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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位置干了之后,稍微晕染开了一处画上的地方。房遗爱看着那处直皱眉,暗暗祈祷太子不会发现,或者当他自己弄的。他专心的想着,就连太子脚步轻的走到他身边,都没注意到。“……遗爱果然是个爱书的。”太子过来见房遗爱目不转睛的盯着书扉页看,不由嘴角翘起,话语调侃了一番。房遗爱吓了一跳,“哈哈,太子洗完了?!”李承乾头发微微还有些湿气,挥退了要给他继续擦拭头发的宫人。此时屋内有火盆,显得很暖,一切都是怕太子殿下着凉布置的。可房遗爱穿的全副武装,他感觉身体上有些灼热,可他还没忘记他自己今天的目的——“你不沐浴么?”房遗爱“啊”了一声,低头看太子殿下的脚,愣神半天,听到太子的话,然后抬头。他看到李承乾脸色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发现自己偷窥他的跛足了。房遗爱站起身,为了转移尴尬,急忙点头,跟着宫人去了隔间沐浴。……等房遗爱出来的时候,太子已经躺在了床榻上,手拿着一本书再看。房遗爱哀叹。刚刚那脚——他真的没想到,太子沐浴完,居然还穿了白袜!!他压根没瞧见啊。李承乾放下手中的书,房遗爱偷偷瞥了一眼,幸亏不是春宫图啊。他松了一口气。李承乾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若不是细致观察,根本瞧不出他的戏谑来。房遗爱自然没有发现,他还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能看到太子的脚。实在不行,就直说,或者放弃吧。反正太子的腿脚好不好,又与自己有和关系呢。房遗爱有些沮丧。“——还不过来?”李承乾道。等房遗爱过来,太子让其睡在里面。房遗爱穿着中衣,神情有些不自在,行为甚至有些扭捏。这让李承乾觉得好笑。赵德子让宫人熄灭了宫灯火烛,室内只留了左右两盏小灯。这样太子的寝居里,光线昏昏暗暗的,不至于让床上的人下榻看不见光亮,又不至于晃眼。等房遗爱顺利的躺在了太子的床上,他半天心跳才平稳。太子好像没做啥,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夜深了,房遗爱有些困倦,心里想着这太子的“玉足”还没瞧见,他这一通折腾,好像白折腾了。他悻悻然的,顿时睡意也没了。他闭上眼,心里数着数,心想着等太子睡着了,他偷偷看一眼,摸一下,就知道太子的脚有救没救了。带着这个目的,等过了半个时辰后,听见太子的呼吸声有节奏的舒缓起来。房遗爱睁开眼睛——他慢慢坐起身。此时卧室内光线昏暗,床幔也放下了,其他人根本瞧不见房遗爱的动作。太子此时熟睡了。房遗爱还特意伸了食指,在太子的鼻端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很正常。嗯,房遗爱神经放松了许多。他动作大胆起来。他掀起太子脚底下的被子,露出太子的脚。然后他“啧”了一声,果然太子本人还是介意,他就不信若是自己不跟他“抵足而眠”,太子还会穿着袜子睡觉?!难道太子是自从跛足之后,都如此睡觉么……房遗爱琢磨了下太子的心理,倒是理解了一下,高贵的太子殿下,恐怕因为这个脚伤,受到了不少人非议,若不是当时他就是太子,加上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力挺,恐怕早就被废除太子储君之位了。太子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为此介意自己的跛足,房遗爱也就十分理解了。只是,他还是得看一眼。他就看一看,然后捏骨一下。若是能治,找机会说一番;若是不能治疗,也就不让太子白高兴一场。房遗爱不过是多此一举,只是今日善心作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意太子的感受,做了这些多余的事情。若是别人,顶多他好心问问,愿意治疗愿意看看,就给他看一看治一治,不愿意就拉倒。夜色里,房遗爱轻轻脱下太子殿下的白袜,他却没发现太子的睫毛颤抖了下,缓缓的睁开。甚至,李承乾的眼神很冷冽,他一脸冷肃的瞥着房遗爱偷偷摸摸的动作,手指搭在棉被上都禁不住动了一下。房遗爱全然不知,他低着头。因为光火不足,他皱了皱眉,细看了半天,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太子足上的经脉点。“——你在做什么?”黑夜里突然有人冷冷淡淡的说话,吓得房遗爱手一紧,捏的太子的脚一痛。李承乾却没理会这点,他只是做起身子,冷冷的打量着房遗爱。此时的房遗爱手上还掰看着太子的右脚,左脚上太子还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袜,右脚上却被房遗爱擎在手心,上面的白袜子早就被揪扔在一旁。“我再问你话,房遗爱!”太子又问了一遍。房遗爱这才恍过神儿,他磕巴了一声:“我……”,他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房遗爱此时才发现太子的神情显然是怒了,神色从来没这么冷淡过,至少是对他房遗爱从来没这样过。房遗爱心里忽然觉得委屈,有些破罐子破摔——他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脚!”“……”李承乾眼神深深,未语半晌。房遗爱还等着对方发问,可太子就是不说话。“我就是瞅瞅,我能不能治好——”房遗爱解释半天,神情很是委屈。李承乾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就为了这事?”李承乾眉目动弹了一下,他神情上的冷冽慢慢舒缓,淡了下去。“你怎么不直接与我分说?”“……我、我这不是怕——”房遗爱是怕太子太敏感。李承乾稍微一合计,就明白了房遗爱内心所想。他眼里渐渐蕴了浅浅的笑意,嘴上却冷哼了一声,道:“借口!”房遗爱默不吭声。太子没翻脸就不错了,没说他“意图不轨”就挺好了。可是太子也不会轻饶了他,问房遗爱:“你可瞅看出什么了?”李承乾说完,还动弹了一下脚。房遗爱这才发现,他手心还握着人家的足部呢。他像烫手山芋似的“扔掉”,太子没防备,被耸了一下腿。见状房遗爱尴尬一笑,幸亏这床榻上棉垫很厚实,没磕碰着太子殿下。李承乾视线落在自己光裸的足上,他还等着房遗爱回答呢,房遗爱眼神快速地瞥了一眼。太子的足跟略微扭曲变形,但不至于说丑陋,只是与常人有细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