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x恩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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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男(雄),梦魔,为人浪得飞起。 这是恩奇都通过吉尔伽美什得到的不完全非科学印象,乌鲁克城从来都不是什么民风僵化的地方,吉尔伽美什浪,梅林也浪,反正他们能勾搭的妹子多得是,该浪就浪浪得响亮。 所以第一次遇到梅林时,恩奇都只是笑了笑,他能感觉到吉尔伽美什并不是真的有多讨厌面前这个人——能让乌鲁克之王讨厌的人是不可能活在这片土地上的。 所以他只是笑。 但梅林不笑。梅林喜欢漂亮的孩子,而恩奇都,好巧不巧,真踏马漂亮。 于是当时还有那么一丝二缺的梅林气定神闲地问:“约吗?” 恩奇都:“……” 这位先生,我才是野兽,请你不要瞎抢人设。 晚上恩奇都却自己去找梅林了。梅林看着这仿神妓面容的泥人坐在露台边缘的围墙上,垂着绿色的长发,一双眼看不出情绪,只有风掀起发梢,拂过裸露的肩头。 “那位王在宫里?”谁都知道三更半夜会发生些什么,梅林一边给恩奇都倒酒一边悠闲地问,“月色不错,想做点什么吗?” 那双唇轻轻张开,又闭上,恩奇都接过酒杯,将杯沿叼在嘴里,仰头让酒慢慢流过嘴唇、流向下巴。这种姿势当然不可能真的把它喝进去的。梅林看着酒液滑过几乎分辨不出的喉结和瘦削的肩颈,没进深色的衣料,觉得吉尔伽美什可能是瞎了眼,才没对恩奇都出手。 “来啊。”恩奇都倒空了一整杯酒,松开嘴任由杯子摔在地上,他平躺于露台围墙狭小的平面,手臂懒洋洋地垂下来,“你叫梅林,对吧?” “是我不错。”梅林顺手拉了他的长发绕在手指间,恩奇都斜眼看向他,就那么一眼,梅林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啊,真奇怪。 梅林的目光在黑暗中变得极为尖锐,恩奇都敏锐地撑起身,还没完全站起,梅林就把脸埋进手里。属于人类的情感对他而言太过淡漠,反而是另外的某种本能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有一瞬间几乎压不住自己的表情,但很快地,“温文尔雅可惜欠揍的梅林”就回到他身上,他带着近乎完美的笑意抬头,又问了一次白天那个问题:“约吗?” 恩奇都抬手拉住了他的领口。泥人有着与外边表不符的力量,梅林顺从地被拉上台沿,按在石头上,俯视着他的绿瞳里隐隐有着金色的锋芒,那种光让他舔了舔嘴唇,打开双臂保持平衡,他有种隐约的错觉,两头野兽在相互试探,绿色的猎豹和白色的梦魔,彼此露着扭曲的利爪。 “……很兴奋?”恩奇都脸上看不出表情,梅林喘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发烫,“这是本能啊。”他哑着嗓子说,“总不能怪我。” 恩奇都的手指贴上他的胸肌,绿色的长发垂在他脸侧,梅林清楚地看到那双漂亮的眼里也涌起某种只属于野兽的东西——下一秒,恩奇都狠狠撕开他的上衣,咬在他颈根,鲜血的味道瞬间弥散开,梅林压住对方的肩,他们在狭小的平台上扭打,然后一起摔到露台上;最后被恩奇都压住时梅林眼前一片空白,除了恩奇都的喉咙。 哈、哈。 想要杀死、掠夺、鲜血或者生命——他很久没有进入过这种状态了,但在扼住对方的脖子前梅林压住了自己的手,恩奇都在他颈侧嗅闻,玩笑般用牙齿叼起他的皮肤,他的衣服被撕裂,白得有些怪异的躯体裸露出来,恩奇都从上向下慢慢用唇扫过他的皮肤,麻痒感窜上脑海,让他全身战栗。 想要、 恩奇都的指尖滑过他兴奋的性器,绿发的人坐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就像一条蛇在蜕皮,眼里有着分明的游曳金色——他纤瘦的躯体跨坐在他身上,长发扫过梅林腹部,带起细微的刺激,梅林静静看着他,如同欣赏一尊造型典雅的塑像。 恩奇都慢慢坐了下来。 泥人的躯体就像可以随便被拉伸般吞没他,那被发丝半掩住的脸透出一丝妖异的绯红,恩奇都确实是在俯视他,用雄兽的征服表情。 “……不疼吗?”梅林哑着嗓子问,他的舌扫过自己的犬齿,心脏砰砰地跳动着。 “让我试试吧。”恩奇都淡淡回答,梅林明白他心里的是不在这里的人——刺激感更强烈了。他着迷地看着恩奇都将双手撑在他腹部,试着上下运动,有血腥气,但恩奇都没在意,梅林也来不及在意。 “呼……”恩奇都的声音轻得像正在降落的羽毛,每一丝都让人手心发痒。 “来,”梅林听到自己的声音,“离我近一点……” 恩奇都低下头,手从他腹部移到他胸口,梅林配合着他撑起身,两人姿势怪异地接吻,从唇到舌,慢慢缠绕,恩奇都的眼神带着思索,而梅林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后xue绞紧yinjing,又放松开。恩奇都模糊的喘息在黑暗中回响,梅林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使坏,在受伤的内壁磨蹭,细微的血腥味逃不过野兽的敏锐感知,摩擦使得它更为明显。梅林舔了舔嘴唇,脑海里一阵尖锐的渴求,并且他回应了那种渴求——他拉住恩奇都的肩膀,直接一滚把他压下来,“唔、”yinjing狠狠划过对方的内壁,梅林闭上眼去体会那种本能的满足感,“唔、呼……唔!” 找到了。他在这方面有经验。恩奇都的喘息断断续续,很快带上了有些甜腻的鼻音,“唔、嗯……你、你在、唔——哈啊……”梅林挑起他的长发,把鼻尖埋进去,分不清是什么味道,麦穗、土地、阳光与月光、岩石上的青苔、宽大的叶片和吉尔伽美什。 梅林无声地笑了笑。 下一瞬,他咬破了恩奇都的皮肤。 血气在屋里蔓延,恩奇都的手指死死抓着身下原本属于梅林的衣物,发丝被汗水沾在身上,梅林的唇轻轻挑起,“嗯、呼……”恩奇都发出模糊的痛呼,但同时他和梅林一样笑起来,眼里充满了挑衅,“哈啊、唔……” 有种奇怪的错乱感,梅林想,这简直像是一场梦——他抓紧了恩奇都的肩膀,意识到自己也在喘息,“嗯、哈啊……”每一个动作都是一种战斗,两种颜色的发丝混在一起,恩奇都的双腿夹得他的腰发痛,就连意识都有些模糊,“哈、哈……”像一场梦。真的像一场梦,恩奇都咬着他的嘴唇,血沾上对方的下巴,梅林低笑起来,脑海里一阵钝痛。 “梅林……” 对方的声音嘶哑到甜美。 哈啊、哈啊…… 梅林用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射了,周围的血腥气撩拨着他的本能,血流在奔走,躯壳在尖叫——他抬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大口喘息,恩奇都却忽然贴上来,舌尖滑过他的犬齿,让他全身一震。 呼、呼、呼…… 想要…… 恩奇都却从他怀里滑走了。另一只野兽拒绝了进一步的探索,蛇滑回他的衣衫里,将蜕下的皮穿回,然后滑进了阴影里。 梅林按住自己的心口。 ……好像,有了些很奇怪的东西,闷闷地堵着,血流都被干扰,在他脑海里撞击。 “恩奇都……” 他的舌滑过犬齿,忍不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