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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但一个“虞”字开口,就都顿住了脚。因为他们看见了大师兄亓迦。亓迦冷冰冰的跟在少年身后,一头灰发加重了他身上的冷气,叫弟子们不敢造次,都低头行礼,“拜见大师兄。”“嗯。”亓迦点头,继续往前走。弟子们让出来了些位置。眼看心心念念的虞师兄就要走,有大胆的弟子鼓起勇气开口:“虞师兄!今晚在海边办了海鲜接风宴,你,你来吗?”虞衍白脚步停下,他眸子垂下,对上陌生弟子充满期待的眼,脱口而出:“好啊。”他也蛮想吃的。“真的吗!”“虞师兄真的来吗!”弟子们激动起来,忘记了亓迦这尊散发冷气的大神。七嘴八舌的开口:“虞师兄你想吃什么!我下海给你捞!”“我……”盛情难却,虞衍白已经好久没见大家,忍不住笑了下,“什么都可以啊。”狐狸眼亮晶晶的,让那些还说话的弟子们一下顿住,看呆了。亓迦伸手,握住少年垂在袖下的手,低低说了声:“走吧。”“嗯嗯。”虞衍白回握紧他的手,对热情的弟子们摆手:“我走啦,晚上见。”弟子们愣愣跟他摆手,“晚上见。”“虞师兄,虞师兄。”脸色通红的男弟子扭扭捏捏的说:“虞师兄好温柔,脾气也好好啊。”大家的视线都停留在虞衍白的脸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相牵的手,哪怕亓迦故意把袖子往上拉了拉,也没人看到。除了靠在角落里的南宫垨。南宫垨的眸子暗了暗,耸耸肩转身离开。但他转身的肩膀被人按住,古归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开口:“你怎么还在这儿?”南宫垨黑眸压下,语气沉沉,“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古归荑杏眼闪过不耐,“姑姑让我来找你的。”南宫垨抬了下肩,将她的手挪开,冷声道:“等着就行。”话说完,抬脚头也不回的离开。古归荑站在原地,满脸都写着不耐,她扭头看了眼牵手离开的亓迦和虞衍白,心底那点烦躁更是被扩大了。有弟子见她心情不好,与她攀谈,“古师妹,发生什么了吗?”古归荑扫了那弟子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那弟子纳闷的挠了挠脑袋,随后被身旁的人提点,“你招惹她做什么,她最近心情正差,听说是古家要让她入帝宫。”“帝宫不好吗?”提点他的人笑了声,“帝宫有什么好的,只能活1000年,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大师兄,且帝宫不久前才发生天道选男后的事情,她能开心?”那弟子更疑惑了,“那大师兄喜欢谁啊……”大师兄喜欢的。自然是……“通缉令的事情真的就这么过了?”虞衍白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飓风一般铺天盖地的死灵海,他还有些不真切的感觉。“应该没什么事了。”亓迦双臂撑在少年两侧,微微往前压,把少年拢在怀里,“师尊说各宗知道我的修为后,最后那点儿犹豫都没了。”海风剧烈,将他们的衣袍吹得簌簌作响,也吹起了他们的头发,灰发与白发交缠在一起。虞衍白的下巴枕在叠着的手臂上,眸子里忧心忡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们吗?我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亓迦摇头,“此处的禁制太多,荒戢选在此地的原因,想必也是因为有巨魔封印干扰,以防我们查出他的位置。”“唉——”虞衍白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什么,扭头看亓迦,“大师兄你说的上界那人,找到了吗?”亓迦视线落在海滩上,停在一个人身上,点头,“找到了。”“那要怎么把他带过去,需不需要我们帮你啊。”虞衍白语气和表情都特别认真。亓迦抬手揉了揉他的软发,冷眸柔下来,“不用了,你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就行。”他的另一只手掌覆在少年手腕上,拉开宽大的袖摆,拇指搓了下少年腕部的镯子,“这个镯子不能摘下,知道吗?”“这个镯子不就是过滤灵气的嘛?”虞衍白叠着的手臂散开,他将戴着镯子那只手伸出来,落在空中,摇了摇手腕。白皙的腕上套着银色镯子,镯子乍看平平无奇,若细看,能看到上面勾有复杂神秘的纹路,像是海浪,又像是祥云。“当然不只过滤灵气。”亓迦将少年小一号的手握着掌中把玩,另一只手在空中一勾,空中出现一副图。看了两秒,虞衍白才看出,“这是地图?”“嗯。”亓迦握着他的手指指在一个点上,低声道:“看,你在这。”“这?”虞衍白看着那个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的东西?”不是……这镯子什么时候给他的,这不是去剑府时候在云霄上给他的吗?那时候,那时候,亓迦就……“好啊你。”虞衍白反手捏住亓迦的手,狐狸眼对上男人的冰蓝眸子,意味深长的调笑道:“大师兄你好闷啊。”闷sao。还挺会装的,眨了眨狐狸眼,他又笑嘻嘻的捏捏男人的手,“你是不是对我早有所图。”亓迦听到少年上一句话时,还以为他不高兴了,听到后面的话后,心底松了一口气。衍白没生他的气。“嗯。”他垂着眸子,将少年脸上的调笑纳入眼底,望着少年的小表情,所有的思绪都陷入了名为虞衍白的漩涡中。“我闷。”“我对你早有所图。”但是,亓迦身体向下压,唇瓣覆在少年耳边,声音带着成熟男性独有的味道,“我只对你一个人闷,也只对你一个人有所图。”他圈着少年的手往里缩,手掌从侧边探入,轻轻捏了捏。怀中少年的身子一下软了,温暖柔软的靠在他怀里,叫他没法做个君子。“你干嘛!”虞衍白红着脸捉住男人作乱的手,“海鲜宴快要开始了!”亓迦另一只手按住少年阻挡的手,声音低哑:“还早。”虞衍白:“!”“哪里还早了!”“你看那天边,你看那云彩,你看那呜呜……”再后面的话,他便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被男人堵住了双唇,拖进了房间。海滩上的古归荑似有所察,抬头望立在空中的高楼,只有一轮明月,在昼夜交替的穹幕下缓缓升起。天空中最后的霞光消失,黑夜来临,月光照耀海面,将本就白色的死灵海照得愈发的白。海滩上燃起篝火,换班的人回来,见到海滩上热闹的景象,纳闷的问:“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