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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景澄应酬惯了,多喝几杯不算什么,何况庄氏以后多半是要交到他手中的,也没人敢太过分地灌他酒,但如果换成秋荀,那就不一样了。只是秋荀也不能真的躲在庄景澄身后让他替自己挡酒,他多少还是要站出来喝几杯的,除了他和他舅父一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指不定以后在某方面就可以给秋荀带去怎样的帮助,多刷刷脸绝对没坏处。跟着庄景澄大致地敬过几桌宾客,秋荀笑得脸颊都快酸了,各种恭喜的吉祥话听到耳朵长茧,也不知喝下了多少杯,上了酒劲的秋荀脸颊酡红,但意识还比较清醒。“还好吗?”庄景澄关切地问了一声,顺手揽住了秋荀的腰际让他往自己身边靠拢,免得他等下醉得站不稳。秋荀轻挽着庄景澄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酒没少喝,但是红包也没少收,还在那么多名人大腕的面前刷了个脸熟,值!只剩下最后一桌的宾客没有敬过,秋荀还能撑得住。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最后一桌的宾客,面色瞬间冷了下去。那桌坐了挺多年轻人,都是贵家的少爷聚在一起,其中有几张秋荀无比熟悉的面孔。秋荀在那桌的宾客中找到了两个熟人,一胖一瘦,行为举止尽显猥|琐气息。上一世在那个房间中他还有力气反抗的时候,就是这两人最先动的手,身形比较瘦小的那个将秋荀的双手绑在了床柱上,剩下那个胖的则在秋荀的大腿内侧狠狠地扎下了一支针剂。还有一张面孔,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秋荀沉下眼眸,将杯中的酒液咽尽。难怪他刚才敬过舅父那桌的时候没看见周望,本来他还以为周望没来参加婚礼,原来是跟那些公子爷们凑到一起去了,在桌边举着酒杯与那两人有说有笑的少年,不是他表弟还能是谁?待秋荀与庄景澄走近,这桌的少爷们的目光立刻聚在他们身上,大家争相恐后地敬酒,他们敬称秋荀一声“大嫂”,也是想攀一攀庄家的亲。在这一声声的“大嫂”中,唯独只有周望喊了一声“哥”,一下子在酒桌上脱颖而出。庄景澄用眼神询问着秋荀,秋荀会意,给庄景澄介绍道:“这是我舅舅家的表弟,周望。”“庄哥,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周望举起酒杯甜甜地叫着人,心中满是优越。这一桌的人都是嘴上攀亲,只有他才最有资格庄景澄叫这一声哥。周望想得挺美,然而庄景澄哪是会按照别人套路出牌的人?在婚礼之前秋荀明确地表示过他并不喜欢自己舅父一家,可以说庄景澄对周望这个人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听见周望直接跨过了秋荀,冲着他喊“哥”,庄景澄心中冷哼,收回了自己的酒杯,然后把秋荀揽到身边,借着他的手跟周望的酒杯碰了碰,笑道:“谢谢,既然是娘舅家的弟弟,还是叫我哥夫吧。”见庄景澄连酒都不愿意跟他碰,周望面子上很是挂不住,逮住了庄景澄给的台阶儿就紧忙往下走。“对对对,是哥夫,哥夫!”虽然庄景澄帮他怼了回去秋荀很感谢,可他并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着周望耍猴戏,一想到周望刚才跟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就恶心。用胳膊肘不着痕迹地轻轻撞了一下身边的庄景澄,在秋荀的示意下,庄景澄很配合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被庄景澄当着大家的面驳了回去,坐在这桌的所有人看向周望的眼神中都好像带着一丝嘲笑,令周望坐如针毡。以吸烟为借口离席,周望走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暗处,面目狰狞地看着秋荀同庄景澄一起离去的背影。周望是在蜜罐儿里长大的,秋荀虽是他的表哥,却样样都比不上他。周望记得特别清楚,每年秋荀他妈给的红包里面都只有两三百块钱,就那点钱,他们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他母亲说秋荀一家都是乞丐,周望觉得母亲说得很贴切,可如今,那个本应该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乞丐却突然越过他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出尽风光,还让他在众人面前毫无脸面,一想起秋荀刚才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周望就恨得牙痒。还有一件事周望特别不能理解,秋荀不是个Beta么?怎么现在倒变成个Omega了?——敬过最后一杯酒,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也算是结束了,有庄父和庄母帮着送客,两位新人能稍微退场休息一会儿。庄景澄把秋荀送去了休息室,自己则回到宴客现场作陪。像今天这种各方势力都聚在一起的场合并不多,除了参与婚礼之外,还是谈交易谈合作,拉拢关系的好机会。其实在这些宾客中,有不少家都觉得十分惋惜。放眼望去,有几个是像庄景澄这样实至名归的金龟婿?又有多少家族能像庄家这样,达到光是名声就能让政界都多给几分面子的程度?利益这东西好比雪球,只要找准了地方,就能越滚越大。秦君昊用叉子扎了一块水果沙拉,向身边的曲沉舟小声道。“秋荀也是个厉害的,以后我可不能再叫他阿斗了,能搞定景澄的人都是怪物。”在许多人眼中庄景澄就是一块香到流油又难以吃下口的肥rou,庄景澄在圈中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任你是哪个局长家的千金还是哪个政界大腕的少爷,庄景澄能多看两眼都算他输。最经典的名场面莫过于某次酒会上,有位贵家少爷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家庭背景也不错,便想和庄景澄拉近一下距离,谁料庄景澄连杯酒都不愿意跟他碰,说话聊天也要礼貌地保持着一米半的距离,贵家少爷气不过,趁庄景澄同秦君昊谈话时不注意,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结果当然毫不令人意外。秦君昊至今都记得,那位贵家少爷刚走近,庄景澄还没看见人,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变得嫌恶,黑着脸把人甩开之后,还脱下了被碰过的外套扔给侍者,只丢下一句“你身上很臭”转身就走。分明庄景澄推人在先,可第二天登门道歉的却是那位贵家少爷。饶是如此,庄景澄也没再给过那人什么好脸色。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想不明白,像庄景澄这样高傲的人物,怎么会愿意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所倾倒?只有秋荀的舅母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事,她满场找着周望,最后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人。“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去找秋荀!”舅母紧紧抓着周望的手,拉着他四处找休息室的位置。“我找他干什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