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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缝里就开始有血。吴洲都惊呆了,龙体啊这可是,陛下神色淡淡,像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这么不在意的吗?他刚想开口,沈眠先他一步:“好了,我不想吃了。”他以为看到狗比这么惨他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但可惜,非但没有,反倒是闷闷的难受。他果然没有楚迟砚那么不是人。“不想吃了?”楚迟砚:“怎么了?”沈眠在和自己生闷气:“你剥成这样谁能吃得下?我看你就是故意恶心我的。”楚迟砚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沈眠。半晌,楚迟砚笑得有几分苦涩:“你不就想看我这样?其实还有很多办法的陛下,你这个都太仁慈了,你应该拿一把刀,比那次还狠,我不还手,你对准这儿扎,我肯定能死。”沈眠别开眼去:“剥不了就不要剥,谁让你打肿脸充胖子的?要我杀你,我还背上一条人命,我可不像你,把人命都不当回事,你要死自有老天爷收。”楚迟砚:“你真的不能原谅我?”沈眠从他怀里下去,非常倔强:“对,就是不能,我也不想见到你,既然你都说了不勉强我,那也最好别来看我。”“唉。”楚迟砚重重地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小皇帝了。吴洲也看出来了,虽然他还没成家,但跟着陛下看画本也看了不少。“陛下,属下有个主意。”楚迟砚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吴洲:“……是。”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说说看。”吴洲咳了两声,道:“陛下有错,公子无非是觉得陛下现在做的,不足以弥补曾经的过错,不过公子是个心软的,只要……”沈眠又气又闷的回了朝阳宫,并不知道吴洲和楚迟砚密谋了些什么。他真是气,明明让楚迟砚吃了苦头,但他还是生气。到底是□□比还是气自己,这就不知道了。楚迟砚不是狂妄得很吗?现在怎么就不狂了?哼!从那以后一连三天,沈眠都没有看到楚迟砚。看吧,他就知道狗比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根本拉不下脸来。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天色渐晚。外面凉风习习。只听一声尖锐的钻天声响,熟悉的爆炸声在空中爆开。“快看!”人声慢慢嘈杂起来,一记记声响接二连三的爆开,空中顿时五彩斑斓。美丽虽然稍纵即逝,但它片刻间散发出的光芒,足矣记在所有人心中。是烟花。沈眠透过窗,脸也被映得五颜六色的。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现代的玩意儿,果然是架空,虽然没有现代的好看,但已经很不错了。沈眠心情都变得晴朗了起来,边上有宫女道:“这是宫里的烟火师父新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可真好看。”沈眠也同意。不过这天儿,可能要下雨。他道:“怎么今天放了,这天气好像不太好。”宫女道:“这是陛下吩咐的,说是为了哄您开心。”沈眠:“……”“陛下说了,只要您喜欢,打雷下雨他都给您放。”不该问。要下雨还能放?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他没怎么想,上床看看画本就准备睡觉。刚睡了没多久,就有宫女来报:“公子,陛下说想见您。”沈眠半梦半醒:“什么?”宫女:“陛下正等在外面,他说他想见您。”沈眠怀疑楚迟砚有病:“什么叫他想见我?”宫女也觉得惊讶,道:“陛下早就来了,不过他说,没有您的允许,他、他不敢进来。”沈眠:“……”呵,假惺惺。这么久没见了,今晚上又放烟花,又让人通传,准没好事。“那我就不允许,让他就在外面待着吧。”宫女也不敢说什么,平时他们害怕楚迟砚得不得了,没想到陛下在公子面前,竟是如此的……卑微。稀奇的烟花都用上了,也博不了美人一笑。“是。”楚迟砚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只看了眼吴洲。吴洲只觉得脊背发凉:“属下请教过观天台的大人,他们说今晚会有大雨……”陛下,加油。楚迟砚皮笑rou不笑:“最好是。”沈眠没怎么在意楚迟砚在外面,昏昏欲睡间,竟然听到了几声春雷。打雷不怎么好睡,然后没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啦的雨声。这回沈眠睡不着了。雨声渐响,雨势也越变越大。沈眠不能翻身,保持着一个姿势就越心烦。没办法,他还是坐了起来。“来人。”有宫女迅速上前:“公子。”沈眠:“楚迟砚还在外面吗?”宫女一听就跪了下来:“陛下一直在呢,公子您就让陛下进来吧,龙体要紧啊!”沈眠皱眉,又不是自己非要让楚迟砚在外面的,狗比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自己不知道龙体要紧?心里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慢慢起身。想去看看。雨真的挺大的,时不时伴随着几声闷雷。沈眠站在门口都觉得有点冷嗖嗖的,楚迟砚在大雨中站着,周围跪了一打人,都是求他回去的。沈眠不知道这狗比是什么意思,道德绑架?他不想说话,楚迟砚穿过雨帘看他,沈眠也看不清狗比是个啥眼神。“公子……”沈眠有些烦了:“你告诉他,他再不进来我就出去了!”宫女高兴的连连点头:“是,是!”沈眠气得转身回去,没一会儿,楚迟砚就进来了。顺便还把门关了。他全身早就湿透,连头发都湿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沈眠让他进来让他格外开心:“眠眠……”他没去抱人,自己身上凉。沈眠气得很:“你是想把风寒传给我吗?”楚迟砚脱了袍子,找了条裤子穿上,但没穿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以及……一身的疤痕。胸前的刀伤,两个,都是沈眠给的。背后是密密麻麻的鞭伤,成渡打的。其余的一些,该是常年征战留下的。沈眠依旧别开眼不看,不关他的事。他坐在床上,赤着双脚,白晃晃的。楚迟砚先过去抱了抱他:“陛下……”沈眠不想搭理他。楚迟砚试了试小皇帝脚的温度,挺凉。“冷吗?”他用内力给沈眠暖脚,甚至把沈眠的双足都捂进怀里,沈眠踢了他一下:“要你管,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