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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地方,是玉琼长老和越长老的道场,”江夜白看向秦衍,“上一次你走之前,彻查过鸿蒙天宫中混入魔修之事,你桑乾师叔继续追查下去,也与这两位长老息息相关。近来我病重,道宗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江夜白是剑宗推出来的宫主,和道宗世家的关系算不上好,顶多和苏家剑宗的关系不错。傅长陵听了江夜白的话,明白过来,小扇轻敲着手心,缓声道:“这件事儿做的人估计不少,若是一次性清理,怕是众怒难消,所以师父是打算,将玉琼长老和越长老揪出来,主罪窜通业狱,副罪以人炼脉,给众人一个警醒,但也不算直接和所有人叫板。”“是。”江夜白应声道:“以人炼脉这事,云泽灵气枯竭之事一日不解决,此事就难禁。只能是先立规矩,然后一面寻找解决灵气枯竭之法,一面严查,双管齐下,才能有效。”“师父打算如何做?”秦衍明白江夜白的打算,直接道,“请师父吩咐。”“你去这两个地方,”地图上光点亮起来,江夜白从旁边端了茶,“把情况摸查清楚,若当真是玉琼真君和越长老所为,把证据带回来。”秦衍应声下来,恭敬道:“弟子立刻启程。”“至于修凡,”江夜白举着茶杯,“君子台论剑在即,君子台布置由你负责,你需要在君子台按照我的要求,准备三十一个阵法,君子台当日,我们动手。”傅长陵得了这话,有片刻犹豫:“我还是随师兄去吧,师兄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仙家修道,谁不是一个人来去?”江夜白抽了文书,声音平淡,“你干好你分内的事。”傅长陵没有说话,秦衍行礼之后,便带着傅长陵出去。两人刚出问月宫,傅长陵便果断道:“我跟你去吧。”“不行。”秦衍打断他,直接道,“你布好阵法等我回来就是。”“我不放心。”傅长陵立刻摇头:“玉琼真君和越明明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你若是出了事……”傅长陵放软了声,“我娘就是这么出的事。”秦衍听到傅长陵的话,他沉默下来,傅长陵几乎以为他回心转意的片刻,他终于还是道:“你替我照顾师父。”傅长陵没有说话,秦衍抬眼,他认真看着傅长陵:“他如今身体不好,若是中间出了事,我怕我会一辈子过不去这个坎。”傅长陵注视着秦衍的眼,一瞬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自己从秦衍眼中,仿佛看到了轮回桥七夜大雨。那时候的秦衍等了傅长陵七天,等他回去的时候,江夜白身死道消于他面前。其实秦衍不该有这些情绪的,因为他是新生的秦衍,他对前世一无所知。傅长陵想自己大约是心虚,看错了秦衍的神色,可是也就是这片刻心虚,让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他勉强笑起来,只能道:“放心吧,我会守好师父,你去吧。”秦衍没说话,他看着傅长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那么片刻的心软。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傅长陵,如果你能守好师父,我可以再答应你一件事。”傅长陵听到这话,骤然睁大眼,秦衍转过头去,硬着声道:“走了。”说着,他便打算御剑离开,傅长陵一把拽住秦衍,秦衍回头瞧他。“师兄,”傅长陵笑开,“如果我守好师父,师兄要不考虑给我名分?”“我不想再有人问我,拿什么身份,管师兄的事。”秦衍没说话,他抬手甩开了傅长陵的手,只道:“等我回来。”傅长陵听到这话便笑了,看着秦衍远去的身影,大声道:“礼服我提前准备,君子台论剑,这次不能错过了!”上一世君子台论剑,秦衍没去。这一辈子的君子台,傅长陵想,应当就是他们结契之日,成天地认可道侣之时。再不能错过。第九十五章若要硬闯,格杀勿论秦衍走后第二天,傅长陵便领了江夜白的令牌,去布置君子台。君子台设立在鸿蒙天宫独立的一座小峰,年年被打得破破烂烂,上一次被打烂的地方还没修补好,于是傅长陵得从修补开始。修补程序极为简单,但难的是,傅长陵需要一面修,一面在里面安插阵法。三十一个阵法,遍布整个君子台,傅长陵看过那些阵法图,都绘制得极为精妙,如果不是他这个级别的阵法大师,进入这个阵法之中,阵法不启动之前,根本无法察觉。这个三十一个阵法,许多都是用普通的物件布置,包括一些石头,假山,树木。傅长陵大概领会了江夜白的意图,便安排了弟子,着手修补布置起来。江夜白的弟子只有他和秦衍,主峰也没多少人,于是就从桑乾君那边借了不少弟子过来。傅长陵本以为会是云羽带着弟子过来,但没想到来的时候,竟是上官明彦领着弟子过来。上官明彦来的时候,穿着亲传弟子的衣衫,举止投足俨然已是师兄派头,傅长陵不由得有些晃神,疑惑道:“云师兄呢?”“云师兄身体不适,”上官明彦笑了笑,眼中带了几分无奈道,“不愿意过来。”傅长陵听这话便明白,身体不适是假,不愿意过来是真。他沉吟片刻,转头吩咐了其他弟子做事,随后小声同上官明彦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倒也没什么,”上官明彦看了一眼周遭,压低了声音,“就是师兄敏感,多疑得厉害。”傅长陵点点头,心中大概有了数。云羽身体改变巨大,无论如何遮掩,也极易发现,对于异类,人总是不善。傅长陵记在心里,没有多说,和上官明彦招呼着弟子开始修建君子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傅长陵大概把云羽的情况摸清楚,也到了晚上,所有弟子各自去休息,傅长陵躺在揽月宫里,他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大花趴在地上陪着他,他想了想,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出秦衍给他的玉佩,低唤了一声:“师兄。”他本想秦衍或许是睡了,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后,秦衍低声道:“嗯。”傅长陵一听秦衍的声音就精神了,忙坐了起来:“师兄,你还没睡啊?”“在守人。”秦衍平静道,“他们好像把炼脉的位置放在一个密室里,我现在躲在一边,正在想办法看他们怎么进入那个密室里。”“和我说话会不会打扰你?”“你说,我听着。”秦衍低声说完,傅长陵捧着玉佩,便忍不住笑了。秦衍那边大概是不方便说话的,但是他没有直接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