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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打假赛完整事件”的资讯。仇斯年看得似懂非懂,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前不久的亚洲邀请赛,中国对战韩国的那一场,KE战队作为国内强队不敌韩国新晋战队HOGO,战败,连决赛圈都没有挤进去。这一战输得匪夷所思,高一作为除何言清之外战队的另一王牌,成了众矢之的,很多粉丝都认为最后一波安全区刷新的时候,高一如果没有冲进屋里跟对面刚枪火拼,这一战是可以赢的。不过,议论得再多,终究只是质疑。直到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在网上爆了出来,高一才彻底沦为电竞圈众多粉丝的攻击对象,关于打假赛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也成了石锤。截图的内容很孤儿,足以让粉丝气到问候高一的祖宗十八代。收钱办事,那边给钱,这边收钱,让韩国队赢了就行。聊天记录上有转账记录,数额巨大,跟比赛获奖的奖金比起来,诱人得太多。当然,一张截图并不能说明什么,这年头视频都能造假,更何况聊天记录,让粉丝深信高一打假赛的,还是他最后那一波令人窒息的cao作。说没收钱,谁信啊。仇斯年往下翻了翻,点开几个帖子和论坛看了看。扫了几眼他就立刻退出来了,看着电脑屏幕眉头紧皱。两个字眼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仇斯年甚至看到“gone就是绝地求生圈的一条蛆虫”这种让人看了心揪的话。仇斯年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些还只是冰山一角,网友要想问候你妈,私信、论坛、贴吧哪个不行,那段时间,高一走出俱乐部基地,按过去的年代,是要被扔鸡蛋的。现代人有素质,不扔鸡蛋,扔灯牌、扔手幅。不过这种偏激的粉丝还是少数,坚信高一没打假赛的粉丝也不少,跟网上的喷子形成了两大阵营,跟娱乐圈明星的反黑站子一样,高一也有真爱粉为他反黑。仇斯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刚才在论坛里看到的那些闲言恶语,仿佛那些话都是骂给他听的,他的心跟被堵住了似的,闷得慌。小孩儿私底下没少哭吧?仇斯年都能想象高一一个人窝在床上抹眼泪的小可怜样儿了。仇斯年拧着眉,越想越堵心,心底还生起了一股无名火。明明不关他的事,他在这心疼个什么劲儿啊?真烦。仇斯年翻了个身,心情烦躁地闭上了眼睛。高一这几天有点愁,他的租房合同快到期了,他没跟直播平台签长约,迷上仇斯年之后,直播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进账基本没有,手边没钱续约,交不起房租,面临被扫地出门的境况。曹斌这个小机灵鬼儿很会出主意:“去我小舅那住啊!”高一看着他亮晶晶的两只眼睛,面无表情地夸奖:“哇哦,你好机智哦!”曹斌也是真敢想,去仇斯年那里住,这是什么爱因斯坦构造的大脑才能想出来的主意。跟仇老师同住一个屋檐下,他想都不敢想。曹斌被他一脸看智障的表情逗乐了,虽然高一眼里的那个智障就是他。“你这他妈是什么表情啊?”曹斌忍不住乐,“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什么鬼表情。”“你能不能说点正常人该有的语言?”高一继续玩自己的三国杀,毫无即将流落街头的危机感。“我说真的啊!我小舅那个性子,你卖卖惨,装装可怜他说不定就答应了,”曹斌顿了一下,又道,“哎你本来就够可怜了,根本不需要要装。”都快睡大街了,能不可怜吗?“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他凭什么收留我。”高一淡淡道,“实在不行,我就去银行的ATM机那里睡觉。”“那你可真够机智的。”曹斌戳了戳他的脑门,“我当天就报警抓你。”“再说吧。”高一皱了皱眉,“离合约到期还有点时间,我这几天直播时间拉长一点,赚点礼物钱。”“那点钱能干什么?”曹斌不屑,“交个水电费都不够。”直播的主要收入还是平台给的签约费,粉丝打赏的礼物就是一份心意,就高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直播频率,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能撑一会是一会。”“记得把摄像头开了。”曹斌提醒他。“嗯?”高一不解。“卖脸。”曹斌拉着电竞椅把高一转了过来,指了指他的脸蛋,“你信不信你现在上线进直播间,然后把麦和摄像头都开了,你就成小富爷了。”“有那么夸张吗?”高一转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思又往仇斯年身上飘。不知道仇老师喜欢哪种类型的长相。可爱的,漂亮的?帅的行不行啊?他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凭这张好脸蛋把人勾了来。“你要是早开摄像头,你现在能这么穷?”曹斌开始他的经验之谈,“看直播的大部分都是女粉啊小哥哥,就指着看你的脸呢,你露了脸,那群隐藏的富婆一个高兴,砸个千把万的礼物,你就成富爷了。”“不爱开摄像头。”高一拧着眉,“让人看着我不自在。”“比赛都参加过这么多次了,还这么社恐自闭。”曹斌摇了摇头,按着他的肩膀道,“听我的,这两天直播把摄像头开了,话也多说点,多跟粉丝互动互动,先把饭钱赚了先。”“可以戴口罩吗?”高一一本正经地问。曹斌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戴你大爷的口罩,你怎么不脱了裤子放屁呢?”高一被他逗笑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应着:“知道了,我开。”曹斌还是有恻隐之心,见不惯高一日子过得这么苦,也想他跟仇斯年有点进展。仇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特别好一大帅比。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他是真心希望高一以后的生命里,能有他小舅xi这个人。说得浪漫点,希望两个人能共度余生。先不管他小舅是直是弯吧,得给小奶糕创造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