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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动弹就传来皮rou粘连般的痛。虽然还没醒过来,痛觉却无时不刻刺激着神经,洛铭疼得皱眉,身体却依旧下意识地蜷缩,双手环住肩膀,一点点地把自己裹住。“喂喂!”杜清劭见状从椅子上跳起来,生怕这家伙乱动把伤口给弄裂开,赶紧上前阻拦。“可能是潜意识里回忆起之前的画面……”管家也有些不确定,“以前少爷做噩梦,也会这样抱住自己。”“可现在怎么能让他乱动!”杜清劭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二十多岁、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把自己蜷成团,然后用指尖锋利的指甲使劲抠自己肩膀的rou!不知道是梦还是疼,他的额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死死咬着嘴唇,还是捺不住伤口的疼痛,在喉鼻处发出小声的嘤咛,像蜷缩在母亲zigong里的胎儿,换取那一丝微薄的安全感。他的潜意识里究竟又多少害怕的东西,哪怕昏迷都不肯放过折磨他的机会。杜清劭心里闷得快喘不上气,放下一侧防护栏,横坐在床头,就这他胸腹之间的位置有节奏地拍打起来。果然,几分钟后洛铭逐渐停止了挣扎,迷糊地用头发蹭了蹭杜清劭的腿。“别闹了,好好躺着休息。”见他的身体放松了些,杜清劭摁着肩膀慢慢把他放平到床上,一边继续拍他的胸口。“杜先生居然这么了解这种病?”管家吃惊地说,“他以前这样根本不会让我们碰。”“不,我并不了解焦虑症,只是……小时候mama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杜清劭咬了咬牙,挑开病号服,用手指抚摸着纱布周围的陈年旧痕,抬头冷冷质问,“他的童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您打算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未婚夫。”他毫不退让。“那恕我直言,”管家微微欠身,“您没有资格知道答案。”“因为他不是通过常规途径出生的孩子,对吧?”他毫不犹豫地反击,“Lumi只和我说过,他出生后就再也没见过生母,但从语气里我能判断出他对母亲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求。如果只是单纯的情人关系大可直接打掉孩子,又或是母方想留着孩子威胁你们家要钱,那她在Lumi心里的地位必然不会那么高。”他只是简答分析了几句,就让原本处变不惊的对方微微变了脸色。“那又怎样?”他不紧不慢地反问。“我不想知道你们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杜清劭仔细地帮洛铭检查伤口,头也没抬,“我只是想问,在一个向来看重名誉家风的名门望族眼里,虐待一个无辜的婴儿比道德伦理更值得维护吗?”此话一出,房间的空气瞬间冷却下来。管家哑然失声,笑了笑:“杜先生果然聪明。可这只是你根据小少爷的话推断出的猜测。而真相,可能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因为他告诉你的事情,仅仅是他想让你知道的东西。”说完这句话,埃里克转身朝门边走去。“你去干什么?”杜清劭还没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大声喊住他。他毫不避讳地扬了扬手机:“和你猜的一样,汇报他的行踪。”门嘭一声合上了。杜清劭坐在病床前,看着怀里动静不断的洛铭,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洛铭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纯粹,毕竟在丛林中长大的动物,必然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但他依旧无条件相信,洛铭心中的那把剑,永远不会指向自己。“二十三岁前没有遇到我,辛苦你了。”一吻落在了美人微蹙的眉间。正文第72章“等你回来”洛铭在杜清劭的安抚下稍微安静了些,但潜意识里还没有放下戒备,身体始终蜷成一团,抓着杜清劭的衣袖,似乎很害怕他离开。刚才那阵胡乱的扭动也压到了才缝合的伤口,他的呼吸比正常急促,每抽一口气都会轻轻皱下眉头。杜清劭观察片刻,撩起他的衣服查看情况。果然腹部的纱布上有渗血的痕迹。想到以后在床上旖旎的风景,他没有立刻喊医生,而是借此机会仔细看了看。虽然已经离开舞台很久,但胸前和腹部的肌rou线条还是能显出曾经自律的痕迹,随着呼吸均匀起伏,让这副窄瘦清癯的身体看起来没有那么病态。后背也很瘦,稍一动就能看到突起的肩胛,像断翅蝴蝶裸露的躯干。大部分痕迹已经随时间褪得差不多了,这几年应该也没有再添新伤,只是他的肤色很白,显得伤口稍微明显一点。他用指腹抚摸了下最明显的几块疤,是浅褐色的马蹄型,像是被细高跟鞋踹的。还有些他判断不出来的形状,只能一处处戳过去,默默心疼。可能是敞开衣服太久,洛铭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又缩了缩身子,迷迷糊糊地揪住杜清劭的衣服,在他腿上蹭了几下。杜清劭顺势低头,平时见惯了他正襟危坐煞有其事的模样,突然被拱了大腿,让他心里生出一丝奇妙的意外感。洛铭的发顶很软,在他大腿和腰间的rou上的乱蹭,还时不时抬手揪衣服,突如其来的卖乖实在太像一只撒娇的小金毛了。杜清劭看他的眼神立刻柔和起来,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某个地方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咳咳!”他赶紧起身拉了拉衣服下摆,帮洛铭把衣服被子塞好,摆正脑袋,走到外面的护士台前找人清创。回房后他特地找了个离病床远一点又能看清全过程的位置,顺便平复下刚才不合时宜的冲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小劭对洛铭就没消停过。管家也从外面走进来,等换医生好纱布,又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杜清劭一直在旁边看着,见状上前阻拦:“你们在商量什么?”医生抬头看了眼说:“病人受刺激比较大,家属希望注射镇定剂。”“家属?”杜清劭果断仰起头,“我才是他的家属。有我陪着,不会有事的。”“杜先生,你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今晚先休息吧。”管家礼貌地欠身,他却没有半点退让,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往手心里倒了几颗。原本圆形的小药片中间有一道沟,洛铭把它剪成了半粒。他把药递给医生看:“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