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却尽都是什么灵契,什么属性的。作为一个父亲,您难道不应该问问他生活如何,过得怎么样吗?难道不该关心他有没有按时睡觉,平时吃饭吃得习惯么,有没有生病,考试成绩如何,学校里有没有交到朋友……”

边尧好不容易才变成这样爱笑爱说话、稍微活泼一点的样子,好不容易才愿意坐到同学之间和大家交流,好不容易才摆脱失去能力后自己就是个废人的消极思想。他爸爸怎么回事——就算是边尧爸爸,怎么可以一出现就说这些可恶的话。

“就算没有属性力量又怎么样呢?结下灵契与否会改变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我说完这一番后话,胸膛一起一伏、气喘吁吁的。

边尧爸爸看着我,声音沉静地问:“你说完了吗?”

我满腔愤慨被这冷冷一句话给浇得透心凉,他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家里的教育是怎么样,这么大的男孩儿了,还要我去关心他吃了没睡了没,他是残废吗?”

“难道把他当残废的不就是你们吗!”此话脱口而出,我瞬间意识到自己逾距了,瞬间偃旗息鼓,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边尧爸爸怒容初现:“谁告诉你可以这么和我说话的?”

“我说的,”边尧忽然插嘴道,“我跟他说我家人都把我当残废,当傻子,所以我才离家出来上学,过年也不想回去的。怎么了,这话由外面的人说出口来,伤你自尊了?”

边尧站起身来拽我胳膊:“走了,懒得跟他废话,我们回家去住。月哥回见,等讨厌鬼走了我们再回来。”

“好——了——”月哥终于开口了,拖着长长的尾音,他又说了一次:“好了。”似乎完全不被屋内的僵硬气氛所影响,或者早已见惯这父子俩见面便剑拔弩张的场景,月哥颇为淡定地说:“马上准备开饭了,你俩哪儿也别想去。”

“小尧和你父亲说话的时候,态度稍微好一点,别浑身都是刺儿。”他又转向边尧爸爸,“不过小朋友说的也有道理,好久不见,过年也没有聚过,大家聊点开心的事。”

边尧一脸“我和他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好聊”,但也没有拆台——这家伙说到底还是很尊敬月哥的。我扭头去看褚小狼,不料这家伙终于逮住机会,快速叫唤着“我去问问秦叔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说罢便“噌”地逃了。

月哥转过头问边尧爸爸:“我们也过去吧?”

边尧爸爸抬头在我脸上扫了一圈,那目光分明并没有一个聚焦的点,却宛如有实体一般独具穿透的力量,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蚕食我满腹紧张不安的情绪。所幸他很快对我失去了兴趣,点头道:“好。”

两人出门后,我这才发觉自己已一身冷汗,拉开套头衫不住地扇风。转过头来,刚才还拒人千里的边尧居然一脸似笑非笑:“小龙真牛掰啊,我第一次见有人敢跟我爸叫板呢。”

“我都要崩溃了!闹半天你看戏呢!”我崩溃大叫,“我是不是搞砸了啊?这下子别说好印象了,你爸肯定觉得我是个大傻x吧。都怪你也不拦着我,明知道我一紧张就话痨。”

“他觉得全世界都是傻x,就他自己最厉害。”边尧居然笑意盈盈的:“况且拦着你多没意思啊,你那番演讲发表完,我爸那个表情我可以笑三年。”

我郁闷地瞪着他,边尧说:“况且你跟他吵架没用,你越是激动,他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这些年早明白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搭理他。”

我愁眉苦脸道:“你也不早点跟我说,就放我一个人在那边出丑。”

“我哪里知道你会那么激动,何况我最后不是跳出来救你了嘛。不过……”边尧表情微妙地说,“原来你觉得我那么好、那么厉害啊?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人倒是挺护短的。”

我根本听不进去:“我不想和你说话,我烦着呢。”

边尧微微躬着背,手背在身后,脸凑到我跟前,揶揄道:“还不想和我说话呢,你一上来就叫爸爸,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当时都懵了。”

“那就是口误!”我怒道,“难不成你最开始没什么反应,是在琢磨这个事?”

“没有没有,”边尧很不真心地说,“我在心中暗暗为你加油鼓劲。”

我:“……”

我丧尸般游荡到饭厅时,两个大人正挨在一起说什么严肃的话题,我抬头瞥了眼一旁的电视,里面正巧在放本省新闻。

新闻内容是某企业高管、总经理和董事会成员之一接连自杀——虽然二人都留下了遗书遗嘱,但由于时间太过凑巧,死因也都是过量吞服安眠药剂,所以警方目前还在调查之中,暂时没有排除他杀的可能。

“又是自杀。”我随口感叹道。

“又是?”如炬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我脸上,边尧爸爸问:“还有谁自杀了?”

第51章乍暖还寒的雾天(6-5)

我闻言下意识同边尧对视一眼,然而边影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可能被抓包的惊惶,也没有对我说漏嘴的责怪,他随意道:“什么还有谁,这种事最近不是挺多的嘛。”

我反应过来,点头附和道:“对啊,就前两天新闻里才播报了一个,什么企业老板自杀了。”

这话说完,我背后冷汗直流,因为月哥正万分狐疑地盯着我,但更可怕的是边尧爸爸那没有高光也没有焦距的视线——毫无感情地眼珠落在我脸上,似乎早已看穿我拙劣的谎言。

“怎么了吗?”边尧反将一军,“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

边尧爸爸收回目光,连一句解释也不屑于给,继续和月哥说话去了。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在边尧身后悄声说:“谁家见家长这么大压力,太吓人了。”

边尧无语地看了我一眼,我眼尖地瞅见月哥耳朵动了动,忽然意识到他是个听觉很灵敏的动物,顿时不敢再说sao话。

等夹着尾巴的褚怀星也落座后,晚饭终于被端上了桌,只是我埋头苦吃不久,手机忽然欢快地响了几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边尧刚建好的共同账号有人戳,来自一个网名“R”的人。

我纳闷道:“谁?”

“那个哥哥,”边尧隐晦地悄声说,“他弟弟14岁……”

我恍然道——是此前那个年纪最小的自杀学生的哥哥,他一连发过来好几条消息:

“你好,我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我也得做点什么。”

“之前我能够发现弟弟的死不是个例,全亏了孙叔叔他们在网上发布了关于自己儿子悲剧的细节,是因为了有了那封奇怪的遗书和奇怪的后缀。但那次传播范围并不算广,我相信一定有人知道那个后缀代表着什么。”

“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