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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陈从的成长过程里缺少沟通,父子间关系平平,最多的交流就是转账。这次也不知道吹了什么风,大约是他爸突然想明白过来,孩子高三下半学期了,马上就要高考了,面临人生第一次命运的转折。他毅然决然请了三个月的假,就为了回来照看他。元柏:“这说明你爸疼你啊,你怎么还不高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绩,我害怕啊!”陈从欲哭无泪,“而且他还觉得我室友会打扰我学习,想让我走读。”“走读?”“嗯,”陈从抱怨道,“你也知道我爸的性格,说一不二,我根本不敢忤逆他。”本来元柏还没考虑过住校这问题,但现在陈从这么一走,白穷他们寝室就会空出来一个位置。这住校的想法顿时就冒出来了。“那你跟袁老师说你要走读的事情没有?”“还没有。”“那我帮你去说,”元柏自告奋勇,“正好你搬出来,我搬进去。”陈从:“……”妈呀,更郁闷了怎么办。第59章下午吃完饭,元柏让白穷先回教室,说了句自己有事就走了。白穷挠了挠头,觉得今天的元柏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没多担心,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跑了吧,还是回教室做几道题更现实。办公室内,各位老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面前,矜矜业业地备课整理资料。无论学生才智如何,这些老师该教的总是要教的,无奈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整间办公室最为随意的应该是袁老师和孙老师了,他俩坐在一起讨论得挺欢,就是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好在他们声音压得小,也没打扰到其他老师。元柏停在门口,敲门喊了声报告。这声“报告”吸引了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的目光。坐在门口的是隔壁班的物理老师,他正批作业,抬头就看见了元柏。小伙子长得帅,精神经也足,跟以前那副痞子样截然不同。他善意地打趣了一句,“元柏?稀客啊,好久没见你来办公室了。”听到这话,元柏也有些恍惚。好像的确有段时间,他是这间办公室的常客?可那都是上辈子的记忆,他还真记不清了,就像他也不记得同自己说话的老师叫什么了。不过他心态好,从容地笑了笑。袁老师见他一笑了之,以为他在害羞,连忙给他解围,招手问,“小元啊,来找我干嘛?”元柏往袁老师面前一杵,笑咧咧说明了来意,陈从想搬出去,他想搬进来。这事说来简单,学校对于高三学生的住宿问题管得松,没什么手续要办,再加上这几个月白穷对元柏的影响袁老师全看在眼里,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毕竟白穷和元柏在他们班上,那可是最优秀的两位同学了,要是让他们互相勉励帮助,那再好不过。“行,你想住校就住校吧,这样你学习也能方便一点,”袁老师点了点头,“宿管阿姨那里我会提前跟她说的,你也不需要cao心。”元柏彬彬有礼地道谢:“那就谢谢袁老师了。”“谢谢就不用说了,”袁老师挥了挥手,“不过你得答应我,你这个成绩可绝对不能退步,要不然我这面子上也不好过。”元柏不乐意了,“只要求我不能退步?袁老师,你这要求也太低了吧?”听到这话,袁老师既想笑又无奈,元心的努力和进步他都看在眼里,他很高兴,又怕物极必反,因此才有了这个最低要求。孙老师挺懂袁老师的想法,毕竟刚才他俩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谈论元柏。他们两人都明白元柏是个人才。两人都是惜才之人,袁老师关心元柏,他也关心,可由于性格原因,孙老师实在说不出什么鼓舞的话,憋了半天对着元柏说了句,“你也别嫌袁老师的要求低,把这个成绩保持下去再说吧,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掉链子。”这话说得没毛病,元柏不在意,风轻云淡地说,“好,没其他事我就走了,忙着去学习呢。”袁老师:“行行行,你快去。”等离了办公室,元柏脚底生风从后门进入教室。此时还没上课,有胆子大的学生跳上讲台,cao作着多媒体放歌。元柏屁股刚一坐下,就听见教室响起了那首“你笑起来真好看”。心情好,他也忍不住跟着节奏哼了两句,“喜欢看你的嘴角,喜欢看你的眉梢~~”受他的影响,白穷做题的速度都快了少许,结果一翻答案,做到第二步的时候就错了,瞎算了二十分钟。等他将这题誊抄在错题本上以后,才舍得抬头看元柏,笔头敲打着桌面,他问,“心情不错,发生什么好事了?”在这二十分钟之内,元柏静下心来复习,不过也没忘记哼歌。突然被白穷这么一问,他咧嘴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心情好。”“我又不瞎,当然看得出来,”白穷点评道,“歌哼得也不错。”“跟你说个好消息,我要住校了。”白穷皱眉,“住校,那个寝室?”“你们寝室啊。”“你要睡地板?”元柏被他的逻辑惊呆了,“我为什么要睡地板啊?”“那我们寝室也没多余的床啊,”白穷懊恼地想了想,下意识咬了咬笔头,“你想跟我睡在一起?这个我倒是不介意,但我们在学校宿舍这样……不太好吧,而且我还得学习。”元柏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连小白不良的小动作都没注意。他知道小白想象力丰富,但他是真不知道这个想象能离谱成这个样子。白穷见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跟刚才灿烂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定是很失望了吧?他心软了,“那我去跟学校申请一下?我们是男生,学校应该不会太介意的吧?反正试一试吧,不过你得答应,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你和我的学习。”小白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关键在于他终于竟然还把他自己给说服了?元柏实在憋不住了,捧腹大笑,“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我想错了?”“大错特错啊,”元柏努力抑制自己的笑,“不行了不行了,把我肚子都笑疼了。”元柏直接把白穷笑懵了。白穷伸手揉了揉元柏的肚子,“我给你揉揉肚子,你跟我讲讲,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元柏说罢,深吸了一口气,才收回了自己的笑声,“我刚才想告诉你的是,陈从因为家里的事情要搬出寝室,然后我就决定搬进来陪你。我已经跟袁老师说了,他说没问题。”被元柏这么一解释,白穷才明白过来自己错得又多离谱。他阴恻恻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