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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渡抱着他吃完饭,又测了身体激素和腺体信息素等数据,确认他恢复正常值了才放他回去继续睡。转身出卧室的时候,楼渡瞥到飘窗上他带回来的那束紫色的花,脚步顿了一下。*年末本来就忙碌,迟景今年是例外,他提拔了一位信任的总助,让他代理工作。迟景自己只需将重要以及机密的文件过目,确认即可。而楼渡在调整时间,让自己的时间安排弹性更大一些,应对不到两个月就要到来的产期。于是最近格外忙碌,把之后的工作都提前做了,周末也都在加班。加班时,迟景都在他旁边,有时会在沙发上睡着,楼渡知道他不想自己回房睡,就托着他的背,让他躺下,再给他盖上专属的猫咪小毛毯。还可能会顺便轻轻地,拍拍他圆嘟嘟的孕肚。今年一年是非多,楼渡经历了生死一线,受伤失忆,迟景怀孕了,却在漫长的几个月里焦虑痛苦。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有此番坎坷,恢复平日生活后备为珍惜。两人都放假了,就一同回了父母家过年。楼雨凭因为有特殊公务在身,连着好几天都在加班没回来,跨年当晚才步履匆匆回到家。解兰舟本来和楼渡迟景一起在餐厅桌子上包饺子,听到声音立马放下饺子皮奔到门口给楼雨凭一个吻。楼雨凭边和他接吻,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脱掉外套,余光就瞥见自己的黑色大衣上布了几个白色的印子。赶紧往后仰,躲开解兰舟,抓住他乱摸的双手,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呢,别别别,不许弄我的制服上。”解兰舟笑得开心,半点不听他的话,手里的面粉全抹楼雨凭身上。楼雨凭没辙,浑身都是面粉,拍都拍不干净,揪了揪解兰舟的后颈,让他老实端庄点,小声在他耳边道:“不许闹我了啊,孩子们还在看你呢。”这边的楼渡侧身挡住迟景的视线,一本正经地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迟景:“……”哦。你刚刚也没少看啊。今年即将要降临一个新成员,全家都很高兴,对迟景也格外关注,比先前还要宠他。楼渡和解兰舟就不说了,连楼雨凭看到他都小心翼翼,迟景走个楼梯都不让,硬要他坐电梯,甚至问迟景,要不要坐轮椅,得到否定的回答十分遗憾,然后陪着迟景一起坐电梯。楼雨凭是联盟总统署的高官,常年在联盟政界任职,身居高位,气场凌冽非凡,在外一直被称深不可测,他要是动动手整个联盟都要动荡一阵。迟景之前不太会和楼父相处,更多的把他当做尊敬的长辈,既想亲近又天生不善言辞。而楼渡失踪那段时间,楼雨凭帮着他震慑各部,指导他处理事务,对他的关爱溢于言表。他与楼父亲近了许多,在家里过年也自在放松多了。因为没有检测,全家闲来无事,就对新生儿的性别押宝下注。楼雨凭和解兰舟都猜女孩,并压上洗碗三天的大赌注,楼渡猜男孩,赌注为猜错就一个月不吃鱼蟹。迟景是孕夫,只负责生。临产那天。窗外雪花飘飘,一家人吃过晚饭,窝在暖和的客厅里。放着电视剧,几个人姿势各异地在宽大的沙发上各自玩光脑。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迟景就生了。一家人等在手术室外时。楼渡笔直地坐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看似冷静其实掌心全是汗,眼神也没有焦距。解兰舟则快把楼雨凭的手臂大腿掐青了,跟楼雨凭说感觉比他自己生还紧张。楼雨凭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不龇牙咧嘴,勉强维持深不可测脸。直至手术灯灭,医生报平安,三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迟景生了男孩儿,醒来刚睁开眼,楼渡就兴奋地在他跟前说:“爸妈要洗三天碗!我们过两天回家多吃几个碗!”迟景:“……”他没力气说话,用指间勾了勾楼渡的手,就又睡过去。男性Omega的生产手术技术成熟,迟景恢复得也快,不多久就出院回家。可惜没能多吃几个碗让楼雨凭洗,他们直接回的自己家,管家找了个富有经验和相关育儿知识的阿姨专门负责看顾宝宝,家里原先的阿姨也都有些照看孩子的经验。解兰舟和楼雨凭会隔三差五过来两天。家里不至于多了一个婴儿就手忙脚乱。满月时家里给小孩儿取名字上户口。楼渡和楼雨凭各自想了个名字,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迟景拍板,取名楼夜雪。恰好出生那天是夜晚,还下了场雪。解兰舟给他取了小名,叫球球。解兰舟取小名向来可爱,不管是你是男孩女孩。楼渡青春期的时候还抗议“嘟嘟”这个小名,抗议无效以后只能求着mama在外头别喊小名,解兰舟答应了。于是来到家里的迟景,第一天就知道了楼渡的小名。还笑了。谁能想到联盟政部楼大部长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名啊。就是,“景崽”,听起来也没有很冷酷。球球满三个月时,迟景完全恢复工作,不在家里办公了,不过每天晚上六点前会回到家。一开始孩子见不到他,哭了一整天,哭着哭着睡着了。晚上迟景到家时,球球刚醒,见到迟景又是一顿哭,仿佛是在哭诉mama的狠心和他一天的委屈。迟景皱着眉,抱着他小声哄,释放信息素安抚他的情绪。后面保姆想抱走他都不成,一碰就嚎啕大哭。一直到晚上睡觉,球球都不肯放开迟景。没办法,迟景只能抱着他一起在主卧睡。楼渡看小孩儿窝在迟景怀里,揪着他的衣服,安安静静睡觉的样子,又好笑又心软。看迟景抱了很久,上床后就接过孩子。球球察觉动静张嘴准备哭,睁眼看了看是楼渡,意思意思干嚎了两声就闭上,继续睡了。楼渡笑着跟迟景说:“阿姨说他今天哭了一天,怎么我看挺有精神的,嗓子也没哑,还能继续哭?”“……你别逗他。”楼渡可有可无地应了,又亲亲迟景的脑门,“睡吧。”“嗯……”迟景应了一声,收了光脑的屏幕,但没有躺下,依旧坐着看楼渡。楼渡:“?”迟景:“……”楼渡迷茫。迟景看看他,又看看他怀里的孩子,嘴唇抿着,表情没有不快,只是有些纠结,最后似乎是认命了似的,移开视线,躺下盖上了被子。楼渡:“……???”一头雾水的楼渡把熟睡的球球放在床中央,跟着躺在另一侧,关了灯。黑暗中看着迟景背对他的轮廓复盘思索了许久,最后灵光一现,恍然大悟,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