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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围堵的人群和藏在人群里的那些拍摄机器,不由心情舒畅。宗远提着行李箱站在易州门前,看着禁闭的大门才想起易州的备用钥匙大概还塞在他的箱子里。望了望四周无人,宗远干脆蹲在他门前打开行李箱,从凌乱的衣物杂物里摸索着钥匙。“你是?”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问话声。宗远回头,看到来人眸子暗了暗。“远哥?”那人不确定道,“你怎么在……”宗远没找到钥匙,把箱子里的东西聚成一团封上拉链站起身。面前站着的人是唐时,易州以前组合里的老幺,媒体粉丝眼里易州最关心的艺人。想起之前见面时不太愉快的经历,宗远没给太好的脸色,淡淡应了声,“嗯。”“来找州哥吗?”唐时问,“哥现在不在家,你先进来坐会儿吧!”宗远看着唐时,见他掏出钥匙轻车熟路打开了锁。唐时见宗远没动,皱了皱眉,“远哥?”宗远点点头,拎着行李箱进了门,把行李箱丢在玄关处,唐时打开鞋柜,看见多出来的情侣款拖鞋,愣了一下放到一边,拿出别的递给宗远。宗远没动,“那双,我的。”“啊?”唐时回头仰视他,“什么?”“粉色那双,我的。”宗远又说了一遍。唐时:…?易州回来的时候看到进门处的行李箱,认出是宗远的物品,含着笑进了屋里,才发现气氛有些奇怪。唐时坐在餐桌边自己倒腾出一份水果捞呼哈呼哈地吃着,宗远正揣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哥!”唐时率先看到易州,兴冲冲打招呼道。易州“嗯”了一声,把手里的车钥匙丢到一边,朝着沙发上的人走去。没顾得唐时还在,易州便坐到宗远身边,大概是感觉到了身边的沙发窝陷,他才有了反应,“你回来了?”“发什么呆?”易州揽过宗远的腰,对着电视里播放的画面皱了皱眉头,宗远这爱看动画片的习惯还真是没变化,“这小王八上次不是掉水里淹死了吗?”宗远愣了愣,看着电视里的乌龟,“他被人救起来了。”易州:……这低智动画片。唐时自易州朝着宗远走去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看到易州的手习惯性搭在宗远身上时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他本以为易州喜欢他,后来发现她只是把自己当弟弟对待,可有时候的温柔却又让他质疑,谁会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像亲人一般。以前以为他们没有能在一起的原因是易州不接受同性恋,可上次易州对宗远的在乎,让他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特别的存在。他对宗远比对自己要在乎。有了这个意识,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他迫不及待完成导师的考核,顺利拿到毕业证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国见易州。回国的时候正是宗远被全网抵制的时候,他心里有点欣喜,又担心易州过于在乎他会做出出格的事。可他在易州身边待了许久,发现易州一如从前工作生活,没有什么不同,他才松了口气。本以为山穷水尽,却逢柳暗花明。他回到华尚续签完合同,听人说易州已经在准备和华尚解约的事情了,今天来正是准备问这个事情的,却又看见了宗远。现在的宗远比被全网黑之前更加耀眼了,果然浴火重生的终归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宗远对自己的抵触有些大。现在再看到两人亲昵旁若无人的举动,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哪有什么柳暗花明,只不是海市蜃楼。“今天怎么肯穿了?”易州低头看到沙发边上的那双粉色拖鞋,笑问道。宗远尴尬了一刹,这双拖鞋买的时候店员推荐说是情侣款,易州按着他脚的码数让店员拿鞋,收获到了奇怪的目光。那种打量的目光让宗远不舒服,以至于买回来后便被丢进鞋柜里不再关心,易州调侃过几次,他越说宗远越抗拒。所以说今天看他愿意穿,易州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有客人。”宗远说。易州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丝委屈,不知道是不是他解读过了头,“嗯,唐时蹭顿饭就走。”宗远“哦”了一声,又继续盯着电视里的几个绿王八看了起来。易州最近有些忙,休息少现在困得厉害,搂着宗远的身子没多久就睡着了,宗远就把怀里的抱枕施舍给他一半垫着脑袋。唐时一直觉得宗远是个薄情冷淡的人,易州那么温柔的语气他也能爱答不理,可看着他们相互依偎的姿态,他又觉得仿佛从宗远眼里看到了平和。那是一种旁人难以插足的岁月静好。易州再醒时唐时已经走了,都没等午餐就匆匆离开,不像唐时的作风,易州问宗远时,对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吃醋了?”易州笑问他。他从进门宗远就没施舍给他什么目光,他不是无礼的人,只能说明他们相处不愉快。易州靠在他身上,“不理我?”宗远往一边挪了挪,“他有事,晚上再过来。”易州皱了皱眉,白天也就算了,他不太喜欢有人也搅了他和宗远晚上的二人时光。宗远没去看易州的面孔,踩着易州的拖鞋往洗手间走去,易州看了眼他脚边的粉色拖鞋,无奈地穿上。小了两码的鞋让他后半个脚跟都在外面,唐时一走,宗远的占有欲就收了回去,易州不用想也知道他之前肯穿这鞋,就是因为唐时的存在,他在用这种方式宣告他们的关系。易州当然不会干涉宗远的这种小心思,甚至有种想表扬他的冲动,如果他反应再激烈一点的话,易州会更乐意看到。他太闷了。冲了个澡的宗远回到客厅,没有第三个人待在这个屋子里,他心里的介意感慢慢消退,想到自己之前差点失控的情绪,心有余悸。他也不想在易州面前显得自己太小气。等到夜幕降临,唐时并没有来,易州仿佛已经忘了这个事一般,晚餐还特地在餐桌上点燃了烛火。易州关掉灯,问他:“怎么样,看我这么费心给你制造惊喜,有没有觉得很感动?”宗远盯着面前摇曳的烛光,微弱的光亮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渺小,窗口一阵风吹过,烛火岌岌可危,掺着点阴森的感觉。感动个屁。宗远不想拆他的台,毕竟提前一周来这里是想跟易州面对面好好谈谈,减轻负担。僵滞了几秒,他尝试作出喜欢的模样,最后泄气地吹灭了蜡烛,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开灯吧哥,太渗人了。”易州一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