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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发烧得变成丧尸的?”宋至臻又问了一遍。“瞎猜的。”“怎么尽往坏事想。”宋至臻安抚的摸了摸他的手臂,打开书包取出了注射器和药瓶,“睡一觉就好了,脑子里别想事儿。”不知道是不是宋至臻的声音太有安抚力,林北居然真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等到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他还在车上,不过位置换到了副驾驶。他偏头看了一下,宋至臻正cao纵着方向盘,嘴里不知道嚼了个什么,一下一下的活动咬肌,现在的宋至臻表现的比今天任何时候看见的他都要更放松一些。“醒啦?”宋至臻往右看路的时候正好瞧见林北睁眼了,“身上有力气吗?饿了就吃点东西,给你放挡风玻璃那儿的。”“我睡了多久?”林北头一次被一个陌生人这么照顾着,有些别扭,何况他不是喝断片了,他对睡之前发生的事和出现的对话还是有印象的,估计也是那时候脑子烧昏了,怎么就能跟个小学生一样问出那么幼稚的问题。他不是没傻帽过,但头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这么傻帽,让他半天没别扭回来。“也就个把小时。”宋至臻轻松带过,林北看着窗外几近昏暗的天色也知道绝对不止这么点时间,但他也没必要去争辩这些小事儿,他揉了揉肚子,伸手拿了放在挡风玻璃前的袋子。他本来以为高烧过后会很没有食欲,但他显然低估了自己的胃口,他就着不知道从哪个小卖部顺来的三明治和纯牛奶吃的格外欢畅。“我朋友他们呢?”林北解决了生理问题才关心起失踪的胡林文几人。“车厢里,刚刚车厢里太挤了,不透气,就把你放在副驾驶了。”宋至臻很有耐心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他们今天搬了不少东西到活动中心,总厨开了另外一辆车,向暖歌跟他一起先开回三食堂了,宋至臻几个大男人留下来做善后,把六食堂的物资上上下下搜罗个干净才舍得开车走。这个车窗被打破的很有灵性,修复的也很有灵性,不知道是谁随便找了张纸壳贴着透明胶带沾着,偏偏还没贴紧,敞了个洞,风正对着他喉咙口吹。他手里拽着吃得干干净净,里面一点儿没剩的袋子,把牛奶盒子塞在里面轻轻地捏,空气压进袋子里,时不时的鼓出一个包出来。“脖子冷?”察觉到了林北瑟缩的动作,宋至臻在面前的小柜子里摸了摸,然后丢了个纸团丢到林北裤裆上。“就这一张了,你团一团塞进去吧。”林北捻起纸团,顺从的往窗口塞着试了试,但这单张的纸团实在是太小了,完全不能承担起这个重任,它坚挺的堵在缝里撑了几秒,很快就被一阵烈风吹进了车里,打着旋儿又落回了林北的裤裆上。宋至臻斜着看了一眼,吹了个口哨,调笑道:“这小纸团还挺不正经的。”林北拿纸的动作顿了一下,把头偏在一边没理他。宋至臻年纪一大把,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想到哪儿就说哪儿,见林北不理他,还以为这小孩儿这么不禁逗,于是放缓了语气,正经道:“小孩儿生气啦?”“我二十一了。”“嗯?看不太出来啊。”宋至臻是真觉得林北长得显嫩,要不是知道林北是个大学生,他都觉得林北读高中正合适。主要还是林北眼睛太大了,本来脸就小,眼睛占地面积一大,脸就显得更小了,连带着给他活脱脱减了好几岁。“你下午给我打的什么?”林北没想继续讨论显不显小的事儿,立刻岔开话题。“镇定剂。”“为什么要打镇定剂?”“如果不打镇定剂,你会很难受。”宋至臻并不像是在说假话,但林北这次是真的不理解,他疑惑的看向宋至臻,等待他进一步的解释,但宋至臻却好像已经阐述完毕了,半天也没憋出其他的字。“是我…”“别瞎猜。”宋至臻打断他,林北的联想能力他已经见识过了,他怕林北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观点,坦白道:“这是一种变异,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变异,你能理解吗?”“你……你是说我……”这下林北自己放弃了,他没有再说下去,如果变异的朝向不是坏的那一方面,那就很有可能是与之相对的。“你今天没有感觉到异常吗?”宋至臻继续引导他。“没…”林北摇摇头,但随即他又皱起眉,说:“我感觉我的力气变大了算吗?”其实不止力气变大,他的反应力也变得更快了,只是后来状态确实不好,没办法集中精神。“那就对了。”宋至臻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那出现在学校的丧尸是怎么回事?”林北追问,“我今天查看了两具丧尸尸体,都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伤口,他们不是被人感染的,他们是自己的变异的。”“不,他们也是感染体。”宋至臻几乎是瞬间就否定了林北有理有据的设想。他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其他更细微的伤口?”“你的意思是?”林北很确信自己把他们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检查过了,除了隐私部位…他瞪大眼睛,看向宋至臻,“你是说我没检查完?”“丧尸病毒是从B市最先爆发,而后是剩下的各大都会,但这个并不是瞬间爆发的,它也跟其他的病毒一样有一定的潜伏期,甚至可以通过性传播。”“前天你们刚好放周末,指不定这两天去市区过什么逍遥日子带回来的。”宋至臻眨眨眼睛说完。chapter7这一点林北怎么也没想到,而宋至臻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市区的情况比学校还糟吗?”林北把不正经的小纸团攥紧。“嗯。”宋至臻目视前方,“前几天我们就接到了秘密通知,校方虽然一直不相信,但是也默许我们进入学校了,学校这边只有零零散散的丧尸,但是市区控制难度很大,病毒一旦扩散市区就会一整片沦陷。”“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他们?”林北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林北的目光像一道出鞘的利刃,尖锐的刺向宋至臻,这个年纪的他还没有被激流褪平棱角,一点也不懂得如何圆滑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此时的他表现的像一个渴求答案的暴躁的小狮子。“告诉他们又能挽回什么?”宋至臻一边掌握着方向盘一边回答林北的问题,“病毒不是从某一个地方开始扩散的。”同一时间,病毒从各个城市相继爆发,甚至连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都无法幸免,这种情况下如果提前告知除了加重市民的恐慌和极端事件发生,并不会有其他的好处,而且政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