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情术的事?”

面对老道的明知故问,景詹不答,只用凌厉的目光锁住他。

老道用一双满布皱纹的手捋了两下灰白的头发,表情颇为无可奈何,“易情术是早已失传的禁术,连创造此术的部族都已不复存在,贫道记得的着实不多。”

“哦,是吗?”景詹挑眉。

身后暗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速将剑再次抵在老道的脖颈之上。

“那孤就帮你回忆回忆。”

“诶诶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老道作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贫道好像想起来了,只是不知殿下想知道的是关于易情术哪一方面的事?”

景詹将视线投向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太子妃的红绳可是你给的,那条红绳真有解术的作用?”

“太子殿下在怀疑什么?”老道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景詹稍感不适,仿佛被他将内心的质疑和恐慌看了个透,“若红绳消失,自然代表易情术已解,不过......”

老道顿了顿,令景詹心猛然一提。

“不过什么?”他敛眉沉目。

“不过,虽解开了易情术,但并不会消磨其间的记忆。因而在易情术解开后,受记忆影响,不论是施术之人还是中术之人,感情多多少少会发生一些变化,就比如......”

老道望着景詹蹙起的双眸,缓缓道:“比如太子妃娘娘依旧对您冷漠如初,那她便是真的不喜欢您了吧。”

殿中顿时陷入沉寂,景詹在一瞬间迸发出的杀意令暗卫将剑逼近了一寸,锋刃割开脖颈,血珠顺势而落,染红了老道的衣襟。

“你可知光凭你间接害孤中了易情术的事,孤便能当场杀了你。”

老道扯开嘴角笑了笑,他一笑起来,脸上的褶皱堆积在一起,形成深深的沟壑,沧桑之意尽显。

“贫道说的句句属实,而且殿下不知,易情术并非人人可用。若施术之人未怀着足够的痴情,并不能发动此术。”

足够的痴情?

景詹反复琢磨着这话,“何为足够?”

老道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眸霎时变得浑浊,他像陷入一段无法言说的过往,怅然道:“自然是有一颗能为所悦之人舍身赴死的心。”

话毕,脸上的愁容烟消云散,老道又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殿下若是不信,当场杀了贫道便是。”

他闭上眼,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

暗卫也在候着主子的吩咐,景詹却只是失神地盯着书桌上的一盏制作粗劣的兔子灯,许久,才低声道:“带下去吧。”

“是。”

老道被暗卫原样拎了出去,边走边还嘟囔“小哥你下手轻点啊,贫道怕疼。”

听老道啰嗦了一路的暗卫,将人送回东街,一把丢进了院子里,转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道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摔痛的屁股,天已暗了下来,他一抬头便见黑漆漆的院落一角,小昭张大嘴看着他。

先是难以置信,而后迅速扑进他的怀里。

“师父,你没死啊!”

老道呸了两声,“乌鸦嘴,乌鸦嘴,你师父可是给自己算过,能活到一百岁的,怎么就快死了呢。”

看着小昭红红的眼圈,老道颇有些感动,到底是他捡来养大的孩子,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在任他自生自灭,但好歹是有些许养育之恩的。

“小昭啊,你怎么还哭了呢。”老道替他擦了擦眼泪,“你这么关心师父,师父很高兴,明天师父就带你去珍馐阁吃莲花酥。”

听到有莲花酥吃,小昭点头如捣蒜。

他绝对不能告诉师父,他是因为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师父私藏的钱,才难过成这样的。

小昭想到今天劫持老道的那个人,问道:“师父你也是去了个金碧辉煌的大屋子吗?”

“是啊。”老道扭了扭脖子,痛得倒吸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还受着伤。

夜里黑,院子里又没有灯火,小昭也才发现老道原本洁白的衣襟上黯色的一片。

“师父,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一老一小相互搀扶着进了屋。

一脚跨进了门槛,老道突然想起来,有两件关于易情术的事,他忘了跟太子说。

为了加重中术之人对施术之人的情感,易情术会抑制一些对于中术之人来说无关紧要的记忆。

不过,既是无关紧要的,那大概也没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件,便是有关解术的条件,其实想要解术并非只是在初九之夜系上红绳那么简单。

听说易情术创造于几百年前,创造它的人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她与她的丈夫本是相敬如宾,可她的丈夫却有一日爱上了旁人,并且残忍地告诉她,他和那人两情相悦,他从未爱过她,此生也绝不可能爱上她。

女子本就是苗疆的巫女,她为了丈夫抛弃了一切,却只得到了这样的下场。

盛怒之下她创造了此术,并将她用在了丈夫的身上。

丈夫自此对她爱得发狂,她却只剩下对他的恨,日日折磨他。

既然他说他永不可能爱上她,那就让他永远爱她并且得不到她吧。

因为解术最重要的条件便是,中术之人必须真心爱上施术者。

老道撇撇嘴,进屋上药,这些事不知道也无所谓吧。

第47章换回来了5他的自责与愧疚,她都不需……

为所悦之人舍生赴死的心......

老道说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咒语环绕着景詹,使他夜不能寐,神思却异常地清醒。

他想起赏花宴那日的事,温亭晚分明不会水,却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他始终觉得她傻,何必要不知深浅做那般不顾后果的事。

可他没想过,也许温亭晚并未思考过后果,只是看到他落水,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才做了这个最傻的选择。

他从未理解过她,也许是从来不愿意去理解她。

皇帝赐婚的圣旨传出去后不久,流言也如流水般迅速漫了开来。

都说温亭晚的太子妃之位是她用昭明大师的唯一传世遗作换来的,他本将信将疑,直至在御书房看见皇帝如痴如醉地欣赏着那副传闻中的名画。

一切就像是被坐实了一样。

他坚信了温亭晚便是如传闻中那般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的人,更怀疑温亭晚谋取太子妃之位别有用心,以至于在后来连半分机会都不愿给她,甚至避之不及,连见都不想见到她。

上回在御花园,她疏离的态度尚且让他难受。

他不知道大婚后那一年,面对他无数次的冷漠相待,温亭晚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又想起温亭晚那句“臣妾再不会纠缠于您”。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