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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便是顾寅也不能。因为顾寅仅仅只被关在黑暗的牢房里一天一夜就够受不了了。这还是在知道能等到救援、能看到心心念念的爱人的前提下…谢奚又有什么呢,那时候的谢奚,什么都没有。没有可以期待的救援,也没有心心念念的爱人。可即便是这样,在这样的环境下,谢奚竟然还是这样的谢奚。和文崩的变态疯狂截然不同,谢奚是绝对的理智的,他从头到尾就不是顾寅想象中的书里那么个小白花的形象,而是一直在逆境里等待逆风翻盘的机会的人。光是这份心智,就让顾寅打从心底不敢小觑,无比佩服。因为痛苦和绝望从来不是施暴的理由和借口,倒不是说他人以恶意待你,你还要忍气吞声,而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不应恃强凌弱,随意践踏他人的人生。顾寅起身走到谢奚身边,手放到谢奚的头上,捞了把兔子毛揉在手心,毫不吝啬赞赏:“你做得很好啊,不是和苏楠配合的很好吗?”谢奚靠在椅背上抬头,对上顾寅的视线,眸色深黝,藏着复杂的情绪。如果不是顾寅突然出现,谢奚是绝不会想要和苏楠配合的。谢奚内心里有最恐怖的黑洞,这份黑洞足以让他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但是因为顾寅,他不想了。谢奚覆上顾寅的手腕,轻声喊了一句:“寅哥…”顾寅:“嗯?”谢奚:“一样的,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随时都可以说。”谢奚这话刚落,顾寅怔愣了一下。谢奚把这份怔愣收进了眼底。谢奚自然是知道顾寅身上一定有很大的秘密的。眼睫垂下,谢奚没再多说。就像顾寅不会逼他说出秘密一样,他也不会逼迫顾寅。顾寅笑了笑,“谢奚,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害怕吗?”谢奚心念一动,眨眨眼睛瞧着顾寅:“我为什么会害怕?”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顾寅说:“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顾寅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但在谢奚的面前,他竟然愿意说出来了,哪怕听起来真的很像在说疯话…谢奚:“……”看着情绪不明的漂亮小白兔子,顾寅扬眉:“你不信?”客厅里陷进了短暂的安静。几秒钟后,谢奚抓着顾寅的手慢慢收紧,声音低低沉沉的,问:“那寅哥会一直待在这个世界吗?”顾寅:“……”嘴角一抽,顾寅有点不相信谢奚这么轻易又随便的就接受了他这个说辞…?正常人能相信?正常人一般会说有病要治,谨遵医嘱不要乱跑吧??但谢奚脸上又确实带着几分期盼的样子,巴巴看着他。又软萌又漂亮,可爱得一塌糊涂,声音还好听,差点没直接把顾寅送走。顾寅:“……”抓着顾寅的手腕没松,谢奚站起来把人搂进怀里,贴在耳边说:“我喜欢寅哥。”温吞的热气轻轻扑在耳边,直接把顾寅的耳垂烫热了。轻声诉说喜欢,谢奚含住顾寅轻启的唇,撬开牙关,再次诉说着爱意。很温柔的一个亲吻。没有什么杂念,干净的像冬天落下的第一片雪花,带着清冽的气味。顾寅陷在这个亲吻里,反手拥住谢奚,和他唇齿相融,心意想贴。亲着亲着,最后莫名其妙不知不觉,跟着谢奚不知怎么地进了卧室,跌进柔软的大床。睡衣被剥.开,男人的气场笼罩上来,一点一点的亲吻都像暴雪似的落下。到一半,男人突然停下来了,压抑又克制着,抵在额头上,哑声问:“寅哥…我可以继续吗?”顾寅:“……”乌暗黑黝的眼睛里包裹着汹涌的情绪,海浪涛涛,但偏偏顾寅又能在这片海浪里清晰看到面红耳赤的自己。顾寅:“……”顾寅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谢奚。顾寅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给谢奚,现在谢奚就这样热烈地燃烧着融化着,只想要他…唯一烦躁的是小兔崽子前两次都不问,这次装什么大尾巴狼开始谦逊地发问了?!故意的吗!?guntangguntang的,顾寅环住谢奚的后颈,伸手把人拽了下来。无声的许可。夜色韫浓。……第二日顾寅是拒绝醒来的。或者说,顾寅明明精神上已经醒了,但身体上试了几次,愣是没能成功掀起眼皮。顾寅:“……”神特么,昨天晚上就不该点头同意!然而只是颤了几次眼皮,腰.上的那双手就开始收紧,顾寅被更紧的搂进温暖的怀里,颤动的眼皮贴上了沁凉柔软的触感。薄凉底色沾着点才起床的沙哑,亲吻顾寅眼角,谢奚轻轻喊他:“寅哥。”“离我远点!”现在光是听到谢奚这样叫他,顾寅眉心就狠狠一跳,连忙要起身把人推开。但顾寅没能推得开,他腰腿发软,还被自己发出的声音音色吓了一跳。昨天晚上的种种画面飞快地在脑海里闪烁着,从一开始的探索阶段到后面探索结束后的正式阶段,每一帧都在提醒顾寅:你起不来不是没有理由的!顾寅:“…”顾寅:“……”顾寅:“……”见顾寅如临大敌的防备着他,谢奚长睫抖了抖,薄唇往下一抿,“寅哥,你不喜欢吗?”这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顾寅瞪他:“说好的几次?”谢奚乖巧:“一次。”顾寅咬牙:“实际上是几次?”“……”谢奚不答话了。竖起四根手指,顾寅绽出一抹和善的微笑:“你是想要我死是吗?”把顾寅颤颤巍巍的手指头掰下,谢奚凑上去对着唇角亲了一口,安抚着说:“寅哥,你先别费嗓子了,我去给你倒杯水。”闻言顾寅的脸“砰”一下红了:这小崽子怎么好意思说让他现在别费嗓子!?谢奚掀开被子,一掀开,眼睛对上顾寅肩.胛.锁.骨.上排排怒放的冬月红梅,动作一顿。尤其是左肩侧颈后被殷红覆盖的精巧小痣。这是谢奚肖想已久的音符,肖想太久,真正拥有了,一时没能克制得住。谢奚老早就发现了,寅哥不让人碰他的颈侧,因为碰不得。正是因为这份碰不得被谢奚碰到了,催化出来的剧烈反应才让谢奚没法控制得住。喉咙里一阵干渴,谢奚忙移开视线,翻身下床,哑声说:“我去倒水。”一溜烟的,小白兔子跑出了卧室。顾寅:“……”所以以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