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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惆怅道:“没有放盐。”只有酱油带来的稍许咸味,几乎喝不出来。“还是很香的,很好喝。”王泽文说,“要不要去找护士拿点盐?”林城:“什么盐?不会是生理盐水吧?”王泽文赞赏道:“主意不错,点子很正。”他是真的饿了,也没嫌弃这汤有哪里不好喝,趁着热意,很快把手里的东西喝干净。林城问:“她怎么样了?”王泽文说:“还好。毕竟她还年轻。”林城犹豫片刻,又问:“你们有聊什么?”王泽文:“聊到了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林城都要生气了,觉得他就是故意的。王泽文挑起眉毛,欠揍地说:“你急了!”林城:“……”那你傻了吗?“我现在能这么轻松地坐在这里陪你吃饭,就说明什么问题也没有。”王泽文大笑了一会儿,见林城一脸无语,又收敛道,“好吧,我不应该因为你生气而觉得高兴。但我相信你应该能理解王导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因为爱情的不可观察,人类总是希望能从别的方面证明它。越是忐忑不安的时候,那种残忍的爱意越会让人沉迷。王泽文还没到那样的地步,但在今天发生的事情里,他依旧会为林城的紧张而感到高兴。王泽文起身说:“我去拿个酱。”病房里有很多调味料,估计是秦玄陪她吃饭的时候买的。正好拿来用一用,方便吃鸡rou。王泽文回到病房,轻手轻脚地从桌上拿了辣椒酱,准备出去。这时床上传来o@的声音,王女士醒过来了。也可能是刚才就没睡,只是不想再面对和王泽文相顾无言的尴尬境地而已。王泽文回过头,就听王女士问:“林城过来了?”王泽文:“是的。在外面。”王女士爬起来,在床上坐好,说:“如果愿意,你叫他进来吧。我想跟他聊一聊。”王泽文盯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精神状态。他不希望自己的老母亲被自己和男朋友联合夹击气到内伤。王女士坚持道:“我想跟他聊一聊。不要用这种看着重症病人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没死。”王泽文说:“好吧,那我去问问他的意见。”王泽文拿着辣椒酱出来的时候,林城正在挑选保温杯里的鸡rou。他把炖得软烂的鸡rou别筷子别成rou丝,细心地摆在一旁的碟子里。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了头。“她醒了。”王泽文说,“她想见见你。”林城维持着接东西的动作,微张着嘴,惊讶地看着他。王泽文说:“你来不是想看她的吗?那就去吧。”林城稍显犹豫。“我在外面偷听。”王泽文小声说,“有什么事喊救命,你男人冲进去救你。”林城:“……”有什么紧张的心情也全给王泽文摁灭了。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王泽文带着林城过去,在林城要推开房门之前,抬手虚档了一下。他单手艰难地举着小碟子,把搅拌好的鸡丝喂到林城嘴边,说:“先吃两口,吃饱了才有力气辩论。”林城:“……”王泽文:“吃嘛,我闻着挺香的。”林城觉得他简直是在捣乱,侧身走了进去。王女士正在出神。与上次相比,没有化妆,又带着病容的她,面容苍老了足有十几岁,连气势也不如之前强盛了。林城选了一个相对较远的位置,站在那里跟她点头。王女士复杂的眼神追在他身上,似乎在进行判断,却解析失败。这一回,她没有像先前一样进行试探,而是直白又犀利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有多喜欢泽文呢?”王女士问,“你有多喜欢他?诚实的,跟身份地位都没有关系的一个答案。”林城觉得这个问题无法回答,因为爱情本来就是无可测量的东西,也从来不由个人的主观意识而决定。他没有办法用任何对照的方式来描述他跟王泽文之间的感情,他的生命力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像他这么重要的人。林城思索片刻,回答道:“您之前跟我说过的,每一个问题,我都思考过。”准确来说,他思考了很久。从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开始。从发现自己喜欢王泽文开始。从他们两个人正式交往开始。他想得太多太久,他觉得很疲惫。因为每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压力就跟巨山一般镇在他的胸口,让他惶恐不安,让他怅然若失。这样的问题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啊,从基因里就带着无解。他有什么办法,根本无路可退。林城:“我知道很难,也知道很多人都坚持不下去。”所以他小心翼翼,他比王泽文更害怕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希望王泽文面对那些选择,那些无端的诋毁跟诘难,他知道那些考验根本不是炼金的火焰,只是消磨他们感情的沙砾。“您说得对,我离不开他。”林城说,“我尝试过,我以前以为他不是同性恋,那个时候也许我还没那么爱他,我疏远他了,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好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他,然后在他对我稍稍表示好感的时候,就狂喜不已,超过所有的事。所以我做不到,我狠不下心。”王女士没有打断他,林城瞟了眼窗外,继续道:“您许诺的成功,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我不需要功成名就,我也不需要光鲜亮丽。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甚至没出息地觉得,碌碌无为地过一生也不是什么惨不忍睹的事。而我现在最享受最希望的,是能跟他一起拍戏,一起在同一个领域里,把我们的名字连在一起。如果哪天他不在了,我也什么都不需要了。”“我很卑劣。您跟我说,王泽文跟我在一起会变得如何凄惨,那样其实并不会让我想离开他。哪怕有过一点点,也会被我自己否认。我没有办法去管他未来过得好不好,我根本就不善良。”林城顿了顿,说,“我也想有未来啊,我也想。”王女士很认真地看着他,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到后面根本听不下去。她就像一个被抽掉所有底牌的人,直面所有残酷的现实。他们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自己的底线,仿佛她是一个罪恶的敌人。如果没有她的阻止,两个人就可以迈向美好的人生。三个人尖锐的私心都摆在明面上,谁想要获胜,就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法去迫使对方妥协。最后剩下什么呢?除了血淋淋,什么都不会有。她一点也不想豁达,他们却不肯给她自私的机会。而她是如此清晰地明白,她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