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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查尔斯见了,打消了出言制止‘珍妮’的想法。反正这些家伙卡在甲板上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能够让国王难得觉得轻快一些,更为重要。黑布海盗不知道他们一向文雅公正的大副是怎么想的,苦着脸喊:“珍妮!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随便丢坛子了!”他喊了两声,又主动承诺会擦三天的甲板,这才从洞里抽出了脚。一抬头,黑布海盗就傻在了当场。——国王和查尔斯站在不远处,正注视自己这边。黑布海盗一个立正,板正腰板,努力装作无事发生。“好好擦甲板吧,先生。”国王微笑着,和查尔斯一起从他身边经过。黑布海盗:……啊啊啊!………………勃莱西王国。教皇的车队已经进入了勃莱西王国的境内,正朝勃莱西的首都赶去。以白和金做为主色的马车宽敞奢华,垂下的车帘上铭刻着神圣的十字。在马车队周围是全副武装的神殿骑士,他们的铠甲前后都有着十字架暗纹,那些暗纹隐隐会闪动出淡淡的光泽。教皇这一路前行,速度并不快。随同前来的不仅仅是这一支神殿骑士,还有一群圣殿牧师。圣廷人员前进的路线并不避着那些瘟疫爆发的地方,路上若是遇到了为瘟疫感染的人,这些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圣殿牧师就会出手进行救治。在神圣的十字架光辉下,病人们起死回生。勃莱西首都,亚赛利城堡。“……圣灵降下了辉煌,神明拯救了那些虔诚的人。”费里三世重重地将这封满是赞美之词的信放到桌面上,他念出了信上的一段话。卡尔将军凝重地坐在这位勃莱西新王的旁边。“好个解决黑死病啊,我们的好教皇。”费里三世的灰眸里乍一看承载着笑意,但是那笑意根本没有抵达眼底,“他这哪里是来为我加冕啊,他分明是来为自己加冕的。”“陛下。”卡尔将军没有再说“慎言”一类的话了。他也已经感觉到了教皇这一行的咄咄逼人之势。黑死病正在勃莱西大地上蔓延,在此之前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倒处都在死人,所有人都在死去,不论是贵族还是贫民——神父也不例外。但是自从圣廷的教皇使团抵达勃莱西,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圣殿牧师在一路上治好了许多病人,他们宣称那是神明的旨意。他们向世人宣布,黑死病是圣主对人间盛行的罪孽的惩戒,这是一场清洗之火,只有虔诚才能获得救赎。他们秉持圣主的旨意,来赦免那些已经虔诚的人。这种说法迅速地在勃莱西大地上蔓延,除去勃莱西本身的宗教根基深厚因素,费里三世不用想都知道,那些贪生怕死的贵族为了向圣廷表达忠心,好在瘟疫面前维持自己超然的特权地位恐怕恨不得成为教皇的座下走狗。他们推波助澜地宣传,倒是干得十分不错。“您打算怎么办?”卡尔将军问。“联系我们的盟友。”费里三世缓缓说。“盟友?”卡尔将军吃了一惊。费里三世从袖中抽出了一封密信递给卡尔将军。“罗格朗。”作者有话要说: 珍妮号上的海盗日常:乱丢垃圾,被制裁,打扫卫生。——爱护环境人人有责沃尔威海盗宣第65章王室法庭卡尔将军伸出去的手猛地颤了一下,他原本就要接过那封密封了,此时却如同触碰到火焰。他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年轻的费里三世。“罗……罗格朗?”卡尔将军问。勃莱西和罗格朗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数百年,双方在战场上抛掷了无数鲜血,说是生死仇敌也不足为过。“宣誓效忠的骑士不如世代为敌的罗格朗,以后的人谈论这件事,也会觉得荒唐吧。”费里三世微微笑了笑,“再次流传,我们可没有这个时间去计较为盟者是什么身份。”是在九世纪时期,流传在圣廷影响范围所有国家的重要文件。内容包含了历代圣廷主教的书信和与各国会议的文件。与其称它为“教廷圣令”,倒不如称它为“国王咽喉上的刀”。在中,圣廷再次强调圣廷的绝对地位,将主教的任免从国王手中以文件规定的形式夺走。在勃莱西,修道院贵族和修道院控制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这些主教彻底由圣廷掌控之后,勃莱西其实就已经出现了“国中之国”。“罗格朗的海外密探固然谨慎,但毕竟隔了一个海峡。”费里三世淡淡地说道,“收集圣廷控制的低地国家动向,传与罗格朗。”卡尔将军明白费里三世的意思。他们与罗格朗的合作绝对不会摆上明面,甚至如其说是“盟友”倒不如说是恶狼与雄狮的暂时联手。一旦教皇的图谋成功,勃莱西与罗格朗将同时面临最可怕的危机。因此勃莱西替罗格朗关切圣廷的举动,以此寄希望于罗格朗牵制圣廷的力量。而罗格朗将送来帮助勃莱西国王不会被加冕洗礼所控制的办法,从而避免一夜之间,罗格朗就要面对一个拥有真正国度的圣廷国。卡尔将军要保证执行命令的人全部不知道内幕,勃莱西王室密探只会以为自己收集消息是为了向王室效力,而不会知道这些消息将跨越海峡,送到罗格朗的君王之手。任何一方暴露,另外一方都绝不会承认。没有什么诚意可言,双方不过与虎同谋。“让我们的勇士准备铠甲与利剑吧。”费里三世说,他抬头望向窗外,仿佛看到了那咄咄逼人而来的教皇使团。卡尔将军遵命退了出去。…………勃莱西境内,科洛城。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名枢机助祭与一名扣着兜帽的男子一起从一辆黑色的马车上下来,男子手中提着一个黑皮匣子。他们匆匆地走过街道,抵达修道院的大门口。此时,教皇使团正驻扎在科洛城的修道院中,全副武装的神殿骑士将教皇休息之地围得水泄不通。两人接近,神殿骑士的长剑顿时就架了起来,剑光闪烁,冷气逼人。枢机助祭抬起手,让神殿骑士看他手中的教皇手谕。神殿骑士收起剑,让开了道路。“走吧,安瑟尔先生。”枢机助祭回头对带着兜帽仿佛畏惧被人看到面容的男子说道。送他们来的黑布马车缓缓向前,车轮滚动的时候,不断有鲜红的血滴落下来,仿佛马车中同来的其他人已经被杀死了。被称为“安瑟尔”的人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