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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冒出这句话,便听见观溟很快做出了回答。“成婚。”“啊?”“这是师尊说的。”观溟满脸写着认真二字:“师尊说,若是被人知道了我与师兄结契之事,便与师兄举行合籍大典。”“师尊说的啊……”既是掌门师尊说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观溟本就很听掌门师尊的话,掌门师尊亦对他十分栽培。之所以会做出合籍这个决定,想来也是为了观溟的声誉着想。在原书的修仙背景中,大家对修士的声誉极为看重,私下结契这种事很容易引来流言蜚语。这不没过几天,观溟结契之事就已在灵山宗传得沸沸扬扬。而如今又得知大师兄便是他的道侣,到那时还不知道宗外的人会如何议论。“行。”烛方道:“日子由你来定。”“嗯。”不出三日,整个灵山宗都知道了他们即将成婚的消息。无论走在哪座峰脉,都能听见各种谈论声。有好奇的,有诧异的,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我听掌门门下的弟子说,二师兄的道侣就是大师兄,合籍大典定在五日后举行。”“这消息可靠吗?二师兄不是才从墟海仙域出关,他都快要得道飞升了,怎么可能与人合籍。时间如此紧迫不说,这个人还是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了?我还从没和大师兄见过面,大师兄是不是特别厉害?”“大师兄上个月吃了我八只叫花鸡,半颗灵石都没给我。”“这……是挺厉害的。”烛方正坐在屋顶上啃鸡腿,听到这句话往下瞧了一眼,没敢吭声。“大师兄入门那么早,却连三师兄的修为都比不上。过不了多久又是三宗剑会,还不知道他到时候怎么给我们灵山宗丢脸。”“此次有二师兄在,肯定没问题。不过合籍这事,总不可能是二师兄喜欢上了大师兄吧?”“当然不可能,这件事一定有内情。等着看吧,估计半年不到二师兄便会与大师兄解契。”话音甫落,迎面走来一道月白身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看到来人,两名弟子立即闭上了嘴,齐声喊道:“二师兄。”观溟停下来问他们:“可曾看见大师兄?”两名弟子同时摇头:“回二师兄,我们没有看见大师兄。”观溟往屋顶的方向扫了眼,视线落在其中一名弟子身上:“大师兄欠你多少灵石?”“啊……”那名弟子半晌没缓过神,嗓子跟卡住似的:“没、没欠多少。”听见下边的对话,烛方竖起了耳朵。难不成是要帮他还钱?果不其然,观溟接着将身上的钱袋递了过去:“以后他的账都记在我处。”两名弟子虽觉意外,仍是诺诺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免惋惜。看来外面传的那个消息没错,他们霁月清风的二师兄真的要和废材大师兄成婚了。像是看出了他们在想什么,观溟语气淡淡地吐出几个字:“灵山宗宗规第一百一十七条。”两名弟子乍然回神,低下头吞吞吐吐地答道:“灵山宗宗规第一百一十七条,不可私下妄议同门。”“回去抄写一百遍。”“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拐角,观溟这才不急不慢地问屋顶上的人:“昨日送去的喜服可还合身?”烛方扔掉手里的鸡骨头,跃下屋顶落在了他的身旁:“挺合身的。”“嗯。”观溟又道:“婚柬已经送出去了,也送到了凤族。”“好。”原主虽是凤族二公子,但因为从小天资太低,在族中并不受重视。也正因如此,才会来到灵山宗修仙。观溟看了眼他沾着油污的手,施了个洁净术,接上刚才的话道:“师兄还欠多少?”“这个嘛……”既然观溟都这么问了,烛方也没打算隐瞒,一边扒着手指一边说:“不多不多,也就三串糖葫芦四屉奶黄包五个菜煎饼六碗rou馄饨七只甜皮鸭……差不多就这些了。”“嗯。”观溟的样子正经又认真:“还有吗?”“没有了……”烛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些都是婚前债务,我自己来还就可以。”观溟定定地看着他,眸色深邃:“自结契之日起,师兄的债便是我的债。”虽然观溟在说这话时依然一脸严肃,但却让烛方莫名有些感动。他打心眼里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说是两人合籍,实际上大部分事情都是观溟在准备。烛方有心想要帮忙,但观溟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愣是没插上手。转眼便到了合籍大典当日。灵山宗上下悬灯结彩,宾客如云。烛方一大早便被叫起来梳洗,几乎全程都在犯困。直到合完籍成了亲,整个人都没缓过神,被送入洞房后更是直接睡了过去。送入洞房?为什么是他被送入洞房?窗外吹来一阵凉风,烛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正躺在喜床上。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看着这布置精美的洞房,总有一种不真实感。一轮朗月悬在飘雪峰峰顶,月光如水一般泻在地面。屋内燃着明亮的喜烛,并没有瞧见观溟的身影。今天的灵山宗格外热闹,除了龙族和凤族,三宗以外的修士都来了。大家表面笑着恭贺新婚之喜,但真正看好他们合籍的人却没几个。那些弟子说得不错,估计半年不到他们便会解契。算算时辰不早了,烛方琢磨着观溟可能睡在别处,准备找点东西填饱肚子继续睡觉。刚起身,门吱嘎一声开了,观溟正穿着喜服站在门口。看见是他,烛方颇为意外。“今晚睡在这里。”观溟关好房门走到桌前,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烛方手上,“合卺酒。”也对,今晚是新婚之夜,不睡洞房反叫人奇怪。但这合卺酒……没必要演这么真吧?想归想,烛方还是接过了酒杯。他仰头正准备喝下去,却被观溟拦下了动作。“错了。”观溟绕过他的手腕,一本正经地说:“该这样喝。”不愧是他的二师弟,果然讲究。喝完合卺酒,烛方放下酒杯,试探着问了句:“一会儿怎么睡?”观溟一言未发。烛方见他不答,又问:“你要睡了吗?”依然没有回应。“这样吧。”烛方想了想,决定自己出去找地儿睡,“你睡这里,我回我的房间。”不料刚迈出一步,观溟突然出手拽住了他,还挺用力。观溟直勾勾地盯着他,仍未说话。到了此刻,烛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