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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光黯淡了许多,“他……他会杀了jiejie吗?”“我不知道。”明黛垂下眼,手指摩梭,眉头紧锁。“但我知道留在都城她很危险,离开了也很危险,但没人能阻止她的选择,我们也不能。”——————车马如长龙,瑶光上车的时候,瞧见谢家那边明谨所在的车子竟有一群带刀侍卫,不由错愕,忍不住问璟元长公主,“母亲,谢明谨她是不是……”她想问是不是倒大霉了,被谢远厌弃什么的,但刚进马车的璟元转过身子,伸出手就把她拉进了马车,“跟你有关?兴奋个什么劲儿?”瑶光最近被罚惨了,有些怵,只恹恹坐着,道:“母亲,你不也很讨厌她嘛?如果她被谢远厌弃,那我们不就可以对付她了?”璟元是皇室中人,虽然嫁出去了,可也有一定的消息渠道,她当然知道那夜的动静不想表面上那么风轻云淡,也不是没想过其中猫腻,也不是没动过心思,可是……“要么你去谢远面前问问,还是去君上前面问问?”璟元冷冷道,瑶光顿时偃旗息鼓,不敢言语。璟元掀开帘子,瞥了一眼远处的谢家,眯起眼。如果谢明谨真的跌落神坛,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就是了,可在此之前,她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偏头瞧了一眼尤自在厌憎中却又没什么胆子的女儿,再看看外面没露面的明谨,以及露了面也不显山不露水的明容等谢家年轻子弟,再看看苏家的,还有褚兰艾这些人,她分外头痛,负气放下了帘子。以前在大西北的时候,处处瞧着自己女儿还不错,一回都城就被比得处处不如人。果然,优秀与否是相对的。——————“启!”大太监尖细声响,前头大军开拔,官家亲眷跟世家在前,皇室在队伍居总,后面是宗室。用明月的理解就是——真有刺客前后包抄刺杀,先死官员家里人跟宗室,反正皇族是最重要的。这没什么好指责的,真让官员跟宗室选,他们也不敢比皇族更安全啊。马车中,芍药做得稳稳的,随时等着为自家姑娘服务,可她这三日看着,自家姑娘竟没有半点波动,她指的是——既不痛苦绝望,也不颓丧麻木,她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滩秋水,却又不死,只带着一股冬时大雪封盖的沉稳厚重,不容撩拨,不动明王。“姑娘,吃蜜饯吗?”芍药小心翼翼问。抵着额侧闭目养神的明谨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后者讪讪,“挺甜的。”明谨笑了下,伸手拿了一颗,瞧着它的清透密汁放进嘴里,但她没有在意它甜不甜,只觉得舌根有些麻,还有淡淡的腥气。“嗯,是很甜。”她朝芍药笑,芍药这才开心了,抱着罐子放下了心。明谨且撩开帘子瞧着外面停下了却盖满大地的皑皑白雪,道了一句,“不管如何,今年终究还是一场瑞雪丰年。”芍药想说边疆那边出事了,可想了下,又不说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姑娘未必不知道。马车一路过关,到了隘口时,忽然前头略动乱了些。有刺客?明谨没动,不太在意的样子,芍药也就不动了。一阵动乱后,听得禁军统领骑马而出,高喊着:“来者何人?!速速报来,否则一并以反贼论处!”“罪臣言家之子女,前来上诉,已携证人证据及性命求君上明鉴!”“请君上允见!”那一瞬,芍药飞快看向明谨,后者却安静,神色颇幽深。第142章上诉(月票有么?)——————其实如此庞大队伍,皇室宗室官员等皆在,但凡有可疑之人接近的,直接攻击拿下就是了,可对方表态很快,附近周遭也都听见了,既是上诉之事,于国法而言就没有直接斩杀的,统领也不想招人话柄,所以让属下将这伙人包围,让后他骑马到了御驾前上告求于君上命令。赵太傅坐在马车中,已然听到了外面言家人的声音,面色十分难看,眼中凶光显露。言家?没想到言家来得这么快。定然有人帮他们……。谢明谨!赵太傅眼中杀意凛然,但很快掩饰了,因为他撩开了帘子,瞧着禁军统领骑马从跟前过,他放下帘子,闭着眼等。君上会允么?言家不过是一伙罪臣余孽,竟敢拦架御前,君上就算宽容,谢远也不会允许。毕竟在赵家这件事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赵太傅闭目休憩时,暗暗笃定,而另一边。“言家?”君上皱眉,神色不太好看,“他们是要喊冤?”禁军统领低着头,没看御驾中陪着君王的翎妃,“证人证据已带着,看着似有武者,属下不敢放行,还请君上示下。”“武者啊。”大概是有点心理阴影了,君上下意识看向边上骑马的白衣女子。“梨?”梨把目光从那几人收回,微微颔首。禁军统领知道这是对方判断来者武功不及她,不会危及君王的意思,并非可以直接放行,还得看君上自己意思。君上沉默片刻,目光往外飘,却没见到人,问:“谢公跟苏太宰呢?““君上,他们在前面。”“欸……”君上是受清流阁臣以及世家拥护上位的,在朝政之事上多有倚仗,尤其是苏太宰,对于已论罪的罪臣是否允见,他有些摇摆不定,又不好去问人,不然显得他多无能。“君上,既是罪臣,若有冤屈,自当找衙门投稿,怎御前拦驾,这又是一项罪过。”翎妃勾着君上的手臂,却似清冷正律,但言语一出,梨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不允许干政的不单是白衣剑雪楼,其实更应该包括妃子,以昭国传统,只有皇后在特殊情况可以辅政。不过君上脾气好,好像也不以为然翎妃的僭越,估计也不是第一次。“爱妃说得有道理,不过这言家人既说提着性命来上告,便是死谏,按规矩,除非孤是昏君,或者怕我朝司政不能调查清楚,否则何惧之有。”君上您的确惧了,刚刚还生怕对方武功好拿您性命。翎妃心里暗暗腹诽,但面上清冷如仙,道:“君上英明。”君上笑了笑,道:“放过来。”——————“放!”“放行!”禁军统领骑马而过,高声后,前方圈围住言家人的禁军开始放人过去。言家人便带着证人过关,经过许多官眷车马的时候,马上的一对年轻男女目光都未曾转移,哪怕许多人都曾是四年前的熟面孔,但四年了,其实彼此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