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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说罢不等简书逸回应,诡异一笑,轻轻带上了门。“齐总?”廖煜文扭头看向简书逸,“谁啊?”简书逸瞠目结舌地望着门口,半晌,转头看向廖煜文,喃喃地说:“齐……齐弦……”“齐弦?──啊!你前任?!”廖煜文难以置信地看看门口,又看看页面监控上怡然自得地走回了202的边澄,惊惶甫定地问道,“他……他怎么……他怎么知道?”“妈的……”简书逸有些慌乱地扶着扶手坐下,脸色也有些发白,“可能是我大意了……我本来想顺着他的猜测装个直男,顺便验证一下他和花总的关系……没想到把我自己给撂进去了……”廖煜文也跟着慌张地坐下,转着眼珠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对话,迟疑着说:“你是想假装包养过他的不是你前男友、而是前女友,所以你说和花总一样……他问你是男是女,然后看着非常困惑,接着就猜到了齐弦……”他猛然抬起了头,“虽然他看穿了你的想法,但是也印证了你的推测,花总和他确实是那种关系对不对!”简书逸点了点头,大脑飞速地转动着:“他们两个确实是那种关系,边澄那么自信花总她们会跟他的票……”忽然灵光一闪,简书逸激动地抬头道,“当初他们结盟的时候,边澄说‘老早淘汰出去了、采访我我都没得说’!是不是他在暗示花总,如果不保他、他就曝光他们的关系?!”“对!没错!”廖煜文也跟着激动起来,而后连忙压低音量,看了看与202相连的那堵墙,“这样就都说得通了,上一轮投票的时候生哥他们涨了五票,其中四票肯定都是他们这两对为了保住他投的!”“对……对……”简书逸连连点头,“所以我们要把这些话跟花总说明白,不能再让她们这样一直跟票了。”“可是……边澄对花总的威胁太大了,我们要说服她很难有更有力的理由啊……”廖煜文蹙眉道。“边澄对她最大的威胁就是淘汰后曝光的他们的关系……”简书逸的手指摩挲着座椅的扶手,“如果我们有办法阻止他说出来……或者说出来而不播出来呢?”“说出来而不播出来……?”“你别忘了,我跟格导,也算半个同事呢。”“怎么突然跑着来找我来了?”几天后的夜里,在导播室隔壁的休息室,洪格崇递给简书逸一瓶水,笑吟吟地说着,“我先问一下,你来找我的身份是咱们台里的同事关系、还是这个节目里的玩家和导演的关系?”“都有,”简书逸接过水瓶笑了笑,“想以同事、后辈的关系请您帮个忙,但是帮忙的事儿却是节目里的。”“别、别,”洪格崇笑着摆了摆手,“我虽然比你大几岁,可是在台里我可称不上你的前辈──你想让我帮什么忙,你先说说,我听听。”简书逸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其实很简单,我也不是为自己来的,是为了花总──我想让您在节目里,不要曝光边澄和花总的关系。”“哦?”洪格崇笑着挑了挑眉,“他们什么关系?”“这就没意思了,”简书逸笑笑,“我来找您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您也没必要跟我装糊涂。花总一个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而且他还有个十岁的儿子,这种事情曝光出去,不但她的事业会遭到打击,小孩子也要无辜背上恶名,我想这肯定不是格导做节目的初衷吧?”“初衷啊……”洪格崇淡淡地笑着,“你觉得我们这个节目的初衷是什么?”“不是‘撕掉标签,消除歧视’吗?”简书逸答道。“那是第一季的主题,”洪格崇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第二季的主题是‘镜中人’,是‘你我并无不同’。”“哦……”简书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我相同,那不还是一个意思──大家自由平等嘛!我想说的就是……如果花总和边澄的事曝光出去,边澄作为一个同志,为了钱向一个女性出卖身体;花总作为一名成功的女企业家,花钱购买rou体上的抚慰……这两件事,除了给他们两个人、他们的家人、甚至包括我们节目组本身带来负面影响,能体现什么自由平等的价值呢?”洪格崇淡然地听着简书逸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落下,最终神色严肃了起来,沉声说道:“首先,我不会对你关于他们两位玩家的取向、经历以及关系的猜测做出任何肯定或者否定的回应,其次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于节目主题的理解与你不同,即便假设你猜测的都是真相,我也不认为曝光这样的真相后就只有所谓的‘负面影响’。“我可以跟你说实话,这个节目原本是与无关的,在策划之初,我想要在节目中呈现的不过就是几类被社会大众天然带有偏见眼光观察的普通人的故事,只是后来第一季的常导把节目的版权、团队、甚至赞助全都送给了我,我才再‘深柜’的核心基础上设置了如今这样的节目内容。“在我看来,不管是想要摆脱童星印象的小鲜rou、还是想要转型发展的儿童台哥哥,不管是女企业家还是夜场男经理,不管是公司总监还是健身教练,每个标签概括之下都是与你我并无不同的普通人。他们的生活经历有苦有甜,人生做过的决定有对有错,有人出卖rou体、有人购买欲望、有人为了母亲娶妻生子、有人为了自我抛弃妻女,而在万千观众里,也有人与他们相同、有人与他们相悖,在你看来这样的事情不过是‘负面消息’,而在那些人看来,他们也渴望别人能够理解他们的这种经历和抉择──这才是我想要表达的节目主旨。”简书逸怔怔地看着一丝不苟的洪格崇,忽然有些自惭形秽,在他这样的陈词面前,自己为了节目、为了投票而筹谋的计划显得简直有些猥琐。洪格崇一席话说完,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挂上了笑容,说:“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得到我的一句话,来为你后面的结盟背书,但是让你失望了,我不能给你做出任何承诺,更不会亲手打乱节目的规则。“其实到下一次淘汰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玩家们彼此的投票,观众人气以及两期的游戏环节都有着同样重要的比重,与其费尽心思把希望寄托在联盟合作上,不如研究研究怎么拿到更确实有效的减票权,那才是生存的关键。”“好……我知道了……”简书逸尴尬地站起身,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起身退到门口,而后忽然又身形一顿,抬眼问道,“格导,我想再问一下……淘汰玩家的最终访谈……也是可以说谎的吗?”“我们会提示玩家游戏已经结束,已经离开了‘所有人都有可能说谎’的环境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