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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说一下梦里与夫人有关的几件事情。在我的那场梦里,夫人悬梁身死,圣上下旨给夫人建了贞洁碑,蒋博士也因此而获利,袭了宣平侯爵。我也不瞒夫人,我寻了先前给夫人看病的张大夫,他说,那日夫人悬梁,明明已经没了脉息……”这无疑是在说“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蒋二夫人”。徐昭星一直不动声色,手里的金簪攥了许久,陡然就对准了他的脖颈。“深更半夜装神弄鬼,你当真以为我好欺!”章得之还是苦笑:“夫人总是这样,为何不肯相信我?难道夫人不知世事的复杂?那些看起来像是恶人的人,实际上并不恶,歹毒的反倒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好人!夫人嫌陈汤陈酒是我的人,可夫人知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丫头又是谁的人?退一步说,哪怕她们与夫人无二心,难道就不会被收买吗?可夫人再想想,从始至终我可有一点加害于你的心思!”他面上一副“你伤害了我”的表情,嘴上却干着挑拨离间的事情。徐昭星嘲讽道:“人心隔肚皮,你心里怎么想,我怎么知情!”“哦,那夫人就不想知道在我的梦里……我是何种下场?”章得之轻易而举抛出了饵。徐昭星才分了下心,金簪便落在了他的手里。她下意识后退,却没快过章得之。那金簪自下而上,划过她的脸,越过她的眼睛,最后落在了她松垮垮的发髻上。兴许是贴的太近,徐昭星闻见了他身上寒湿的水气,耳边又有他清润的声音响起:“夫人将世事看的太明,与夫人讲道理,是最不明智之举,只因夫人只信服自己的理。可我从未做过强迫夫人的事情,夫人实不该和我割袍断义。”“别说你今夜来此就是为了和我理论这个!”她是想提膝,让他尝一下蛋疼的滋味。奈何被他提前扯住了胳膊,还压住了脚。“嗯,就是这个。”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还咧开了嘴角朝她笑。徐昭星最不耐烦的就是看他笑,不是说他笑起来吓人,而是笑起来怪瘆人的,活像个大变态。“我一个寡妇,和你哪来的义?”她干脆不再挣扎,服服帖帖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可他下一步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道:“哦,原夫人是在怨这个,那夫人想与我有什么义?恩义,亦或是情义!”这话说的,可以告他性|sao扰。偏偏那人说话时的模样一本正经,徐昭星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便主动往他身上靠……嗯,没靠过去。章得之反过手,捏了下她的手腕道:“夫人这几日有些虚,需得好好补一补。”这意思分明是“我知道你来小日子了,所以别虚情假意地玩勾|引”。徐昭星是真的气恼了,甩开了他的手,往炭炉旁一坐,生着闷气。她拿他没办法,实际上,她拿这儿的所有人都没办法。她不会背后捅刀,只会当面撕人,即使当面撕的再痛快,过了还是得提心吊胆防备着。自打失了回火,她已经调好的作息,再一次乱了。夜里睡不着,白天睡不醒,只有听的见人声,她才能睡的香。她看起来胆子很大,其实胆子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她是和平年代长大的人,没有那种“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壮志,更加理解不了这种人的心理。她就是想安安稳稳地活着。她就是那种哪怕自己的手破了点儿小口,自己都心疼的要命的人,叫她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谋反……不干,说什么都不干。炭炉里的火苗忽地往上窜了一下,又很快下去。徐昭星又往炭炉里丢了块银炭,稳了稳心道:“听说死过一回的人,会比没死过的人更加贪恋尘世。”“确实。”章得之眼睛一眯,他如此缠着她,还不就是因着不想死。“那好好活着不就好了,何苦要去做那些…不一定能成的事!”章得之一怔,失笑出声:“说起来谁都不如夫人活的通透。只不过,世事并不如人愿,而我们活着总有一些……必须得做的事。若说,这世道是洪流,总有不愿意随波逐流的人。”人家玩的是激流勇进。这是谁也劝不了谁的架势。徐昭星索性道:“我就是一后宅妇人,丈夫死了,也没有儿子。我没什么大的愿望,就是愿女儿能嫁个好男人。我在此祝愿先生得志……”剩下的话不用说了吧,不用说了吧,不用说了吧!走吧,您!她与其他女人的不同,表面上看是不大守规矩,从不自称“妾”或是“妾身”,唯第一次见面之时,为了示弱自称过“小妇人”。心情好或者极坏的时候,从不叫他“先生”。坑他,或者觉得他有用之时,才是一口一个“先生”的叫。而方才叫他“先生”,说好听了是在逐客,说不好听是在赶他走。章得之越坐越冷,就连头也有些昏昏沉沉。那湖水确实是凉,而他又忘记了自己三十有三的年纪,已经不再是少年时,再加上这身湿衣,他挨着炭炉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等一下,他还得算着湖水换流的时间,撑着力气游回闸门边。好像还有很多话都没有说,他也只能拱手告辞:“夫人,不管怎么说,我引夫人为知己。”他走的还是窗,徐昭星下意识跟了上去:“你怎么来的?”章得之笑:“夫人真想知道?”“不想。”徐昭星看着他湿透的冬衣,又道:“你等一等,我叫人送你出去。”她快步走向门口,才将把门打开,就听那边的“窗户”吱呀了一声,已不见人影。外头的慧玉被开门的声音所吸引,她看见二夫人的那刻,忽觉不远处闪过一个黑影,待她仔细去寻,只余下风吹动了树叶的声音。一直到二夫人合上了门,她才敢出大气。——姜汤,也没有抵得住风寒。章得之回了祁水旁的宅院修养,得了信的姜高良回家侍疾。如他想的一样,他爹只要不是高烧昏迷,甭管生什么样的病,手里一定离不了书册。他接了方叔的药,推门进了书房。瞧见披着厚厚棉衣的他爹,正跪坐在桌案旁,咳嗽的厉害,也没有扔掉手里的书。“爹,吃药。”姜高良的记忆里他爹从不会笑,是以他也从不在他爹的跟前笑。他恭恭敬敬地送上了药碗,他爹接过了之后,一饮而尽,他又送上了白水,又是一次喝干。他收了碗准备出去,他爹叫住了他问:“你今日可还去蒋家的藏书房?”姜高良觉得自己怪委屈的,原还以为是自己不好,被那二夫人嫌弃,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