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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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很好的月色,室内即使不用点灯也一片清明。广陵王席地而坐,双手托腮,静静看着身前的人。等待良久,见那躺在榻上的人终于微微一动,她双眼立即亮了起来,刚欲出声,却像记起什么似的,先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发出的却是道男人的声音:“你醒了?” 她原本是想故意吓一吓他,谁知这个人在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双眼被蒙起,无法视物后,仍然一副沉心静气的模样,仅是道:“阁下掳我来此,是有所求?” 广陵王装模作样:“你不好奇我是谁?” “阁下若是想告诉我,就不会蒙上我的眼睛了。”袁基淡淡陈述:“能从重重军卫手中劫下我,仅凭阁下一人……不,即便是三十人,五十人都无法做到。要在如此短的时限内调动兵马,阁下是哪一位将军?抑或是——哪一位宗室?” 听到最后一句,广陵王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这个人实在太厉害,她不敢再让他猜下去了,否则暴露身份是迟早的事。她又清了清嗓子,扮出一副粗声粗气的嗓门:“什么将军宗室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山匪头子。今天本想下山干票大的,恰好撞见两军交战。你乘的那辆马车看起来价值不菲,我便趁着混战劫回来了,本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谁知道……” 她拖长音调,学着地痞流氓流里流气的语气,用随手拾来的塵尾抬起他的下巴:“没有金银财宝,抢回一个压寨夫人也不错。” 这番言论实在惊世骇俗,荒谬无比,就连袁基都怔住了。很快,他整个人都往后一避,是极为明显的嫌弃姿态,嗓音冷下来:“请阁下自重,这种无聊的玩笑,也不要再开了。” 广陵王终于从角色扮演中找到了乐趣,勉强按捺住笑意,一本正经地否定他:“谁说是开玩笑,我很认真的。” 那柄塵尾慢悠悠地沿着袁基的脖颈滑下,挑开一点袁氏长公子拢得严严实实的衣襟:“我们这种——这种山村野地,正需要一位淑女来装点门庭。即便得不到什么好处,每日看一看,赏心悦目,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她的动作太轻佻,袁基想要制止,无奈刚将身躯撑起一点,马上软倒下去。这倒不是广陵王的手笔,今日袁基替代袁绍与当地一名将领议事,两方原本就有积怨,会面后各怀鬼胎。交涉失败后,那将领被袁氏的人所杀,而袁基为博取对方信任,也饮下了掺入迷药的酒。恰好几日后就是广陵王与袁基约定相见的日子,她提早回来,本想给对方一个惊喜,不料就撞上了这么一则消息。她赶到时,袁基早先准备好的侍卫正好将他带回来,将他安置在一间客舍中。她屏退了左右,独自等他苏醒,然而等待的时间太长,长到她想出了个促狭的主意,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好在蜂使教过她变声的法子,而自己历经舟车劳顿,熏香一类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否则要骗他还真不容易。 啪的一声轻响,是对方抓住了她在他身上作乱的塵尾。袁基下巴绷得很紧,那双手却在颤抖,无法使力。纵使如此,他的语调仍是轻柔的,仅有些许的冷酷与凌厉从那温和的表象下透露出来,宛如毒蛇乍然吐出的信子:“阁下可知我的身份,再胡作非为,就不惧怕承担不起胡来的后果吗?” 要是放在平时,这句话足以引起广陵王十成的忌惮。可如今这人软绵绵地倒在榻上,连把她推开的力气都没有,她不但不怕,反而笑嘻嘻地开口:“你现在不愿意,等等可不要求我才好。” 起初袁基还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手段,但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白皙的脸颊也腾起红晕。刚下意识地在冰凉的竹榻上蹭了一下,袁基立刻警醒,嗓音终于透出一丝阴狠的杀意:“阁下现在住手,尚且来得及。” “我好害怕呀。”她拿腔作调地扮惊恐:“明天会有人来灭我满门么?” 初次扮山贼的广陵王演技浮夸,让袁氏长公子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能与袁基打交道的人,往往是贵胄名流,不说腹中有多少文墨,起码谈吐是得体的。他在御前尚能冷静从容,应答如流,如今遇到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怪人,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索性一言不发,不打算理会她。 可他忍得,他体内的药物却忍不得。仅是片刻功夫过去,袁基的鬓发就被汗水打湿了,两道眉紧紧蹙着,唇烧得鲜红。广陵王看得出他在极力抑制自己,可怜的袁太仆,再坚忍的意志,今夜也注定要被摧毁了。 她故意使坏,用塵尾钻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流连。训斥对方的话尚未出口,袁基身躯遽然一震,全靠紧咬嘴唇才没有发出声音。广陵王持着塵尾抵住了他的乳首,隔着薄而光滑的丝缎研磨。没有几下,敏感的rou粒就经受不住刺激,鲜红地在衣下凸立。袁基被折磨得连指尖都在发颤,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仿佛这具被药性烧透的身体不是他的一般。 然而广陵王的手段远不止如此,下一刻,袁基胸前一凉,衣衫彻底敞开,两点乳尖在雪白的胸膛上红得显眼。这回他的脸红透了,全然是因为耻辱,斥道:“别碰我!” 可惜失去獠牙的毒蛇毫无威慑力,广陵王直接隔着手套掐住那嫩红的一点,连着底下的皮rou一起压在掌心下揉弄。那块肌rou原本是紧实的,硬生生被她揉软了,饱满地挤着她的指缝。袁氏长公子不堪受辱,终于忍不住骂她无耻。广陵王听得险些笑出声来,若说袁基有什么不擅长的事,骂人应该能算作头一件,他的涵养不允许他说出一点过分的话,这样毫无威力的几个词,就连六七岁的孩子都不会害怕吧。 她一边动手动脚,嘴上也不肯饶过他,笑道:“听闻汝南袁氏三位公子,袁绍袁术皆有妻室,你身为长兄,偏偏至今未嫁。可见我与公子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 袁基刚挤出一个隐含怒意的“你”字,娇嫩的乳尖就被狠狠一拧,痛伴着酥麻同时在胸膛上泛开。他失声喘息,越是想要忍耐,广陵王越是过分地玩弄他胸前两点。玉带不知不觉也散了,广陵王的手掌从他衣衫下摆探进去,沿着光滑紧实的大腿内侧往上抚。 袁基惊得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拼尽全力想挣开她。但中了迷药的四肢不听使唤,广陵王只需握着他的腿根往身边一拽,那人就绵软无力栽倒在她身侧。她不满他挣扎,在他臀上扇了一巴掌,训斥道:“真不听话。” 她用的力道不重,却发出清脆的一声。袁基身体重重颤了颤,从广陵王的角度看,他的耳后根连着脖颈都泛起了薄薄的血红色,显然已是耻辱至极。不过他似乎知道此时怒骂也无济于事,一张脸死死埋进软枕内,不给她半点窥探他反应的机会。 这是自暴自弃了么?广陵王忍俊不禁,看来袁公子并不明白,在施暴者面前做出这样可怜又可爱的举动,是很容易招致更过分的对待的。她逼迫他摆出跪趴的姿势,他不肯配合,结果被一下扯掉了裤子,屁股上又挨了两下。 士可杀不可辱,这回袁基不愿忍耐了,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来反抗。他毕竟是个挺拔的男子,即便提不起力气,压制起来也一点都不轻松。广陵王险些按不住他,情急之下,索性用两根手指直接从他后面捅了进去。 因为药,袁基体内早就软化了,rou壁guntang地裹着她。她不敢留给他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指尖直接朝他体内一处软rou探去,抵着那里用力揉按碾压。袁基气声呜咽,一手背到身后想把她推开,可好不容易捉住她的手腕,体内就受到她一轮猛烈蛮横的撞击。快感几乎是摧枯拉朽地直冲入脑,他一口咬在枕上,剧烈地发抖,那只能拉开弓箭,百步穿杨的手此时却只能无力地按着她,连把她握紧都无法做到。 此举反而更方便了广陵王,她反握住他的手腕,迫使他主动用后xue吞吃她的手指。袁基无法挣脱,最终不得不顺从了。高贵无瑕的袁氏长公子,此刻却像个最下等的娼妓一般,衣不蔽体,高高翘着雪白窄小的臀,身体最私密的那一处被她反复捅开,反复插入,他流出的水甚至将她的手套都沾湿了。 待他快要泄出来时,她忽然撤出手指,抓过落在一边的塵尾,抵在他湿润的后xue上。 袁基被冰得浑身一紧,晃着腰想躲。她握住他的腿,故意取笑道:“这么想要啊?” “拿……拿走。”袁基意识到那是什么,语气中掺上了几分慌张:“别碰我!” 广陵王道:“已经碰了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塵尾坚硬的柄绕着他的后xue划圈。经由她刚刚的一番玩弄,那里有些红肿,被塵尾一碰,马上就一张一合地收缩,很想要的样子。袁基好像真的被吓到了,竟挣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往前爬了几步。可惜很快又被她拖回身边,她按下他的肩,让他像只求欢的母兽般抬起臀趴伏在榻上,在他含糊的抗议声中将塵尾慢慢地插进了他的体内。 袁基双手无力地扣紧被褥,腰失力地跌下去,她每插进去一点,他都身不由己地颤抖。那柄塵尾最终大半都陷进他的身体里,圆润的柄被嫩rou包裹着,她刚恶劣地抽动一下,袁基就发出一声甜腻的低呼,不知是在说给谁听:“不行——住手!” “怎么不行?”她不紧不慢地抽插:“你已经全部吃进去了。” 塵尾比手指粗上许多,把他后xue的褶皱都撑得暗红。开始几下他显然是痛楚的,可时间长了,他挣扎的力道在一点点减弱,每当她碾过他最吃不消的那一点,他还会下意识地抬腰迎合。借着黯淡的月光,她看见他半个屁股都红了,胯下的性器也涨得鲜红,直挺挺地贴在平坦的小腹上。 见他动情,她再度换成手指,俯在他耳边道:“如何?袁公子现在愿意求我了吗?” 温热的呼吸触上耳垂,他竟敏感得打了个颤,连带下面也夹紧了她的手指。他仿佛往她的方向侧了侧头,嗓音喑哑:“你……” “嗯?”广陵王没听清,不满道:“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谁知袁基再度把头埋回枕上,只传出模糊的一句:“你杀了我罢。” 广陵王冷笑:“你可是我的压寨夫人,我怎么忍心杀你?” 说罢,她再添了一指,动作粗暴,直把那个湿透火热的xue插出了响亮的水声。她给予的快感太过激烈,袁基双腿颤得跪不稳,连白皙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不住磨蹭光滑的席面。广陵王听到对方短促地低叫一声,似乎把呻吟生生吞进了肚子里。想到他爱咬唇的坏毛病,她心头一紧,忙把他的脑袋从枕中掰转过来,果然看见他嘴唇上印着一排齿痕,渗出密密的血珠。 她好气又好笑,怕他再咬一次,干脆将手指塞入他口中,捏出那根软舌。能吐出动人言语的唇舌自然也是动人的,滑腻红润,花瓣般鲜嫩的一点。她一面把玩他柔软的舌头,一面又重又深地在他体内进出。 他被她弄得前所未有得狼狈,上下两张口同时被贯穿,唾液从他无法闭拢的嘴角淌下,打湿了他的下巴。更要命的是声音,眼下的他完全管不住自己了,断断续续地伴着她的动作呜咽喘息。那样带着鼻音的、娇气又柔软的哼叫,真是好可怜啊,年长她许多的袁氏长公子,叫起床来居然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动物。 “还不愿求我?”她逼迫他:“只要你说‘饶了我’,我就放开你。” 袁基立刻摇头,连半刻犹豫都没有。 她深深地捅进去,手指完全没入他体内,揉按他最敏感的那处:“真的不说?” “呜——”袁基被玩得腿根都开始抽搐,紧热的后xue不住收缩,含着她往里吞,却依旧倔强地、坚决地摇了一下头。 她不再问了,只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插他,手指揉开痉挛的软rou,撑开紧缩的洞口,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最后被她插射时,袁基连撑住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蜷缩着身子倒在榻上。他完全顾不上遮挡自己,以致她清清楚楚地看见随着自己的动作,他的前端一股一股地出精,浑浊的白液沿着柱身淌下,连同他后面流出的水一起打湿了她的手指。 这一幕yin艳异常,她看得红了脸,又见他躺在她身下,柔润的唇微张着,半截嫩红的舌尖都忘了收回去,那样子既无辜又诱人。 刚刚一番纠缠耗费了她不少力气,她也有些懵懵懂懂的,下意识地想要低头吻他。不料席面太过光滑,她两手黏湿,一时间竟没有扶稳,哎呀一声摔了下去。 “殿下!”袁基慌忙撑起身,险险将她接在怀里:“殿下怎么了?” 她乱挥的手勾落了他蒙眼的绸带,露出一双湿润的桃花眼。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他的神情全然是关切的,不见一分惊讶,看见她手上的布条后,他轻轻啊了一声。 广陵王的脸霎时烧得发烫,明明方才作弄他时还是胆大无比的,此时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恼羞成怒,在他胸前打了一下:“你早就知道是我了,为什么不说,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 袁基笑了笑,没有计较她的恶人先告状,反问她:“殿下方才玩得可还尽兴?” 一说到这个,广陵王顿时失去了底气,顾左右而言他:“这榻怎么这样滑,该叫人进来换一换,换个……换个……” 她把最后两个字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重复到第不知多少遍,袁基忽然扶住她的侧脸,低头吻下来。温暖柔软的嘴唇与淡而甜的茶香同时欺近,广陵王眼睫受惊般一颤,觉察到他往后退了些,低低地叫她“殿下”。不待她答,他再一次吻住她,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把她撬开,要她和他纠缠,和他分享同一片气息。 他的身体好烫,托着她的双臂也很有力气,这个狡猾的人,明明迷药早就失效了,还能演得滴水不漏。广陵王想拧他的脸,但被他吮着,抬起的双手最终落在了对方肩上,用力地把他抱紧。 胸前一松,衣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袁基的手伸进来。广陵王终于警醒,隔着衣衫按住那只手,瞪着他道:“想做什么?” 袁基抱着她,鼻尖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殿下把我变成这样,就想要撒手不管吗?” 说话时还将她抱紧了些,身下guntang坚硬地抵着她,那样如饥似渴的欲望……明明在他那张秀雅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广陵王探手下去,握住他安慰般捋了捋,疑道:“怎么那么快就有反应,男人都是这样的?” “殿下别再捉弄我了。” 袁基叹息般开口,捉住她的手腕,又欲吻她,却被她躲开了。广陵王从他怀里抬起头,对着他笑:“你刚刚骗我,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 心知不让她满意,她是绝不肯罢休的,袁基叹了口气:“殿下想让袁基如何赔罪?” “嗯……”广陵王欲言又止,话没有出口,脸先红了:“我想看郎君主动的样子。” 她说的主动,当然不会是寻常男女之事那般的含义。也就是袁基脾气好,只是无奈地看着她:“要是在下没有记错,是殿下先给我下药,说自己是山贼,想要一位压寨夫人。” 尽管这话是她说的没有错,可从袁基口中复述出来,分外的令人羞耻。广陵王一头倒在他怀里,装出虚弱的语气:“我不记得了,啊……今夜吹多了风,本王的头好痛,只有被郎君服侍才能好。” 都这样耍赖了……袁基还能怎么办。他一言不发,默默解开发冠,拔下束发的簪子,轻轻放在一旁。 广陵王半张脸埋在他怀中,一双眼睛却偷偷地觑他。长公子散发的样子很少见,他原本就有张婉丽的脸,失去端严冠服的约束,愈发显得秀美如玉。解衣带时,袁基的视线无意触上了她的,他微微一愣,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浓密的眼睫遮住双眸,很羞赧的样子。 装的,广陵王在心里断定。不过她的确吃这一套,悄悄把眼睛露出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待他褪下衣衫,坦露出白皙修长的身躯,她便管不住自己的手了,沿着他的后背摸下去。然而尚未抵达目的地,就被袁基反手按住,他看着她,眼里有春水般的笑意:“不是说好了由我服侍殿下?” “我就摸摸,又不做其他的。“她说得很诚恳,那只被他压住的手轻轻挣扎一下:“郎君相信我。” “殿下驱使蛇为你效力之前,不先给蛇一点好处吗?” 他将那只白皙的手牵到唇边,侧着头,用自己饱满的、仿佛总是带着笑意的唇含住她的指尖,鲜红的舌头抵住纤长的手指,由上至下,仔细地、温柔地舔舐。温热湿润的呼吸好像带着柔软的小刺,广陵王的心和手同时被扎了一下,酥痒得蜷成一团,连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她叫他郎君,撒娇似的腔调,想把手抽走。 可是没有成功,他牢牢地握着她,吻从掌心蔓延到手腕。广陵王被他作弄得全身绵软,等他的吻再度落在她唇上时,她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闭起眼承受。迷迷糊糊的,发觉袁基又握住了她的手腕,牵引她探向他身后。下一刻,她的指尖被推入湿软guntang的嫩rou里,袁基低沉地喘息出声,用guntang的额头紧紧贴住她的。 “郎君,你里面好软。”她压低声音,像诉说一个秘密般告诉他:“我的手指都被你夹痛了。” 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瞪了她一下,是很亲昵的埋怨,怪可爱的。广陵王吃吃地笑起来,用鼻尖蹭他,在他耳边道:“郎君继续呀。” 袁基没有说话,但很顺从地分开双腿跪在她身前,沉下腰又将她吞进去一截。刚刚高潮过一次的rouxue敏感无比,稍一摩擦就开始吞咽,一张一缩地含吮她的手指。袁基试着动了动,那截窄而柔韧的雪白腰肢前后摆动,开始还很生涩,后面熟练了,动作的幅度渐渐变大,自己把自己插出了水。广陵王看着他起伏,随着越来越深的侵入而仰起脖颈,双眼紧闭着。汗水沿着他的下巴滑落,淌在结实泛红的胸膛上,嫩红的两点也不知何时高高翘起,简直在引诱人去触碰。她一点都不亏待自己,稍微往前靠了些,就把他含住了。 “唔…殿下……”袁基托住她的脸,掌心guntang:“别,别碰那里。” 她用行动表明抗议,舌尖绕着那颗柔软的小rou粒撩拨按压,轻咬底下的乳晕,甚至吮出了轻微的水声。袁基啊了一声,明明想让她停下,手却不听指挥地把她揽进怀里,亲密无间地与她相依。她的气息与体温比刚刚吃下去的药更加要命,他被撑开的地方一阵阵发麻,贪婪地缩绞,既想要她的温存,又想被她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插满。 情欲铺天盖地地向他压来,袁基无法抵御,他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握着她的手,重重地往自己身体里送,下面流出的水湿透了她的黑手套。广陵王吐出一颗被自己咬得红肿的rutou,换成手指揉拧拉扯,看到面前的人像条发情的蛇一般扭动身体,神情是几近于痛苦的,腿间的xue却不住痉挛,紧紧吸住她。她忽然起了坏心思,出其不意地在他体内用力一顶,整根手指都没入他体内。 袁基失声惊叫,整个人软倒下来,由内到外都在发颤,好久才挤出几个字:“殿下,别闹了。” “郎君不喜欢么?”她明知故问,就着这个姿势,次次深插到底:“你的水都淌到我手腕上了。” 这次插得前所未有的深,袁基全身剧颤,全靠用手捂住嘴才没有发出不堪的声音。可她不依不饶,按着他的rou壁抖动手腕,坚硬的指甲刮弄那里的软rou,揉过每一处敏感的褶皱。一阵接一阵的快感在体内爆开,袁基眼前发白,连捂嘴的手被她抓了下来都没发现。她每动一下,他都会呜呜呃呃地呻吟,禁受不住地用大腿夹她,想让她停手,被她扇了一巴掌,马上又会张开,是她从未见过的驯服。 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她却突然一动不动了,还想把手拔出去。袁基睁开眼,疑惑地低头看她,那双眼睛盈盈欲滴,无辜又可怜。 “想要?”她抚摸他的下巴,像在逗弄一只猫:“那郎君求求我。” 袁基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问:“求殿下……什么?” 她绽开一个笑容,勾着他的脖子让他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袁基听到一半就逃开了,摇头道:“在下做不到。” “好啊。”她很爽快:“做不到就不做了。” 语罢,她立刻抽出手,欲从他怀里起身。袁基哪能放她走,当即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动作有些凶。广陵王倒不恼,乖乖被他抱着,睨着他问:“袁公子是要强迫本王吗?” 刚听到她的声音,他的体内就重重收缩一下,像极了一个渴极了的人,面前摆着怎么都触不到的一碗水。这种感觉实在磨人,袁基忍不住蹭她,按着她往自己身上贴,声音软软地叫殿下。 他是头一回对她撒娇,广陵王被缠得面红耳赤,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松口。好在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板起脸,大义凛然道:“使手段也没用,你要不说那句话,我是绝不会碰你的。” 袁基盯着她看,那样失望委屈的目光,足以使拒绝他的她成为天下最大的罪人。 许久过去,他发现她似乎不为所动,嘴唇动了动,终于挤出几个字:“殿下,求你……” 她的心急跳起来,拼尽全力控制住神情,不让自己显得太迫不及待:“求我什么?” 袁基被逼得没有办法,靠在她鬓边,整张脸几乎都埋进她肩膀里:“用力——用力地欺负我,我喜欢……喜欢被殿下这样。” 尽管他的复述和她的原话不太一致,但能让雍容儒雅的袁太仆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她懂得见好就收,响亮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夸他“好乖”,同时抱住他,再度捅进他的身体里。 像是为了补偿方才的所为,她捣得又凶又急,指腹粗鲁地碾过湿热的嫩rou,插得他拔高嗓音叫出来。袁基想故技重施,像先前那样捂住嘴,手伸到一半却被广陵王抓住,堵住声音的换成了她的嘴唇。 他的呜咽全被她吞了下去,起先他们还是接吻,到了后来几乎变成了撕咬。袁基拥抱她的力道轻柔,然而咬她时一点都不留情,广陵王的嘴唇被吮得发麻,舌尖刺痛,对方含着他咬出来的伤口反复吮吸,宛如一只兽珍惜他的猎物。 他在她手上迎来了第二次高潮,一边颤抖,一边把脸埋在她芬芳柔软的颈项中,尖锐的齿深深陷进她的肌肤里,无论她怎么推,怎么抗拒都不肯松口。到最后她让步了,张开双臂,如一只雀鸟飞向觊觎她的毒蛇般,将这个真实的、凶狠的袁基抱进了怀里。 良久,他才抬起头,一张温和柔静的脸,缓缓抚摸她颈上的齿痕,道:“殿下流血了。” 她翻了个白眼:“我该说什么,多谢提醒?” 袁基失笑,忽然一用力,把她压在榻上,恋恋地吻她的侧脸,唤她:“殿下——” 他的手与他的吻一样不规矩,广陵王在他怀里缩起身体,复被他耐心地、强硬地揉开。直至她情迷意乱,打湿了他的手指,才听到他问:“殿下,可以吗?” 都这种时候了,还问什么可以不可以,说不是故意的有谁会相信。广陵王答不出话,索性揽住他的脖颈,愤愤地吻了上去。 夜半时分,榻上突然响起一声低呼,广陵王从袁基身边坐起,道:“糟了!” 袁基被她惊醒,刚刚睁开眼,却只看见她慌慌张张的背影。不知什么事急成这样,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裹了一件他的长衫就跑出去。袁基迟疑片刻,同样披衣起身,刚来到廊上,即见她蹲在门前,低头不知摆弄着什么。 “殿下?”袁基走近几步,这才发现她面前摆着一盆昙花,几朵软垂的花苞垂在密密绿叶间,不知谢了多久了。 她回头看他,满脸的沮丧:“这是我亲手种下的花,临近花期,千里迢迢从广陵带来,想让郎君看一眼的,结果睡过了头……” 袁基也在她身边蹲下,抬手托起一枚花苞看了看,笑道:“嗯,很美的花,殿下养得很好。” “你都没有看见。”她的不甘化作了委屈,明明是手握权柄的亲王,此刻却与任何一个在心上人面前撒娇的女郎一般无二:“我养了好久,还请教过好些人,明明都算好了,今夜就会开花——” 袁基微笑道:“它并没有辜负殿下,的确在今夜开了花。”他轻轻地摘下那朵花苞,神情温柔:“殿下的心意,在下收到了。殿下想与人分享它开花的喜悦,在下也收到了。我很高兴此时此刻,能与殿下在一起,共同看着这株花。” 广陵王被他看着,脸颊渐渐飞上红晕,匆忙转开视线,低头拨弄着翠绿的叶片。 过了一阵,又听见他问:“殿下先前说,与我的姻缘是上天注定,这话当真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也不看他,轻声道:“当然是逗你玩的。” “身处在乱世,人人身不由己。连明日是生是死都未可知,更何况是姻缘。”袁基肯定她,很体谅地开口:“我也只是随口一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她扭过头,明澈的双眼仍含着笑意,望着他道:“真不放在心上?“ 袁基也微笑了,将那只花苞握在手心里:“当然。” 话音未落,他的肩头陡然一沉,是她的脑袋枕上来。她抱住他的手臂,依偎着他:“明日不可定,明年不可定,可今日是可定的。‘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郎君可千万不要让我有忧心的一日啊。” 对方久久不答,正当广陵王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说些什么“隔着窗纸,反而更加朦胧柔美”的话,不料袁基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她一缕散落的长发,低着头,认真地将它与自己的发系在了一起。 “这样就不用担心了。”他俯身吻她:“有它的牵引,不管相隔再远,我最终都会回到殿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