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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喜欢乔榆,我会和乔姐商量,但我也没有把握。其他人本就持观望的态度,便拒了也无事。”乔榆的事情她没有把握,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死。毕竟看乔木的态度,她就是一个宠弟狂魔,要是以不喜欢乔榆为由拒绝乔榆的注资,那乔木怕也会跟着一起翻脸,这事情她只能看乔榆自个对这感不感兴趣。说完这话,郝澄意识到自个又被带歪了话题:“好了,这回真的不提这个,咱们提回先前的事,你告诉我,你原本是何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家中可有弟妹。那个时候落下山崖,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被人追杀之类的,我也能够接受,只一点,我不希望你有所隐瞒。”书生家庭情况实在再简单不过,江孟真则要复杂得多。他犹豫许久,在郝澄的注视下还是把自个的情况娓娓道来,当然比较细节的部分他也是含糊带过,主要还是讲结果而非过程。他先讲的也是大致家世:“我生父早逝,祖母在我三岁的时候过世,祖父在四年前仙逝,母亲在我七岁那年续娶了户部尚书家的嫡公子,母亲未曾纳小侍,但有一位性格温顺的侧夫。我十岁那年,我的继父为江家添了个meimei。至于外祖母那边,我有个交好的表姐,她是英国公家的嫡孙女,还开了间颇大的书坊,那书坊每年的红利也有我的一份。”郝澄点点头,这结构也不算太复杂。他瞧了瞧郝澄脸色,斟酌着道:“除了那书坊,我名下还有两间珠宝铺子,俱是开在京城,还有一处酒楼,一处茶楼,零零总总加起来一个月数千两的进项。”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里他的进项更多。在他那前任妻主死了之后,将军府也基本被他掏空了,他的嫁妆就更不说了,他那继父已经在成婚的人选上成功坑了他一把,嫁妆是他的生父早为他准备好的,便是她那娘亲也不会在这上面苛待他。郝澄的几千两,是真真不被他放在眼里。早知道江孟真有钱,可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有钱。这就好比她是个月薪一万的普通工薪族,结果谈的对象突然告诉她,她家里有上亿的资产,每个月几百万的进项。收入差距太大,郝澄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而是想退缩,她怕馅饼太大把她噎死。江孟真见她神情,也顾不得男儿家该有的矜持,忙拉住她的手:“你方才自己都说了,绝不退的。”郝澄勉强笑笑:“我答应过的,绝不反悔,你继续说,你那死去的妻主是什么身份,你的继父为何让你嫁与她?她又是因何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允诺过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反悔。亲都亲过了,江孟真又是个较真的性子,前头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得硬着头皮往上闯啊。现代的男女朋友谈恋爱也会问及前任,她对江孟真完全不了解,而这方面还很可能涉及到她会遇到的艰难险阻,更是要问清楚。江孟真抓住她的手攥得更紧,思绪却是一下子飘回了好几年前。第34章江孟真的生父林氏出身高贵,可惜是个心思单纯的,当初嫁给江孟真的娘亲江敏,也是因为图江家结构简单。虽然同样有宗族,但因为辈分很高,又是嫡系一脉,并不需要看什么人脸色。林氏嫁过来没多久,侍候的公婆便相继去世,江敏袭承祖上的爵位,不过挂的是虚职,份位高,但又不会搅和到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头去。当初江孟真的外祖母则手中握着实权,深受皇帝宠爱,千挑选万挑选,结果挑中了瑞国公世女江敏,便是挑中的这一点。江家身份尊贵,但并不在权利中心。皇帝看重她们林家,但不见得愿意让两个手握重权的人结合。江孟真听下人说过,当年他的娘亲江敏连房中小侍都未曾纳一个,和他的爹亲很是恩爱了一阵子,可惜蓝颜薄命,他那爹亲身子骨本就虚弱,在生下他没几年便撒手人寰。当时他还年幼,江敏便以他需要照顾为由,不到一年便娶了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张茵做填房。他记忆里的爹亲林氏其实很模糊,但总记得他是个极其温柔的男人,对自己更是时刻牵挂在心上。张氏则和他的爹亲完全相反,如果说林氏是水,张氏便是火,做事风火,性格也泼辣,一进江家便把上下打点得有条有理。原本张氏刚嫁进来的时候对他还不错,即便他对他不够热络,也客客气气的,还会挑选些小孩子的玩意来讨好他。张氏嫁进来不到半年便怀了孩子,但那个孩子最后没保住。太还记得,当时他就站在台阶处,瞧着张氏脚一崴,突然就朝他的方向砸下来,那么重的身子,直接压到他身上也能把他压死,他下意识地躲开,结果张氏身下流出来一滩血,那孩子就那没了。那个时候,素来疼爱他的娘亲发了极大的火,让他跪了一夜的祠堂,膝盖差点都跪废了。那个时候他心里还很内疚,想着若是他不躲开,兴许弟弟meimei就没事了。便是膝盖酸痛些也没什么,做错了事情总该得受罚的。可张氏从小月子之后,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表面上对他很好,好到人人夸他贤惠慈父,但实际上,他根本是当着他那娘亲的面上是一套,私底下又是另一套。张氏经常因为他没伺候好而发脾气,打板子的事情倒没有,但他会用绣花的针扎他。想着那个未能出世的弟弟meimei,他也一一忍了下来。还是后来奶瞧见他身上针眼,抱着他嚎哭出声,才告诉他,那张氏因为孕期吃了药,大夫说了,那肚子里本就是个畸形的胎儿,对方根本就是故意落了胎的。当时他站在台阶上,那么高的台阶,若是他当初不躲开,张氏也就把他不砸死也砸伤了。而依着江敏那个耳根子软的,看两个人一起受伤,张氏孩子又掉了,也只会归咎于意外。江孟真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只记得那个时候心里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冷风拼命地往里头灌,当时他并不明白张氏为何如此恨他,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张氏喜欢的女子,曾喜欢的是他的爹亲,但是那女子身份不行,自认去林家提亲也不可能,便去从军,又听了他爹亲成婚的消息,因为当时在剿匪,结果心神不宁中没了性命。张氏从此便恨上了他的爹亲,可他的爹亲甚至根本不认识那女子。偏偏江敏还去户部尚书家求娶,他作为张氏仇人之子,对方自然可劲地磋磨他。奶爹哭完了,便开始事事教他算计。让他多学些东西:“公子可别听那种无才便是德的浑话,做男子的要多学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