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裕还在喜不自胜时,却突然听到景詹在喊自己。

他估摸着也才过了不到两刻钟,心下大骇。

太子殿下竟然这么快!

他迟疑地推开殿门,只见景詹不复一贯的沉静,脸上难得出现慌乱。

“去请太医!”

这夜顾太医恰好在太医署值班,睡到一半,就被东宫的小太监拉了起来,去给太子妃瞧病。

他还想着莫不是那位太子妃又不顾自己的身子,做了什么傻事。

刚踏进励正殿,便见太子妃的榻前竟坐着身着寝衣的太子殿下。

他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药箱,正待擦擦眼睛确认虚实,太子殿下已起身命他上前诊断。

“太子妃得了何疾?”

顾太医想了片刻,不知跟太子如何形容。

他这副犹豫的样子,却是让景詹剑眉蹙紧,尤自生了不好的预感。

“但说无妨。”

“太子殿下。”顾太医终是低身道,“太子妃并非得疾,只是来了月事。”

瞥见太子脸上的质疑,顾太医继续道,“平常妇人来月事,稍有不适也算正常,然太子妃经痛之症如此厉害,恐怕是寒气入体所致。臣记得,太子妃先前虽有痛症,但从未像现在这般疼过,究其缘由许与前一阵的落水有关。”

听到“落水”二字,景詹默了默,垂眸看不清思绪,许久才道:“如何治?”

“臣开几副方子或可缓解,只是这经痛之症一时难以根治,需慢慢调理。”

景詹点头应允,顾太医出了殿门又跟习语吩咐了几句,便跟着带他来的小太监急匆匆回太医署开药。

温亭晚躺在榻上,身子曲着,汗透了半件内衫,痛苦的低吟声不断,习语拿了个汤婆子,塞进了被褥里,便要着手给温亭晚换下脏污的衣裙。

不待习语“撵”他,景詹自觉地站起身去了屏风后,在高裕的伺候下将衣物穿戴齐整。

“殿下,可要回励正殿?”

景詹往床榻的方向望了一眼,刚欲命人收拾偏殿,想到明日早朝,又把这想法咽了回去。

他随手抓了一个鸾和殿的宫人,吩咐将太子妃的情况随时报给他,便起驾回了励正殿。

是夜,鸾和殿这边,灯火通明了一宿。

景詹离开后,还不待药煎好,温亭晚就痛得扶着床栏呕吐起来,宫人进进出出,换水换衣,清扫侍药,直到晨光熹微,温亭晚才算好受一些,疲惫地睡过去。

第二日,景詹下了早朝,才得知此事,心提了一下,可念及未处理的奏疏,只吩咐小太监去鸾和宫通报一声,说是午间去太子妃处用膳。

回励正殿后,高裕哪里看不出来太子始终心不在焉,正犹豫要不要给太子递个台阶,能早些去看太子妃时,去鸾和宫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了。

见太监小安子眼神飘忽,高裕忙问:“可是太子妃的情况不好?”

景詹闻言蓦地从案牍中抬眼。

小安子手心冒汗,双唇打着颤,许久才回话。

“禀太子殿下,太子妃说……皇后娘娘罚她禁足,为表对皇后娘娘的敬重,这一月她谁都不见。”

第10章情感交换中10莫不是那红绳真如老道……

温亭晚在鸾和宫禁足的一月,先后有两件事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先是太子召太子妃侍寝的事,掀起不小的波澜,可听说太子没在鸾和宫过夜,那晚鸾和宫还宣了太医。

外人不明虚实,向东宫宫人打听,然太子早已下了严令,无论是鸾和宫还是励正殿的宫人为着自己的小命,都不敢向外界透露半句。

可不过一日,宫中便开始传那夜太子宠幸太子妃过了头,伤着了太子妃的身子,传得有鼻子有眼,煞有其事。

原是当夜太医署值班的小药童,模模糊糊听见前来请顾太医的小太监说起太子妃流了不少血。小药童便将这话说予了交好的一位宫女听,那宫女也不是个嘴牢的,传闻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便逐渐走了样。

可惜这传闻没沸腾几日,浣衣局的宫人便从鸾和宫送来的衣服里发现了端倪,太子妃没有受伤,似乎只是来了月信。

得知真相的众人不免一阵唏嘘,太子妃等了一年才等来的机会,竟这样生生错过了,实在可惜。且之后一月,太子殿下再未去过鸾和宫,看来侍寝一事只是太子一时兴起罢了。

想必此刻太子妃定是在鸾和宫中痛哭流涕,懊悔不已,想到温亭晚的遭际,连平日对温亭晚嘲笑得最勤的几个宫人都忍不住对她生了几分同情。

此时,被宫人传做怨妇的温亭晚,正站在书案前,没有丝毫懊悔和眼泪,相反的,她这一月过得分外自在。

因着经痛之症,她虽也在床榻上躺了十余日,灌了不少苦药,可待虚弱的身子有了劲儿,她便提了画笔继续作画。

御花园的桃花落了,可她的十里桃林图却已铺陈在了纸上。

画上无风,却能感受到春风穿林而过,花瓣飞舞,落英缤纷。

桃花林下,三两豆蔻少女和意气风发的少年们成群结队,或赏花游玩,或吟诗作赋。

在东宫一年,温亭晚虽也时常念及往事,可不若近日来得勤,画上的场景频频入梦,她每每苏醒都浑浑噩噩。

她实在想念父母兄长和昔日的好友。

禁足的最后一日,温亭晚正盯着画愣神,习语匆匆进来,告诉了她今日宫中发生的大事。

由大理寺调查审理的太子落水一案有了结果。

太子并非被人谋害,木桥断裂确实是因为年久失修。陛下将此事交给太子处置,最后,营造司的总管被杖责一百后削职赶出了宫,相关的其余人皆领了五十杖责,罚了一年的俸禄。

至此,此事便算草草了结。

昭阳殿早朝竟无人对此心生不满,原主张谋害一说的大臣都称颂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不主张调查此事的,都缄默不语,好似得了满意的答复。

温亭晚听习语讲完,觉得实在蹊跷,那日赏花宴,她是眼看着木桥断裂的。若是年久失修,当是不会裂得如此之快,几乎是太子一踏上去,木桥便从中倏然传出“刺啦”的断裂之声。

疑惑归疑惑,如今事情有了结果,她也没必要太执着于此。

只是说起落水一事,温亭晚蓦地想起什么,旋即在妆奁间翻找起来。

习语不明所以:“主子,你在找什么?”

“红绳。”温亭晚同她描述,“你可记得,我有一条红绳,上头串着一颗金色的珍珠。”

习语对这条红绳有些印象,因温亭晚自幼便戴着它,很是喜欢,她依稀记得,赏花宴那日,温亭晚还特意将它戴在了右手腕上。

“主子,好似是在赏花宴后,奴婢便再未见过那条红绳了。”习语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