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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时婴从来不知道原来养一只兔子的难度那么高。真就屁事一堆。叹着气叹着气,门口便出现了两个人。封迟和纪欢并肩走着,前者的手里拎着几个盒子,而纪欢的怀里也捧着点东西。时婴伸长了脖子,眼角的余光瞥到某只兔子,他索性跑到门口,眼巴巴看着两人:“老大嫂子你们回来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两天没见,一辈子都过去了。”纪欢听着他的话止不住的想笑,将手里的东西扫给他,“这是我俩给你们带的小礼物,手工艺品,封迟那边有吃的。”时婴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特别亮,然而捏着手里的小玩偶看了两眼,脸一下便拉长了,“怎么是兔子呀。虽然兔子真的很可爱。”但是会让他想起里头那只。纪欢的目光在大厅内转了一圈,恰好与吃完最后一只烧卖的须和对上眼。白兔子的长耳朵抖了抖,以飞速冲了过来,爪子勾着时婴的衣服熟练爬上青年的肩膀,“这兔子还挺可爱,比起我稍微差了一点。”时婴翻了个白眼。封迟放下手中的袋子,随意瞥了眼须和,语气平平淡淡,“你怎么还不回去?”陡然听到封迟这话,兔子身子一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顺带又给封迟飞了个白眼。他直起身子艰难得用两只爪爪叉腰,翻白眼:“干嘛,我碍着你了吗?你还管我回不回去。”封迟表情不变,“这是妖管局,我是局长。”须和:“……”封迟嘴角牵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冲纪欢招了招手,将零食递给纪欢,随后又淡声道:“所以你到底干嘛来的?没事干就回去,省得增加妖管局开支。”须和差点被封迟这话给气得吐血。什么叫做增加妖管局开支?他看着像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家伙吗?他在时婴家里待得两天,也都是给时婴饭钱的!他拧起眉,两只长耳朵耷拉下来,“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吗?”封迟:“可以通融,但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干嘛来的。”虽然这家伙刚到妖管局的时候说是为了看看纪欢长什么样子,但他要真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想法,早该随着白陶他们一起离开了。如今过了三天还黏在这儿,摆明了是有事。须和撇了撇嘴,长耳朵一抖一抖,含含糊糊得说了一句话。时婴和纪欢皆是一脸懵逼,完全没听懂须和到说了些什么。见状,须和只能硬着头皮将声音放缓,“我逃婚来的行不行?”“噗——咳咳。”时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你反应干嘛这么大?!”须和怒瞪时婴。时婴悄悄挪到了纪欢的身后,希望纪欢能以瘦弱的身板挡住他。否则,他要被这只兔子用眼神给杀死了。须和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揪着长耳朵吐槽:“老子也不想的啊。老子大好青年,今年也不过三千来岁,结什么婚啊。再说了,我又不喜欢对方。”说着说着,须和就来劲儿了,他看向封迟,指了指纪欢,“你,如果要你去和一个不认识不喜欢的人结婚,抛弃他,你愿不愿意哦?”封迟面无表情:“不愿意。你爱待多久待多久,吃住我报销。”时婴:“…………”*中午吃过饭以后,纪欢和时婴带着一只兔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隔壁陈伯牵着二哈满脸笑意地捧了个大西瓜过来。两人一只兔子一边吃西瓜,一边唠嗑。但对话的对象仅限于纪欢与时婴以及纪欢与须和。啃西瓜啃了没几分钟,晴朗的天气一变,忽然之间黑云压境,雷鸣轰隆隆地响起,远处只能隐约看到凸起的山头划过一道亮白的闪电。纪欢拧了拧眉毛,搬着小凳子往大厅里撤,小声的嘟囔:“最近这天气怎么那么奇怪?明明天气预报都说是大太阳的晴天。”时婴和须和瞅着远处的天看了看,两人眼中皆有些凝重。窗外很快下起了雨,纪欢将脸贴在窗户上,硕大的雨珠砸下来吓得他立马缩了缩脑袋。他摸摸鼻子,跑到了封迟的身后靠在男人背上。封迟在和卓光、时九通话。纪欢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在他耳边小声道:“小时候就有人告诉我雷雨天不能打电话,会被劈的。”封迟随手揉了揉纪欢的脑袋,将人捞过来往自己腿上一放,在他耳边低声道:“它不敢劈我。”耳边时九的嗓音停顿了一瞬,似乎很纠结要不要继续开口。封迟道了一句‘继续’,时九便硬着头皮继续叭叭叭。十来分钟以后,封迟终于挂断了电话。纪欢抬起眼看他,“时九怎么说啊?”“郑刈藏得很好,这两天天天待在家里和小情人吃饭看电影。”封迟摸了摸纪欢软乎乎的脸,看着小家伙顿时拧紧的眉毛,倒是笑了笑,“别着急。这一次有所防备,总不至于又中了他的圈套死在他手里。”纪欢的眉毛拧得更紧了,细长白皙的手指指着男人的鼻子,凶巴巴地威胁:“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会殉情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个腹肌跟你一样好看的男人结婚。”话说到一半,扣着腰的手猛然握紧,纪欢的气势顿时一矮,连话都说磕磕绊绊的。说完以后悄悄抬起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他泄气似的一巴掌糊在对方脸上,“算了,我还是先死吧。”封迟失笑,“我舍不得。”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与纪欢陷入那般境地。男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搭在怀里人的后颈上,微微敛眸听着纪欢小声的叭叭叭。下午四点多,黑云终于渐渐退却,露出了碧蓝的一角。雨水淅淅沥沥地从屋檐跌落流入下水道,被暴雨疾风冲刷过的植物抖了抖纤细的身体直起腰板,重新焕发绿意,空气清新。隔壁的陈伯摸着下巴出来溜达,看到路边被雨水打掉的花瓣有些心疼:“这个天气诶——”纪欢从妖管局内探出脑袋,手里抓了一把水果糖,“陈伯,吃糖吗?”临近下班,纪欢和须和就像是脱缰了的野马,已经撒开蹄子准备往外冲了。白兔子坐在纪欢的肩膀上,悄悄顺走了一颗糖。陈伯笑眯眯地接过糖,薅了一把兔子脑袋,“什么时候养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