说这京城里的酒虽然酒香绵长,到底不够劲,少了几分滋味。他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低喃道:“项先生,我实在困了,你不必理会我,让我就在这里歇息……”天祺自然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把醉的不轻的少年抱起,男孩倚在他怀里,已然不能站稳,竟是把他压倒在地上。醉醺醺的美人伏在胸膛上,酒香入鼻,直直抵达喉间,丝丝缕缕往心底钻,少年如玉的面容,修长引颈映在眼里,如瀑青丝落在他肩头,项天祺这才恍然发觉,“酒不醉人人自醉”,原来确有其事。才浅尝了两杯酒,他已然醉得不轻。项天祺好似被迷了心一般,他骤然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吻上那两瓣弥散酒香的樱色唇瓣。等他吻够了,怀中这夺人心魄的人,已经彻底睡过去。第38章2-08项天祺到底是读书人,礼数教条早已深刻入骨,见沈眠不省人事,自然不能对一个睡着的人做什么,只得作罢,把他抱回卧房。将人安置在榻上,他也不敢多留,规规矩矩地退下。他只怕瞥上一眼,便再也挪不动脚,届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之举。只是到底不甘心,他回转身,走到沈眠身旁,握住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低声道:“等我。”语罢,他蓦地起身,走了出去。等他离去,床榻上的少年睁开一双清醒的眸子,微微含笑,舔了下唇角。直播间的观众都惊了:——卧槽,我真以为你喝醉了!——千杯不醉[鼓掌][鼓掌]——嘤嘤嘤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沈眠打了个哈欠,懒懒一笑,道:“说真的,我真想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他打开系统后台,看着那个毫无动静的显示屏,沉默了好一会。他问:“机器坏了?”【完好无损。】沈眠拧起眉头,道:“没坏,却没有显示任何数据,这是不是表明,项天祺气运值为0?”系统道:【这表明,宿主在喝酒的时候,把润唇膏全都吃下去了,项天祺亲宿主的时候,什么都没吃到。】“……”原来如此。沈眠强烈谴责它:“这么容易掉,一看就是劣质品。”系统叮咚一声,无言以对。沈眠甩完锅,无奈地想,看来还要找机会再试一次。他之所以锁定项天祺,一来是看重他的与众不同,二来,是因为他的身世特殊。,电视剧里,但凡遇到这种身世,一般都是重要角色。虽说成王的气运值已经达到S级,但难保没有意外,他总要多测几个,才能放心。***傍晚。沈洲被几个将士抬进屋,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沈眠给吓着了,忙问:“我弟弟如何了,莫不是受了重伤?可曾请了大夫?”将士们只是摇头,把人放在罗汉床上,就全都退下了。沈洲艰难地抬起头,抓住兄长的手腕,哽咽地说:“兄长,成王殿下也是如此对待你的么,兄长倒不如和洲儿一起回侯府,也好过继续受那煞神磋磨!”沈眠一时无语,忙摇头道:“王爷待我尚可,洲儿,你到底如何了?”沈洲正待诉苦,成王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冷冷地说道:“王妃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洲儿被侯爷娇宠惯了,故而养成了安逸的脾性,今日在军营里,不守法纪,扰乱军心,本王不过小惩大诫一番罢了。”沈眠道:“不知王爷是如何小惩大诫的。”沈洲委屈道:“成王殿下罚我绕着cao练围场跑了十圈,我不跑,他就放狗咬我。”沈眠:“……”过分了,过分了。他抚着沈洲的脑袋,温声道:“洲儿可有伤到?”沈洲摇头,道:“兄长,你跟我回侯府吧,成王殿下的脾气委实不敢恭维,动辄就要罚人,日后难免不会为难兄长。”沈眠嘴角一抽,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当着成王的面就敢编排人。他瞥了一眼身旁,果然云城已经沉下脸,只等着发作。“洲儿,你如今已经十五,过个两三年,就是成家立业的年岁,可不好再耍小孩子脾气。”沈眠语气稍显严厉,话锋忽然一转,道:“还好王爷素来宽厚,否则定要责罚于你。”云城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