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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双眉想了想,道:“殿下倒是没有提起。”从双眉口中得知,慕谨榕刚坐马车没多久,就有些不舒服了,只是一直忍着不说而已。等到众人都停下休息的时候,她才飞快跳下马车,跑到树林中去了。顺着双眉指的方向,陶乐很快就看到了慕谨榕。只见她一脸苍白,倚靠着身旁的树。陶乐很是担心地问道:“表姐,你看上去真的很不好,还是不要这么着急上路了吧!”慕谨榕看到来的是陶乐,倒是没有太惊讶,她听陶乐这么说,却并没有听进去,“你别担心我了,我很好。再说了,这江州多少百姓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不适,而耽误了行程,这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见死不救吗!”“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陶乐苦着脸,道:“你难道就不为自己,不为孩子想想吗?不然,我还是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他们先行赶往江州。这样,既不用担心江州的百姓,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不可以!”慕谨榕赶紧拉住想要离开的陶乐,严厉地说道:“你要是把这件事捅了出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陶乐也只是说说而已,慕谨榕不同意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可是陶乐真的不明白,“表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死死瞒住呢?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去江州不可?”“因为我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慕谨榕这时才跟陶乐解释,“我的母亲并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下了毒,更准确来说是蛊。”当陶乐从慕谨榕口中听到这话时,别提有多惊讶了。不过很显然,慕谨榕把她震惊的表情当作是听到苏兰嬿不是病死的震惊了。“表姐,你怎么知道?”陶乐差点说漏了嘴,赶紧补充说道:“怎么会呢?那日那么多御医,要是真的是这样,没有一个御医想到这点吗?”☆、第47章慕谨榕放开了陶乐,娓娓说道:“还记得我母亲临死前说的话吗,他说‘苏家不可信’,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将死之人说自己娘家的坏话?当时我还不明白母亲这么说的理由。母亲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可此前她却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很快,当我得知,在母亲去世的前一天,苏夫人,母亲的亲嫂嫂,我的婆婆,带了母亲爱吃的暖寒花酿,去看母亲。那时,一个我根本就不敢想的念头电光火石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盘暖寒花酿,有问题。”“想必母亲也是在临死前,才想到了其中的蹊跷,不然她就不会提醒我这件事。只是,母亲也只是怀疑,她并不敢肯定。”陶乐还是不太相信,“会不会只是巧合?再说了,苏家既是舅母的娘家,也是你的夫家,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呢?而且,养蛊的人并不在苏家。”当陶乐说完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赶紧捂住了嘴。“你早就知道了?”慕谨榕看着陶乐,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你说养蛊的人不在苏家,又是怎么一回事?”陶乐解释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担心。我担心你会心急气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接着,就把禾小叶告诉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慕谨榕。至于还魂蛊,如果慕谨榕还不知道的话,陶乐也不会告诉她。慕谨榕听陶乐这么说,倒是很快理解了,“的确,要是我一早知道了母亲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话。我肯定一心想着如何替母亲报仇雪恨。不过,就算蛊不是苏家人养的,但苏家,绝对有问题。”“可是,这和你不顾自身,非要千里迢迢去江州又有什么关系?”陶乐还是不明白。“既然知道母亲的死和苏家有关系,我又怎么能不防范着苏家!这些时日,整天和苏家人虚以逶迤,已经让我筋疲力竭了。再加上,我现在怀有身孕,不得不防。与其整日担惊受怕,害怕他们哪天会把我也一同害死了,倒不如来个釜底抽薪。正好江州的洪涝之灾,让我看到了一丝曙光。”“趁着这个机会,我既可以远离苏家,瞒住我怀孕的事情,还可以借机看看朝堂上的人,都是向着谁。虽然现在才只有三个月,看不出来,但时日一久,就肯定瞒不住了。我已经想好了,从长安到江州,怎么着起码也要一两个月,而江州的情况,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的。”陶乐听她这么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难道表姐你,打算在江州一直待到你生产?那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办,不告诉别人?”慕谨榕没有回答陶乐的话,看了看已经寻来的双眉,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陶乐看着双眉,心道她来得真不是时候。但是,显然慕谨榕不想再跟她说这些了,她就算再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路上,慕谨榕忽然说道:“告诉你那件事的人,就是今日混进军队中的那位小叶娘子吧!”陶乐一脸惊讶地看向慕谨榕,道:“你怎么知道?”慕谨榕没有回答陶乐的话,她顺着车凳上了马车,探出脑袋说道:“今晚,我要见她!”陶乐虽然不是很清楚慕谨榕要见禾小叶的原因,但应该和毒蛊之事有关。她只能应下,并想着让禾小叶不要说出还魂蛊的事情。“表姐,你这里有药吗?”陶乐忽然想起陶安的手,问道:“就是那种,能够消肿去淤,伤口擦了会好很多的药。”慕谨榕看了一眼双眉,双眉立刻从包袱中找出了药,交到陶乐手上。陶乐看着手里的药,高兴地说道:“表姐,谢了。”等陶乐回到自己的马车时,顺手把从表姐那里拿的药交到陶安手上,道:“给你!”“什么?”陶安接过陶乐给的药,打开看了一眼,闻到很重的药味,心里一片清明,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道:“这是你特地去找殿下讨要的?”“才、才不是呢!我只是,顺便而已。”陶乐看到陶安扬起的嘴角,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她嘴硬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进了马车,不敢再看他。禾小叶看着陶乐捂住胸口的样子,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呢,关心地问道:“陶jiejie,你的脸好红啊,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说着就要替陶乐看看。陶乐赶紧放下手,道:“我、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样。”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陶安“嗤嗤”的笑声,陶乐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嘲笑自己,竟然一点意志都没有,看到他轻笑的样子就被迷惑了。陶乐心中一恼,气呼呼地掀开帘子,道:“不准笑!”可是当她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陶安时,一时间却呆愣住了。陶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