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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下山。齐襄心里也有些古怪,平常人家的父子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似乎感觉还不错。他是大乾国的君王,一心要做好大乾的君主,有些东西的确忽略了。看着皇子宁,乖巧地喂着狗,脸上都是小孩子单纯的喜欢和笑容,不是那些阿谀奉承,也不是那些因恐惧而乔装出来的虚假表情,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心里颇为触动。等送走皇子宁后,齐襄突然说了一句,“一日之后的生辰,给公子柏送一张请帖。”也好让皇室和后宫的人看清楚,一个太子,还用不着他们如此畏手畏脚,只要一心为着大乾好,便不需要那么多的顾忌。……一日后,一件轰动整个上京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大王的生辰,给陈子褏送请帖了。一时之间,猜测不断,那可是辱及了太子的陈子褏啊,前途尽毁,无人敢结交的陈子褏。大王让人送了这么一张请帖,到底是何意?连一直攻坚陈廷尉的奏章都突然间少了下来。而太子府则彻底安静了下来,无论外面谈论得多厉害,他们半点声音都不敢出。陈柏收到请帖的时候,也莫名其妙,完全想不通。他这样的小人物,居然还能收到大王的请帖?当然陈廷尉和荣华夫人肯定是高兴的,虽然也想不通其中道理。大王的寿宴邀请的都是三公九卿,还有一些重臣。陈柏虽然也在被邀请之列,但宴会上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连大王的面都没见上。别人看陈柏的目光就古怪了。他现在的处境十分特殊,谁也不敢上前攀谈,当然辱骂也不敢。陈柏也有自知自明,熬时间呗,等时间一到他就走人,他才懒得留在这里给人当猴看。礼仪做足,不出差错就行。整个宴会如何,他也不清楚,反正他自个儿吃东西喝酒,然后等宴会结束,等陈廷尉和荣华夫人出来后,就回家了。就感觉像是蹭了一次酒喝。而宴会结束后,皇宫中却有些不一样。齐襄看着手上的礼单,“外域异兽一只,庆大王万寿无疆,廷尉府陈子褏礼上。”齐襄一会看看手上的礼单,一会看看脚边趴在地上咬他鞋子,长着两只驴耳朵,全身漆黑的狗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陈子褏,还真是谁给他发请帖,他就送谁一只异兽?”周围的内侍也表情莫名,这个陈子褏在搞什么?不过这异兽还真是……有些可爱,肥嘟嘟的,还长驴子耳朵。但就这么送到皇宫里,有些不妥吧?难道还真让大王养只狗不成。威武伟岸的大王,天天牵着一只蠢萌蠢萌的狗子,那画面……忍不住让人哆嗦了一下。这时,齐襄问了一句,“那陈子褏可说了什么?”“公子柏说这异兽名斗牛,性懒,好养。”齐襄嘴巴都抽了一下,还真想让他养不成?虽然不知道怎的,内心居然有点……但他也知道不合适。这时,内侍说道,“大王,我这就让人送走。”齐襄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弯腰将狗子提了起来。rou嘟嘟的,摸着不赖,这驴耳朵,咋这么搞笑。关键是亲近人,不像其他动物,要么惊恐想逃,要么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恐惧。一上手,齐襄就知道这是一个通人性的,不是那些没有感情的。看看这脸,皱巴巴的,看看这眼睛,跟牛眼睛一样大。“大王”旁边的内侍唤了一声,这狗子怎么处理啊。齐襄犹豫了一下,“送去皇子宁那里,他不是一直想养一只么?这下算顺了他的心了,让他替本王养着。”他是一个有狗子的大王。内侍:“……”替……替大王养着?而不是赐给皇子宁?这话他怎么有些听不懂了?这时齐襄看了他一眼,内侍赶紧低头,顺溜地去办事了。而皇子宁那里,皇子宁的母妃得知大王居然在观日亭和皇子宁见过一面,还呆了不少时间,心中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你以后莫要再带什么异兽往大王身边凑了。”要凑自己凑就是,带着狗子冲撞了大王如何是好。皇子宁没好气地心道,要想带也没机会了,大麦町都送还给陈小布了。可惜了他还烤了好多rou干,都是按柏哥儿流出来的那些养狗知识的要求,没放任何佐料,慢慢烘烤干的。结果他们这话刚说完,内侍就到了。“大王口谕,皇子宁生性纯良,赤子之心实属难得,特安排皇子宁替大王饲养异兽一只,每日夕阳西斜之时,可借落日亭给皇子宁逗留异兽……”皇妃看着皇子宁牵着的肥嘟嘟的异兽,等内侍走了都没有反应过来。大王让皇子宁帮着养狗?要不是那内侍是大王身边的贴身内侍,她都不会信。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以前大王连皇子宁的面都没见过几次,不知道怎的眼睛有些发酸,都说进了宫就享这荣华富贵,但谁知道其中艰辛,一个儿子从出生到现在,连和父亲说话的次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皇子宁也惊讶到不行,跟做梦一样地看着一个劲儿咬他鞋子的异兽。这狗狗……这狗狗怎么可以长这样,也太萌了,妈呀,这一抖一抖的驴子耳朵,这rou嘟嘟的黑皮肤。第二日,等皇子宁牵着斗牛进入学舍的时候,就精彩了。“我是我父王的狗狗,父王让我帮着养,父王还答应让我跟你们一起去种向日葵,去上兴趣班……”小小的年龄,脸上笑得皱成了一团。两个愿望,都得偿所愿,可想而知有多高兴。“肯定是柏哥儿在大王生辰宴上送的。”“连大王都给柏哥儿发请帖……”原本还没有说服家里的一些学生,现在更理直气壮了,已经准备回去怼他们家父母了。“它叫斗牛,特喜欢咬脚后跟的鞋子,这可咋整?”“皇子宁,下午下学,我们一起去城外种向日葵。”一群学生又欢欢喜喜的聊了起来。等下了学,这些学生坐着马车往城外走,走到自己负责的路段,手里拿着挖地的工具,翘起屁屁开整,时不时再看看自己记的笔记。将上京城的人都看懵了。这些都是朝廷大员家的子辈吧,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看上去像是沿着路在种什么东西。有胆子大的不免问上了一句,结果这些小公子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们在种太阳,等秋天的时候,这一路上都是太阳。”种太阳?上京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