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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荼毒真龙良心尚存,对他保留着一丝同情,犹豫着开口。“你……出不去。”他只说了一句话,垂死相重镜浑身一抖,目光呆滞许久,才仿佛得到了一丝希望似,猝不及防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落泪,说了句顾从絮不懂话。“这次有人在啊。”自那之后,相重镜一无趣了就开始撩拨他,自言自语满嘴sao话,让顾从絮痛不欲生,恨不得将之前主动搭话自己生生掐死。此前顾从絮不知道相重镜那句没头没尾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知晓他身世,才隐约明白了。相重镜将手中金铃解下来放在袖子里,空着右手握着腰间悬挂着灵剑,手指近乎生涩地又一下没一下敲着剑柄。他面无表情看着比试台上已经接近尾声厮斗,那小山似男人根本不敌黑衣男人,被打得节节败退,若不是身躯强悍早就吐了一升血。黑衣男人几乎用不上凤凰出场,只是屈指一点,就能让人如同提线木偶似,随着他心思而动。看客还从未在御兽大典上看到过这副模样,面面相觑,满脸“这是御兽大典吧,不是那个修士生死决斗吧”。御兽大典最后两场决斗,往往都是罕见灵兽百出,且厮斗皆是精彩至极,所有修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古怪两场。一场是小宠转圈打滚;一场则是单方面蹂.躏,灵兽活像是个吉祥物。已经绝迹上千年凤凰出场,本来让所有看台上修士振奋不已,但众人亢奋期待了许久,竟然只能瞧见黑衣男人在那手指一点点地揍人,凤凰竟然站在那漫不经心地梳理羽毛,有时候长啸一声,还咳出一小簇火苗来。所有人:“……”这往哪里说理去?很快,黑衣男人许是玩腻了,随手将对手挥到比试台下去。轰然一声作响。再起不能。黑衣男人冷傲地一挥袖子,漠然道:“不堪一击。”上遥峰秩正唇角抽动,正要拿着他玉牌宣布他胜出,就见黑衣男人仿佛还没嘲讽够,又说了一句。“你们九州之人全是这种废物?一个能打都没有吗?!”秩正:“……”众人:“……”这一句简直像是捅了马蜂窝,直接有人将灵器不要钱似往比试台上砸。“放肆!大胆!难道你不是九州人吗?!”“此人太狂妄了,谁去教他做个人?”“滚出去!”灵器和剑意轰隆隆砸到比试台上,直接将偌大个比试台砸得起了一阵灰尘,挑衅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周身似乎有护体灵力似结界,那些灵力竟然靠近不了他分毫。他冷冷一挥衣袖,拧眉道:“实话都不让人说?看来九州式微。”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道灵力轰过来。秩正急得满头是汗,根本没办法控制这个局面,只好飞快跑去寻宿蚕声。黑衣男人对那些伤不到他分毫攻击不屑一顾,竟然还有闲情在逗鸟。直到灰尘散去后,相重镜不知何时已经出了芥子,正握着剑站在男人对面,淡淡笑着道:“我来和你切磋两招,如何?”黑衣男人似乎对这世间所有东西都看不上眼,瞥见相重镜脸上面纱,冷笑一声道:“既然要切磋,何必遮遮掩掩,难道是怕打输了丢人不成?”相重镜笑着道:“您不也带着面具,难道也是怕打输了丢人?”男人:“……”顾从絮一直很怕相重镜那张嘴,说出每一句话都出乎自己意料,经常能将自己憋个半死却还不能发火。这一次瞧见他怼别人,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极其痛快。男人冷冷道:“你们这种蝼蚁,还不配看到我脸。”相重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阁下为何还要我以真面目示人?”男人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相重镜。此人是在拐着弯骂自己也是蝼蚁?!黑衣男人怒道:“放肆!”相重镜说:“对不住,我失言了。”男人:“……”相重镜说认错就认错,态度虔诚,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男人即将爆发怒气竟然被他这个态度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别提有多难受了。黑衣男人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齿道:“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便是摆明了要寻仇。相重镜也不怕他,笑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顾三更。”顾从絮:“……”你名和姓都改到天边去了!男人将这个名字念了好几遍,道:“好,你给我等着。”相重镜道:“那阁下名讳?”男人倨傲道:“蝼蚁不配……”相重镜没等他说完,就善解人意道:“哦,不说没关系,我也没兴趣知道。”男人:“……”顾从絮:“……”相重镜这张可恶嘴在呛别人时,现在怎么越听越顺耳?还没打,那满脸倨傲男人似乎都要被相重镜气伤了,几乎是从齿缝里飘出来几个字。“云、砚、里。”顾从絮察觉到云砚里怒意,道:“你故意惹怒他做什么?”相重镜诧异道:“我没故意激怒他啊,平日里和你说话不也是这样吗?谁能想到他还没你经逗,三更,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无趣了。”顾从絮:“……”云砚里言语间似乎身份极其尊贵,大概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当即气得不想和相重镜多说一句话,直接抬手招出吉祥物……招出凤凰,两指比剑,狠狠朝着相重镜挥出一道灵力。相重镜似乎没发现,还在慢吞吞召雪狼。顾从絮本来在生闷气,瞧见那灵力已经近到眼前了相重镜还不躲,立刻怒而cao控了那只左手,积攒一击在千钧一发之际对上那道灵力,替相重镜挡下了致命灵力。云砚里那一击灵力果真和九州灵力全然不一样,顾从絮挡下后手指一阖,将那要四散灵力猛地合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