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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辅导员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学校里面有这么多关心你的朋友,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不要这么不合群,多大人了还搞自闭搞失踪,万一出了什么事,学校怎么向你爸妈交代?”谢奚声线低沉:“老师你知不知道黄鹤庭之前跟踪我回家,为此我换了三次住址,浪费了不少房租?”辅导员对着空调抖起了衣服吹汗,很不在意道:“哎呀,学生就应该好好住在学校宿舍里,你搬出去住就已经浪费钱了。何况黄鹤庭是什么人,能干出跟踪的事来?人家对你也是关心,他们家是什么家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样的人怎么不去关注别人?还不是关心你?不关心你何必来关注你?”谢奚一哂,乌黑眼眸透出冰凉润色。牛仔裤口袋里的车钥匙被掏出,扔进了公文包。钥匙是谢奚佯装跌倒靠近黄鹤庭时从黄鹤庭腰上顺下来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黄鹤庭走。现在谢奚把这枚车钥匙放进了辅导员公文包的深处。辅导员趋名逐利,对黄鹤庭这种有名望的阔少包容性极大,黄鹤庭却不是个尊师重教的主。谢奚也不怕黄鹤庭知道这钥匙是他顺走的,反正黄鹤庭来拿钥匙时,先找的必然是辅导员的麻烦。辅导员面对空调,对此一无所知,仍在说:“谢奚,有些问题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失踪一个学期,老师多次让同学去你住的地方询问,可都没人愿意去,为什么?你偶尔夜深人静也该自己反思反思吧。”“你想让他反思什么?”一道清朗声线插/入,顾寅走进了办公室。看了眼垂头站在办公桌那的谢奚,顾寅走过来把人往自个儿身后一拉,手掌拍上桌面。桌面为之一震,辅导员愕然回头。“怎么又是…”话没说完,辅导员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顾寅脱掉了他的西装外套,很随意搭在肩膀。此刻他撑着办公桌,身体前倾,白色衬衫勾勒出流畅线条,深蓝领带垂下。顾寅:“为人师表的,能说出这种话?”辅导员张大了嘴,直直盯着顾寅衬衫上的logo。他反应也不算慢,立刻回过神,傲慢的语气拧转的有些僵硬,比划手势:“您先坐下,外面怪热的。”顾寅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就坐了,坐下后笔直长腿一勾,拉开另外一张办公桌那的椅子,抬手碰了碰谢奚:“别傻站着了,你也坐会儿。”抬手间,辅导员看到了谢奚腕上戴着的表,眼睛有被闪到。作为南江大学艺院的辅导员,他带出过许多优秀的学生,其中不乏有著名的演员、艺术家、制作人。学生们功成名就后都有一个共同点:名利双收,在业界广受尊崇。他们会广泛活跃在电视上、报纸上,衣着光鲜、气质卓然。说来很巧,昨天有位业界著名制作人请院长吃饭,他正巧在场,沾光跟着一同去了,那位制作人穿的衬衫,logo正好和顾寅现在身上的一样。昨天制作人衬衫上不小心沾了酒渍,人家说十几万打了水漂。还有顾寅手腕上的表,这表辅导员认识,要是单靠他的工资,半辈子积蓄都买不起。辅导员:“……”辅导员有些震惊,西服的牌子他不认得,光他认得的价值就超过了百万,这人是什么来头?难道不是个…心理有问题的色狼吗?试探性的,辅导员说:“商院的黄鹤庭…”“黄鹤庭被我赶去找狗了。”顾寅打断了辅导员的话,翘起腿,手腕支起下颚,舒服地坐在不咋舒适的椅子上,掀起眼皮凉凉看着辅导员:“现在不是在说我们家谢奚的事情吗,提别人干什么?”被赶去找狗是什么意思??辅导员站着,顾寅坐着,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辅导员背上有点发寒,他被这年轻人昂头看着,竟生出种矮人一截被按在地上的错觉。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在楼梯道上还没有这种压迫感,现在这样,好像是年轻人不高兴,故意为之的。辅导员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因为自己教训谢奚,惹他不乐意了?“……”眼珠在顾寅和谢奚之间转了转,辅导员觉得懂了。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扣了两下,女教师走进来说:“顾先生,我打完电话了,院长确实是来不了了。”辅导员喘了一口气,顾寅虎视眈眈,谢奚一言不发,终于来了一个外人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女教师进来的同时顾寅从椅子上起身,西装外套被他取下放在椅背,整个人从容客气,仪态风度。“没事,辅导员怪我越过他直接找院长,既然院长忙西郊片场那块地的事情没来,我先和辅导员谈好了。”女教师被认真注视着,脸颊晕红,抿唇笑了笑。辅导员惊异:“他怎么知道西郊片场的事?陈老师你告诉他的?”女教师茫然摇摇头:“不是啊,我没说。”辅导员怔愣,这事是内部的大事,没有外人知道。顾寅侧首笑道:“张院长为西郊的地急得不可开交,但那块地政府另有他用不能租给贵院。”辅导员看顾寅的眼神又变了:这年轻人…?顾寅适时从西装裤子口袋摸出一张名片,骨节分明的两指夹著名片晃了晃又收回口袋,不咸不淡说:“我在外地有处闲置地产,和西郊那片差不了多少,本想着我家谢奚也是艺院的学生,送出来给贵校也是件好事,没想到我刚回来就收到这孩子被退学的通知啊…”辅导员:“……”女教师:“……”一闪而过的名片没有到辅导员手里,辅导员有点尴尬,但他隐约瞟到了什么“董事”的字眼。肃然起敬,辅导员态度立马变了:“关于谢奚的事,怎么处分我们校方还在商讨。”顾寅唇角上扬,“这样吗?开除什么的…?”辅导员正色:“缺勤缺考属于严重情节,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谢奚你解释解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谢奚身上,谢奚静坐,淡淡看着顾寅。女教师瞧见谢奚破了的白T,脸一红,小声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顾寅张口接道:“半年前这孩子父母去世了,我怕他受打击,接他去了我国外的公司帮忙缓一缓,没来得及给学校解释。”转移了女教师的注意。“半年前去世?”辅导员傻住,这事他并不知道,就在刚刚他还拿谢奚父母来给谢奚施压,没想到他父母已经不在了。顾寅把所有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这些事都是我的主意,处分上的事我肯定会积极配合,要不贵校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