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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的另一位主角,花执,正是先前荆舟才在少年那听过的,祁决的鬼侍。曲九折和花执自小耳鬓厮磨,因血统不纯,曲九折幼时受尽欺辱,而花执教他打架,替他出头,将平日受的欺辱百倍奉还,两人日夜相对,暗生情愫。长大后的曲九折野心蓬勃,欲夺取鬼主之位一雪前耻,花执则利用祁决鬼侍的身份,与他联手暗算还是幼崽的祁决,眼见就要得手,被祝衍反杀,花执直接被祝衍吞了,神魂俱散。而曲九折在被剜了舌头后,侥幸逃脱,可奔逃的过程中修为尽废,脸也毁了。于是他流落南疆,通过刻苦研习蛊术弥补身上残疾,七年前鬼域被仙道封印,祁决再无可能寻他复仇,曲九折便卷土重来夺取狱城,成为新一任的城主。可戏文里唱的,即使曲九折如今是风风光光的城主,却对花执思念入骨,特意做了花执的人皮偶置于床榻,日夜相对缠绵。荆舟眉头皱了皱,这段戏里的故事,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而故事里的人,他也能觉出一种模棱两可的熟悉感。可那股熟悉感太模糊了,风一吹,就散干净了,再无迹可寻。戏文继续感天动地的唱,荆舟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曲九折成日和一副人皮偶缠绵,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于是他抿了口茶,颇有感慨道:“鬼族的人,竟是如此情痴吗?”少年似笑了笑:“不赖鬼族,或许是曲九折身上那半人类的血在作怪。”“也是,据说鬼族的人没有心,哪里懂得人间的情情爱爱。”“要在鬼域那种地方生存下去,这些身外之物,自然得抛弃。”少年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面上浮现一抹模糊的温柔:“当然,或许也有例外。”正在他们说话间,戏楼外一片sao动,荆舟早警觉的用灵力化开封灵丹,长寂出鞘寒光四起。少年则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做过战力评估的他有把握,荆宗主对曲九折,剑气对蛊术,可险胜。而他也不怕赌,大不了,愿赌服输。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移到戏楼上,荆舟晓得,这是蛊分|身,利用蛊术将神魂脱离rou|体,以最快速度抵达任何想去的地方。荆舟猜测能将高阶蛊术运用得如此娴熟的,应该是曲九折本人。可好巧不巧,正是关键时刻,荆舟上元夜经历的那种身不由己、就跟中了邪似的不可控感再度袭来!他直觉浑身气脉翻涌,紊乱的灵流在经脉里横冲直撞,这一次发作得更急更快也更狠!与上元夜不同的是,此次荆舟意识模糊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凌乱的片段,一出出一幕幕走马灯似的掠过,竟有些像方才戏里的故事,而他身处其中,更像是故事的参与者…这些支离破碎、似真非真的画面把他搅得头痛欲裂!“舟哥哥,你不舒服吗?”“我没事…”关键时刻,荆舟怕对方害怕担忧,逞强道。少年压低声音在他耳畔柔柔的:“那帮我杀了曲九折,夺过血痨蛊雌虫。”蛊惑人心,借刀杀人排除异己这一招,他祁决会得很。“可别让我失望啊。”荆舟面色难看至极,额角冷汗涔涔,握着长寂剑的手青筋暴起,他不想任务失败,更不想让喜欢的人失望,只得死命咬牙嗯了嗯。少年不知,此时此刻,荆舟连站都站不稳,甚至看他的脸都已经出现重影。尾椎骨那粒深埋在神魂之下的种子,就要一点点破土、发芽,在荆舟的身体之内生长…第30章重逢周遭风息声止,日光消失,戏楼里的烛火尽数熄灭。就似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而少年依旧坐于原位不动声色的,用手中的茶盖撇杯中浮叶。只听一点极细微的声响,轻得如同发丝落地,荆舟敏锐的一剑横扫,黑暗中无数鬼头蛇被削去脑袋,断裂的蛇头吐着黑中泛紫的毒信,眼睛僵硬的睁着,红色的瞳孔成为黑暗里唯一的光源。一时间蛇雨倾泻而下,黑暗中的戏楼充斥着浓烈的血腥蛇腥味,一滴蛇血溅落少年手捧的茶杯里,黑红色丝丝缕缕弥漫,他嫌弃的皱了皱眉,撑开一把纸伞,哗啦哗啦,蛇血淅沥而下打在伞面上,他顺势把被血污染的茶泼了出去。于此同时,他用为数不多的灵力掐了个决,荆舟身上即刻笼罩了一层淡蓝的屏障,替他遮住蛇血雨。“舟哥哥,别淋湿了,着凉。”“嗯。”在外界看来,荆舟的剑意如泼墨山水在鬼头蛇雨中挥洒自如,可他自己清楚,如今灵息紊乱神志不清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再如此耗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间,黑暗中浮现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笔直的立着,左手握着一卷画,右手持着一把扇子,在戏台上看他的戏。荆舟正欲调转剑尖,那道人影转瞬化作千百个虚影,一排排立在有如鬼庙的戏楼四壁。每个虚影都是一个蛊分化,荆舟一时无法分辨哪个才是曲九折本体。“哪里来的小道长,竟敢来我狱城做客。”千百个虚影同时开口,声音起伏循环,刮挠着荆舟的头盖骨,就如紧箍咒般搅得他头痛欲裂。曲九折的声带十年前早被祁决割断,如今他的声音是用声蛊发出的,不是原本的嗓音。听到这个嗓音,少年微微挑眉,与此同时早用伞遮住了脸。就在此时,蛇雨截然而止。荆舟暂时收了杀意,也得以片刻喘息的机会:“曲城主,我与同伴此番来狱城并非有意冒犯,是想求血痨蛊雌虫救人。”那数千道人影渐渐从黑暗中浮了出来,半睁着眼,似笑非笑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同时被相同的脸、几百只眼睛盯着,荆舟毛骨悚然。他不知眼前那张脸,其实早就不是曲九折自己的面容,包括声音在内,全都是模仿当年花执的音容笑貌用蛊术还原的。少年隔着伞用余光瞧着,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他这小舅舅可真是够痴够蠢的,虽然曲九折原本那张脸及不上他的好看,但好歹有五分相似,在整个鬼域的美人册也是榜上有名。当年他千方百计毁曲九折的脸,也是看不惯有人和他相似。相比之下花执的脸就要普通许多,属于清淡文雅,好看是好看,但不足以给人留下太多印象。而他这个死了心爱之人的小舅舅,竟在自己脸上贴了对方的面皮,太无聊了。“你的画从何而来?”一副画卷滚落荆舟脚边,展开,是那幅少年送去的画。荆舟困惑,心想郁辞这张易容的脸果真有参照吗?而且这个参照者还是曲九折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