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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享受著从未得过的剧烈快感、享受著东痛苦的表情和他苦闷的呻吟,撕裂身下这个高贵优雅的男人竟如此快意。但为何该憎恶的、该愤恨的、该得意的、该不屑的心情在看到他难忍的泪时全都化为怜惜?!可恶!恨自己没用的心,更加驱策身体索求著应得的报偿。难熬的痛苦东早已习惯,但以往可以抽离的感情为何这次却无法?!眼角的泪不再是因为身体的痛楚而是心里的…从来没有过的哀痛。粗暴的、惩罚的、掠夺的、蛮野的、放纵的…锦的喘息和著东的悲鸣,锦的汗水掺著东的泪水,锦的体液混著东的血液,交织出爱恨难辨的情欲夜晚…锦完全没料到东已习惯情爱游戏的身体竟难以适应男人间的情事,更没想到自己的冲动会让他受到这麽大的伤害,当锦发泄完所有愤恨後东已经昏死在自己身下,白皙腿上和床单上的血渍看来怵目,几近没有血色的唇、浅淡的好似要停止的呼吸让人惊心。替东清理身体时脱掉衬衫才发现他胸腹间一片绯红,是热汤淋在身上烫伤的痕迹,东却连吭也没吭一声。有著歉疚、有著不舍…但在想到被东玩弄的真心、被他利用的真意时,锦心中所有的歉疚和不舍全被幸灾乐祸取代。这是上天的惩罚!惩罚东诱惑、玩弄别人时所必需付出的代价…用他身体的苦痛作为代价。张开眼仍是那双熟悉的眼眸,但眸里的温暖已被冰寒代替。东心里暗嘲世事果然多变,唯一不变的是自己被诅咒的生命!「锦…」「别再叫我锦,你不配!」轻蔑冷淡的口气刺得东胸口一痛,脸上却没任何表情,东回到最初的生疏有礼:「锦织先生,请帮我拿笔记型电脑过来,谢谢!」除了定时打扫的佣人外,东的家里并没有其它仆佣。如果不是实在下不了床,东也不想开口请锦帮忙。拿回了电脑交给东,锦极是不屑的看了东一眼,嘲讽道:「哼哼!还真娇弱啊!」一边开启电脑,一面说道:「如果锦织先生是指我没能让你尽兴,那可真是抱歉。体质天生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如果不是看清了你,我还真要以为你是第一次!」锦仍是继续讽刺著,希望能在那张完美的脸上找到其它表情,但锦失望了。cao作著电脑的东佛彷说著别人的事般淡然:「凌虐起来特别有快感吧!算锦织先生好运,这几年如非必要我倒是很少用这种方式交易。」听著东若无其事的说著自己的身体,锦竟涌上一股恼意,抓住他的手,阴森说道:「听起来你是被享用过很多次罗!」没有不悦,只有平日的清淡:「锦织先生,请你放手。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至於我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费心。」一把甩开东的手,愤愤转身而去。锦真气自己,为何在东面前就变得如此浮躁,根本与自己无关的事也能叫他心痛难忍、火冒三丈。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一天,锦也不理他,以往会帮他打理的吃葯、换葯、吃饭事宜全都不再管。直到过了晚饭时间进去,却见东紧锁著眉仍是对著电脑做著永远做不完的事。脸上一抹不自然的嫣红看来是昨天太过激烈造成的创伤引起发炎而发烧,东一无所觉也不在意,看得锦又是一阵火起。「真当自己是神仙吗?!你以为自己可以几天不吃饭?!」「不喝水的话四天,有水八天。」东看也没看锦一眼却十分自然的回答出来。锦心头一惊,暮之前的话瞬时闪过脑海“…有时被关在小屋子里,不给吃喝…”他真挨过四天没吃没喝?!锦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已端了餐点进来。东看了锦一眼又转回萤幕上:「多谢你了!锦织先生想走就走吧,跟一个既讨厌又鄙视的人在一起很不舒服吧!」东说的没错,但一想到要离开他,锦竟感觉有些放心不下,想著想著又气起自己的没用来了,口气冷硬:「交易时间是到璃离开,等送走璃和真一我自然会走。」「无所谓,我不介意。」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舞动,东眼也没抬一下。「差不了这麽几天,而且我答应过暮要照顾你。」明明恨他、怨他、不屑他,但还是想了千百个理由想留在他身边,即使能多看他一眼也好!想想锦实在气自己没用。东这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笑:「要照顾我的是锦。锦织先生,你莫不是弄错了?!」话一出口,东自己也吓了一跳。并不想再和锦有任何牵扯的,但为何埋怨、嘲讽的话还是脱口而出?!锦也奇怪的看著东,似乎在想著他话里的意思。东撇过头去,又自冷淡说道:「我不用人家照顾,如果你是愧疚那大可不必。你算客气的了,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锦突然间感到自己好像错漏了些什麽,但再看到东冷淡的表情时不禁暗嘲自己想得太多。见东丝毫没有要用餐的打算,锦道:「真能照顾自己?!没人伺侯连饭都不会吃了?!」「我不饿。」「昨天到现在什麽也没吃会不饿?!忍少爷何必再做戏?!难道我还会为了你的苦rou计心疼吗?!」锦口气嘲讽。东看著锦笑了,锦也说不出那笑里的意味,只见他淡淡说道:「我早就没有饿的感觉了,几餐不吃对我来说又算什麽!」锦不能明白东的意思,露出不解的表情。东却没打算再解释,迳自将电脑放在一旁,起身往浴室而去。锦看他脚步蹒跚、行动缓慢,知道昨日自己太过冲动伤他不轻,心里又起歉意,但东不开口,锦也不愿再帮忙,一来向自己证明确实不在乎他,二来不想让东再认为他自做多情。知道自己早该离开但双脚就是无法移动分毫,锦心里不断闪过认识东後的画面片段,那沈著、那优雅、那从容、那蹙眉、那浅笑、甚至连昨日的苦痛都还是那样紧紧牵著他的心…为何?!为何爱上一个人这麽痛苦?!难道真如中村所说,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人?!锦不知想了多久,回过神後看著浴室仍紧锁著的门不禁苦笑摇头,就真的这麽不想再见他?!死了心举步欲走,一丝奇怪闪过心头,自东进去後里面的水声没有止过,有可能是东不想见他故意放的水声,但也有可能…仍是不放心地敲敲门,叫道:「东…东…」「…没事…你走吧…」隐在水声後的声音有些模糊,却难掩刻意忍著的痛苦。觉得不太对劲,锦要开门却被锁住,扬声喊道:「东,开门…」「…我没事…你…别进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每一声都似忍著极大的痛苦。锦再不迟疑用力撞开门,一眼就看见东趴在浴缸边,蜷著身体不住颤抖,苍白如纸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紧咬的唇已见斑斑血渍,抽著气的胸口大力起伏著,自股间流出的血随著水流蜿蜒向排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