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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连忙帮他掀盖子,取筷子。庄理把最大的一条鱼夹进白冥碗里,叮嘱道:“多补充点蛋白质,以后才能长高。”白冥眼眶热热的,有些想哭。这么寻常的一句关心,他却从来没听过。他埋头扒饭,耳朵通红地说道:“我已经一米八八了。”身高大约是他唯一可以骄傲的点。庄理轻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以后还能长得更高。”白冥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越发卖力地扒饭,酝酿了很长时间才鼓足勇气,给庄老师夹了一块红烧rou,闷声道:“老师,你也多吃点,你太瘦了。”“乖了。”庄理习惯性地夸了一句。白冥的耳朵顿时红得像两块烙铁。他总觉得庄老师的语气好软,像棉花糖。明明是听在耳朵里的,却叫他连舌尖都能尝到甜味。他刨了几口饭,然后把脸转向窗外,偷偷笑了。---吃完饭,庄理了解了一下白冥的学习进度,顿感头大。这傻小子把高中三年的知识全都还给老师了,得从初中开始补课,否则他根本听不懂。“算了,今天不补了,我回去做几份思维导图,帮你把所有知识点从易到难梳理一遍。你明天中午再来吧。”庄理揉了揉太阳xue。白冥羞愧地点头,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竟然很不舍。作为一名刺儿头,他竟产生了赖在办公室不走的冲动,他脑壳一定是坏掉了。白冥一边质疑自己一边走回办公室,掏出手机,小声说道:“庄老师,我们加个微信好不好?”庄理靠向椅背,仰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谁准你带手机来学校的?没收了!”话落抽走了这台碎了屏的手机。白冥:“!!!”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脑壳坏掉了!当他垂头丧气,转身欲走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自己扫二维码吧。课堂上不准玩手机,听见了没有?”白冥猛然转身,脸上满满都是惊喜。他连忙拿起自己的破手机,扫了二维码。庄老师的头像是一只眯眼笑的红毛狐狸,跟他本人长得很像,看上去非常可爱。白冥摸了摸这个头像,心里直发痒,又冲庄老师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怀着雀跃的心情跑走了。来到阳光下时,他深深吐息,总是积压着许多阴郁之气的胸口竟比头顶湛蓝的天空更开阔。他跳起来挥了挥拳头,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庄理斜倚在窗边,看着活蹦乱跳的傻大个,不禁摇头失笑。7480感叹道:“神灵一遇见你就满血复活了。”庄理轻笑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我遇见他,身体里也充满了力量。”处理完头等大事,他这才打开电脑,启动了潜伏在陈良手机里的病毒。与此同时,白冥正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遇见挡路的同学也不喊话,直接轻踹一脚。该同学原本准备开骂,回头看见白冥冷硬的脸庞,强健的胸膛和胳膊上隆起的肌rou,顿时萎了,陪着笑躲进椅子缝里。白冥畅通无阻地走到最后一排,大马金刀地坐下,两条长腿横隔在过道两边,占据了一大块地盘。在他周围玩闹的同学连忙离这块地盘远一点,免得不小心踩到他的脚,被他揍一顿。庄理真应该跟来看看,这才是白冥的真面目。“育人校霸”这个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冥哥,庄老师跟你聊了什么?”他的同桌好奇询问。坐在前面两排的许靓靓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耳朵已然竖起。“他跟我聊了什么关你屁事?”白冥把一堆教科书从抽屉里取出来,吩咐道:“帮我看看这些教材齐不齐全,有没有弄丢。”同桌任劳任怨地清点一番,摇头道:“冥哥,没丢,都在呢,崭新的。”白冥这才放心了,抽.出一本化学书,边翻边骂:“艹,这写的什么鬼画桃符?老子一个都看不懂。”同桌:“……冥哥,这是化合物结构式,看不懂就别看了,干嘛为难自己,你又不用考大学。”白冥抓了抓头发,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考大学真特么比登天还难!偏在此时,坐在前排的陈良忽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然后扯掉耳机,疯狂大喊:“有鬼,有鬼!我听见——”一个名字已经涌上喉头,却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他看向身旁的卢泽,又看向前排的许靓靓,无比恐惧地低喊:“真的有鬼!真的!”第314章十三:你相信报应吗8[VIP]中午吃完饭,陈良戴上耳机,准备听着歌小睡一会儿。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耳机里传来一位当红男歌手的吟唱,曲调非常轻柔舒缓,用来催眠正合适。然而唱着唱着,男声竟变成了女声,而且还是变了调的女声,其间夹杂着嘶嘶的噪音,空洞又刺耳。陈良已经有了睡意,虽觉得奇怪,却懒得睁眼探究。女声咿咿呀呀地唱了一会儿竟开始低低地喊:“陈良,陈良,陈良……”终于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什么的陈良睡意顿消,猛然睁眼。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一个早已死去的名字像闪电一般击中他的大脑。这个声音是许雅雅!陈良扯掉耳机,发出惊骇的叫喊,一下就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把后排白冥的桌子挤得差点翻倒。“有鬼,真的有鬼!”他无比恐惧地看着卢泽和许靓靓。白冥连忙扶住自己的桌子,没好气地骂道:“陈良,你发什么疯?”许靓靓只是瞥了陈良一眼就收回视线,完全没把这种话当一回事。卢泽一边给白冥道歉一边压着陈良坐回原位。“你小声点!”他警告道。“真的有鬼,你自己听。刚才许雅雅在叫我!”陈良用颤抖的手捡起耳机,递给卢泽,嗓音压得很低。卢泽戴上耳机听了听,不耐烦地说道:“很正常啊!你神经错乱了吧?这点压力都顶不住,你也太没用了!”陈良盯着散落在桌上的耳机,吓得满手都是冷汗。他还年轻,耳朵又不聋,怎么可能听错?但他没法向任何人解释,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怪异,只能用圆珠笔把耳机挑起来,塞进课桌。他不敢再听歌,又没了睡意,只能趴在桌上,胆战心惊地熬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