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忘灵(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是和存雪欢爱数度的男人,甚至存雪因为身体细小幽谷狭窄,很难获得快感。本以为他承受不住两个男人同时索取,却没想到两人的cao干竟让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双重高潮。

在费存雪达到这快感顶峰的同时,他们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极乐。两人俱让又紧又热的内壁颤裹着,甚至能通过翕动不已的那层隔膜,感觉到对方的roubang在情人的身体里进出、搏动。他们互相挤压、博弈,感知到对方的脉息,更感知到存雪每一次至为激动的收缩、吞入、挽留。在存雪高潮之后,两个男人都因那难以言述的前所未有的快感而失语了一瞬,然后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与自己一样,虽忍得青筋直跳,面色涨红,眼睛透亮,却并没有就这样交货的意思,又都齐齐地欣赏起对方的耐力来。

季泓率先慢慢动了起来,沉吟了一会儿,他道:“咱们换换?”

舒汲月看一眼存雪,存雪已被干晕了,跌在季泓怀里,乌丝凌乱,眼眸紧闭,小脸因刚刚的一番欢爱灿若云霞,与醒时明眸善睐喜笑怒嗔的情态相比,另有一种动人的风情。

他于是禽兽地应道:“好,咱们换换。”

两个男人换位之后,将费存雪又插醒过来。此后整整一晚,存雪几度高潮失禁被插到昏厥,又在两个男人的连番cao干下醒来,等到天色渐明,季泓和舒汲月仍未分出胜负,却也都发泄出了连日积累的精力。费存雪因数度哭泣几乎脱水,软在季泓怀里被他送回了房间床上。

通过一夜欢情,把所有郁气一举抒发之后,舒汲月看见他蜷睡在季泓怀里,梦里还在抽噎不休的娇气模样,心里一叹,想:算了。他还是个小孩子,又生了病,我和他计较什么呢?

另一边,季泓给费存雪清理好身体,让他躺回被窝里安睡以后,开始觉得有点不妙。

今晚他把存雪和汲月两人情意绵绵的模样尽收眼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吃味自是说不上,可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他能感觉到,在千般克制之下,他的心依然在向无底的深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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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存雪离开鹤愁山已经半月有余了,这半个月大约是他过的最苦的一段日子。

现在他就坐在一家茶馆里,碗里装着一碗粗茶。从前拿给他漱口他也看不上,现在他已能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把它喝下肚去。

四处漂泊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即便他已经辟谷,也免不了受餐风露宿之苦。一段日子下来,脸上手上的皮肤都糙了不少。费存雪想起鹤愁山上的季泓,不由苦中作乐地想:别是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他那副满脸胡子的丑模样吧?真那样的话,我倒可以去鹤愁山上和他做个伴,以后就结对儿出去吓人。

笑意还没到脸上,费存雪又醒过神来:哦,不可能了。

近日他的身体再度沉重起来。

和舒汲月已经回不到半年之前,季泓更是个不肯吃亏的老流氓,费存雪没什么可与他交换的,干脆一走了之。这一次在外漂泊,他是真的身无长物,孑然一身了。

酒须劣,茶当粗。

也许这一刻,就是最后一刻。

他这样想,心里反倒浮现出一种久违的稳定和满足。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谢摘了,好在不久之后,他就可以回到父亲的身边。

千年以后,谢摘也会来找他们的。

如果他还能见到谢摘,他一定要告诉对方,在一脚迈进生死关后,他觉得其余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谢摘,只要谢摘陪在他身边,无论是爱着谁,看着谁,他都无所谓。费存雪爱他,但不仅仅只是爱他。

就在费存雪想到“再也见不到谢摘”时,邻桌的声音晃晃悠悠飘了过来:“谢掌门把谢家那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找回来了。”

费存雪耳朵一动。

在南州说到谢掌门,应该只有费闻始终敌视着的那个谢跖青,他仇人谢筝的生身父亲。

谢跖青不是一贯道貌岸然,伪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正经模样么?怎么最近这些时间,又是突然续弦,又是认回了私生子?他难道甘心让苦苦经营许久的大侠招牌就如此付之东流?

费存雪纯当个茶余饭后的闲话来听,没想到邻桌接道:“不是谢掌门流落在外的儿子,是早就被逐出族谱的谢远春的儿子。”

费存雪手腕一颤,大碗里的浅褐粗茶蓦地倾倒了大半,溅湿了他的下裳和衣襟。

“之前费大先生死的时候,吸他精气的那人你记得么?就是他,谢远春的儿子谢摘。哎哟,听说那谢摘小的时候就勾引过酒醉的费大先生,被费夫人当场捉jian了。费大先生念及故友之情,没有处置他,后来便越养越邪门,连费先生这样的正人君子也着了道。”

费存雪听得险些坐不住,心尖钝痛,几乎就要拔剑过去,一个个割了那桌多事人的舌头。

“我却听说并非如此。如若谢摘真是这样的人,谢大侠怎么会力排众议,非要风风光光地把这位谢家遗孤迎回家去?就说捉jian之事,早有人说是费夫人有意陷害,否则捉jian的时刻怎会不早不晚,刚好卡在两个人宽衣解带之时?那事之后,费先生与夫人日渐疏远,更可见一斑。”,

费存雪不意在经历过这许多波折,在他爱过、恨过、怨过又原谅谢摘以后,却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地方,听全然不相干的人,谈起他出生之前的事情。

原来费闻和谢摘早在他出生之前就已那么亲近了。

他既为之黯然,又为得知谢摘的下落惊喜,孤零零地坐在茶桌前,眼里的泪水全然止不住,啪嗒啪嗒都落在那空空的粗瓷茶碗里。

南州谢府。

一向简朴雅致不事铺张的谢府装饰一新,火树银花,处处明艳绚丽。宾客一堂,喧喧嚷嚷,旧友重逢,你躬我揖。谢跖青引着一身华服锦衣的年轻人在宾客之间穿梭,谢跖青是言笑轻柔一如既往,谢摘则脸色淡淡,不大殷勤,不大热切。

来赴宴的人都是识趣之人,没人当着主人家的面叙谈些有的没的,就连小时候与谢摘打过架骂过街的谢家子侄,也都端住了架子,尽了面上的礼数。

费存雪在开宴之后才姗姗来迟。

谢府门仆彬彬有礼地把他拦在门口,问道:“尊客可带了请柬?”

费存雪从没吃过这样的闭门羹,一时竟愣在了门口,难得有点手足无措。他噎了半晌,才困窘道:“什么请柬?”

门仆仍是客气得很,但这回摆明是要客气地将他送走了:“还请尊驾宽宥,今日谢府迎客,都以请柬为凭。尊驾若无请柬,还请早回吧。”

费存雪怔怔地在门口,“能不能通融通融”之类的话他一辈子也没说过,要开口的时候便觉得嗓子和嘴唇都是干涩的,舌头也木了。但他还是忍下喉间那股怪异的感受,道:“能不能请你”

“小存。”

在他把这句话说出口以前,在正堂下推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