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高辣小说 - 富贵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瘦了些,神态清冷,但更添了几分气节。绮罗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恍恍然地,明明没多久前才见过,却觉得像是一别经年了。

“朱绮罗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时候你对她多好啊。居然不要你,跑去跟勇冠侯结亲。那勇冠侯看起来是好,可他杀了多少人啊,砍下的头颅都能堆满一座城。我听说他为人凶狠暴戾,杀人不眨眼睛,到时候有那胖丫头哭的。你可不许心疼她!”周怀远愤愤不平地说,他上次见绮罗还是几年前离京赴任的时候。

陆云昭失了下神,又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人,问周怀远:“你说六皇子要见我?”

“对啊。你想不想见?”周怀远期待地问。陆云昭的本事,他最是清楚,洪教授也说过,以后只怕不是池中物。六皇子赵霄如今是他的妹夫,陆云昭若肯加入他们这一边,最好不过。只是他这位同窗好友一向清高,不爱结党,从前在应天书院里头,就是独善其身的。

“你安排时间吧。”

“好,你等我消息!”周怀远喜出望外。陆云昭肯帮赵霄,赵霄也一定会给他回报。赵霄的母亲是王贤妃,虽然没有郭贵妃那么得宠,但势力却比郭贵妃大很多。她是王赞的亲meimei。

陆云昭很快地选好了书,要下楼的时候,停在楼梯口,往绮罗躲藏的书架这边望了一眼。绮罗下意识地往后退,差点碰倒了身后的高几。但见他目视前方,轻轻地说了声:“恭喜。”声音不大,却足够她听见,然后他就低头下楼去了。

周怀远一头雾水,跟在他后面下去了。

绮罗不知为何,用手捂着脸,忽然想哭。他分明是看见她了。

于山于水,于海于滨,再相逢已是路人。

绮罗再没有心思选书,叫伙计拿了那本,递给暮雨:“他在找这本书,你晚点送去给他。别提我。”

暮雨点了点头。

月三娘正掐着腰跟香烛店的老板讲价,宁溪手撑着额头站在旁边,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拉了拉月三娘的衣袖,轻声道:“月老板,一两银子不如就算了吧?”

“算什么算?你这姑娘,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月三娘低声斥完,对香烛店的老板娘说,“我买你这么多东西,你少算我一两怎么了?隔壁街比你便宜得多,我这还不是冲着你家百年的名号来的?你今天卖给我,我下次还来你家买,细水长流啊。”

香烛店老板娘真是哭笑不得。她还没见过杀价这么狠的,先说好的是十两,后来冲着她月三娘的名号,硬给砍成了八两,现在好,直接说钱没带够,只给七两。这不是耍无赖么。

“你说话啊!卖不卖一句话,我还得去下家呢。”月三娘把七两拍在柜台上。她平日里跟人做生意都是这样,不给对方放点血是不会罢休的。无商不jian。

两边僵持不下,老板娘真想说不做这生意了,又有些怕月三娘的势力。她正咬咬牙,打算破财消灾,一个戴着帷帽的姑娘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老板不如行个方便,就卖给我们吧。”

那姑娘收手的时候,老板娘的掌心里多了三两银子。她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好好好,你们把东西拿走吧。”

从香烛店出来,月三娘颇为得意,嫣然笑道:“你看吧,这差事交给我准没错,又给你省了一两银子。不过也真是奇怪,我跟她说了半天,她都不答应,怎么你一求她就答应了?她看到你的脸了?”

绮罗被她逗笑:“瞧你说的,我这脸还能当银两花不成?”

月三娘暗道,你可不知道你那脸多值钱,有人为了让你顺利拜师,一出手就是一家金玉满堂铺子。那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日进斗金的店面啊。月三娘想想就心疼。

这说着金玉满堂,眼前可就到了。街角处的楼宇气派开阔,门外停着几顶精美的轿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

月三娘说:“你前阵子不是让我拿着你的图纸去打首饰吗?应该好了,进去看看吧。”

赵阮和于娴坐在大堂边上的檀香木雕牡丹花纹的交椅上品茶,不时说两句话。赵阮穿着绛紫色银线缠枝莲的及膝旋袄,下身是官绿色的叶纹襕裙。于娴还在丧中,穿得比较素,霜色的大袖衫,里面是青白色的暗纹襦裙。

朱成碧带着于文芝在旁边选首饰。朱成碧其实很看不上于文芝那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但怎么说也是要做她五嫂的人,只能随便应付两下,实则在给自己精心挑首饰。过两日,她要跟着赵阮进宫去参加宴会,打扮得漂亮些,说不定就给哪位皇子看上了。

她看到旁边的柜上放着个盒子,忍不住打开,惊叹一声。里面是一套首饰,两支金质的蝶恋花簪子,做得很精细,花心有颗玉石,成色很不错,配套的那对耳环和项链看起来也十分漂亮。她拿起来看了看,爱不释手,问道:“老板,这套首饰我要了,多少钱?”

老板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小姐,这套首饰是客人定做的,不卖的。”

朱成碧皱眉:“那客人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老板为难道:“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客人给的图纸,我们按照图纸做的。小姐若实在喜欢,我们另寻一套差不多的给您?”

“不要其他的,我就看中这套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看看是要得罪我,还是要得罪那什么客人。”朱成碧气势凌人地说。

老板实在很为难,恰好看到月三娘和绮罗进来,便指着她们说:“喏,那客人来了,小姐同她们说吧。”

☆、第62章婚期

朱成碧回头,看到是月三娘,轻嗤了一声,把东西摔回盒子里,转身走开了。绮罗戴着帷帽,她没有认出来。

“什么态度!”月三娘骂一声,要上前去说理,绮罗拉着她的手臂,低声道:“何必跟她计较。”

老板忙把首饰拿起来吹了吹,仔细擦好,又捧给月三娘看:“月老板看看怎么样?说真的,这套首饰设计的真是漂亮,做出来摆在这里几天,每次进来的客人都想买。我做这么多年首饰的买卖,就没见过这么有灵气的设计,虽然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月三娘看了身边的绮罗一眼,拿起簪子来,笑道:“这大师还没出名呢。以后估计不比施大家和明修师傅差。”

掌柜忙连声应是,看了看四下,把月三娘和绮罗请到内堂。他说:“原本收个工钱和材料钱,总共十两银子。若是二位肯把这套首饰放在店里卖,我不仅分文不取,还给你们这个数,你们看怎么样?”掌柜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

月三娘暗暗吃惊,问绮罗的意思,绮罗却摇了摇头。她做这套首饰本就不为了赚钱,只不过那天灵感突然来了,想做了给陈家珍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