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耽美小说 - 人间试炼游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9

分卷阅读289

    家们默认的事实。

可有谁真的上去过吗?

好像没有。

良久,冷缪从思索中回神,说:“你太悲观。”

“也许吧。”荣弋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又正色道:“未雨绸缪也不是坏事。”

最终,冷缪还是答应荣弋去盯着郑莺莺。荣弋的委托是一方面,冷缪自己对郑莺莺和无名之匕也有点兴趣。而荣弋则再次来到G区门口,望着监狱宽大的铁门,却迟迟没有进去。

他在犹豫,双手握着拳,看起来还有点紧张。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很久,他还是没能跨出那一步,反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拉好窗帘,关好门,拿出一张黑色的类似请柬的卡牌,在虚空中敲了敲。

明明是敲在空处,却有实质的声响,“笃、笃。”

他等了片刻,一扇银白色的刻着复杂迷宫图案的门便出现在他面前。推门进去,里头是一个摆满了书架的圆形空间。

正站在梯子上整理书架的K回过头来,熟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瞥见他略显凝重的神色,问:“是什么事让堂堂时间掌控者都露出了这种表情?”

荣弋没有回答,他径自走到了中央的巨大棋盘边,低头看着上面的棋局走向。

K慢条斯理地从梯子上下来,挥手召来一壶热茶,亲自倒了一杯,隔空送到荣弋面前,“坐吧。”

话音落下,一个蒲团出现在荣弋脚边。

荣弋接了茶,在蒲团上坐下,两人隔着巨大棋盘遥遥相望。荣弋这才开口,道:“我在林砚东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K:“嗯?”

荣弋:“你跟肖童做交易的时候,确定把该隐瞒的消息都瞒住了?”

K轻笑,“你怀疑我吗?”

荣弋蹙眉。

林砚东身上的变化是进入G区后才有的,要么因为肖童,要么因为G区的副本,反正跟肖童脱不开关系。而无论放出深红的事情林砚东有没有插手,他被杀回G区,一定有故意放水的成分。

他故意到G区去,身上又出了那样的变化,显然有所谋划。

“那笔交易都已经过去三四年了,你翻什么陈年旧账?”K给荣弋倒茶,自己喝的却还是酒,烈酒,就得大口喝。

抬手抹掉唇边沾到的酒液,他继续道:“我做交易的时候,按照你的要求,隐去了你的名字和屠神小队的事情,肖童知道的就只有那条规则。肖童应该相信了,所以这三年来一直在找接班人,刚开始是靳丞,现在是郑莺莺,他是真的打算离开永夜城。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他跟林砚东是一伙的吗?虽然两人是旧相识,但矛盾也不是一般的深,那是几十年都无法斩断的旧怨,否则也不至于十年不见面。”

荣弋:“现在他们又见面了。”

K耸耸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说林砚东身上有熟悉的气息,是屠神小队的谁?”

荣弋:“我不能确定。”

K:“要不要来打个赌?”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荣弋陡然严肃起来。

“啧。”K无趣地喝了口酒,抿着酒香,他摇晃着酒杯微微眯起眼,说:“你们一有事就怪到我一个情报贩子的头上,实在是不太好。林砚东那样一个老狐狸玩家,想要知道屠神小队的事情,自然有他的办法,譬如——”

“譬如?”

“譬如言业啊。她能占卜到二号乐章在你这里,为什么不能占卜到屠神小队的事情?占卜师是不可以对占卜结果撒谎的。她再恨林砚东,也只能说真话。”

第158章裁决之剑(五)

谈话的最后,K告诉荣弋,“林砚东应该快出来了,就在这两天。想要知道他在G区究竟做了什么,去试一试他不就知道了?二号乐章在你手上,只要金色乐章不被人获取,你就立于不败之地。”

荣弋道:“我试过了,他不会轻易上钩。”

“那还有苗七。”K笑着,身子往后仰,背后便出现无数个软蓬蓬的抱枕将它接住。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那个倒霉蛋肯定出事了,无道的事情后我仔细排查过各区,再结合他失踪的地点,你要找人的话,着重在D区和E区的交界处,靠东南方向。我们就赌一赌——林砚东到底还有没有心。”

荣弋了然。苗七出事,背后的人多半想针对林砚东,林砚东肯不肯为苗七做让步,这是个未知数。

思及此,荣弋又问:“疫苗研究所的那个计宁,你接触过吗?”

K笑了,“早跟你说别一有事就怀疑到我头上,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荣弋面无表情,不想再与他开玩笑,遂起身离开。可他刚转身,K忽然又问他:“你真的不打算先把乐章用掉吗?”

荣弋斩钉截铁一个字,“不。”

K撇撇嘴,真是无趣。

时间如流水,很快就到了林砚东出狱的日子。

这几天肖童都没有去见林砚东,那天他问林砚东进是为了什么,林砚东回答他:是为了更好地活着。

这跟许多年前的答案没有什么不同,林砚东还是那个林砚东。

肖童站在塔楼上目送他离开,不知不觉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是他父亲的葬礼,挂满白幡的大帅府里,挤挤挨挨都是前来吊唁的客人。

林砚东穿一身月白长衫,一声不响地站在角落里,可依然有许多人因为他的存在而窃窃私语。一个戏子,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急匆匆归国的肖童连围巾都来不及卸下,就赶去了灵堂,进门的时候刚好与林砚东擦肩而过。

那时肖童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终于死了的混账爹,便没放在心上。后来再见到他时,他在西苑的戏台子上唱戏。

大帅府是征用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改建的,这户人家从前做过官,家里不仅宽敞气派,还专门建了个戏台子。

那天晚上肖童失眠,隐约听见远处有唱戏的声音,就循声走了过去。

后来大哥跟他说,父亲夸过他戏好,所以请他来再唱几段,告慰亡灵。夜半的戏台上,一个看客都没有,只一盅没人喝的酒,和台上的戏子。

肖童素来是个大逆不道的,自顾自在台前坐下,抢了他爹的酒喝。

那一年肖童十七岁,林砚东却已有二十五。二少爷年轻气盛,又喝了几年洋墨水,自诩眼界开阔、思想超群,可在林砚东面前,总有种还是孩子的气短之感。

他原以为自己受的西式教育,也更爱开明自由的西方,平日里一见那些穿长衫、马褂的就觉头疼,更听不了“之乎者也”,唯有林砚东是个例外。他身上自有股文人风雅,不上台时爱穿长衫,有时戴副眼镜,手不释卷。

如果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