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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忽的回头望去,听他们嘚啵嘚啵,忍不住插嘴道:“胡说,我一个年华正茂的少女,当然是姑娘,夫人?我不认。”她也才十八岁,怎能贴上一个人的标签?金星心生无奈,不再多言,只幽幽地望着她。“干嘛?”霍清怡心里发毛,终究挡不住,黑着脸气鼓鼓道,“罢了罢了,随你怎么叫!”她悔不该强上龙床!“你先出去,我和武安君有话谈。”霍清怡试探着道,但见金星毫无为所动,便知劝告无效,只得压低声音道,“武安君,待我忙完了,便去找你。”这位难兄难弟,实在是可怜,她得帮他一把。姜澜顿了顿,方颔首应道:“好。”离去时,他微皱着眉,脚步略显沉重,陷入两难之地。因他,霍清怡才会入异世,她想着离开,他若不帮她,便是不仁;但萧湛堂救了他,他若违背他的意志,助她离开他,那便又是不义。霍清怡眼波流转,目送他离去后,便搅动着小勺子,将汤药吹冷些,才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温柔低语:“陛下,来张口喝药。”但见萧湛堂毫无动静,她犹豫了一下,才抿了一口苦涩的药,以口渡口给他喂了过去。然而,这货偏要与她作对,总也不肯轻易吞咽。“你喝不喝?”霍清怡恼道,“在与我赌气吗?便是有气,也是我有,你气什么气?你再不喝,我立即就走,让玄奇姑娘来照顾你,她必然很乐意。”在她一番威胁后,再喂药过去时,他便会乖乖咽下去,只是每咽一次,事后便咬了她一口,但可惜无气力,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痛。“你几岁了啊?”霍清怡鄙夷。汤药见底,她喜滋滋收工,准备去找姜澜,但听一声轻哼,竟是来自萧湛堂。金星面上一喜,疾步上前轻问道:“陛下?”“不舒服么?”霍清怡亦问道,“去喊白发老翁罢?”“别……”萧湛堂攒了点力,声音低得不可闻,虚弱不堪,断断续续道,“别……让……她……跑……”显然,他是尽了最大的力气。霍清怡脸绿了。这个恩将仇报的大猪蹄子!“是!”金星应道,“陛下放心,属下会竭力看着。”萧湛堂安心地睡过去。霍清怡磨牙,和金星一对视,便听他微笑道:“夫人,请把药碗给属下。属下会告诉武安君,夫人今夜得陪着主子,请他早些安睡。”她火气上涌,把碗往他怀里一推,气呼呼道:“去打些水来,我要沐浴,身上还脏着呢。”“夫人稍待。”金星虽出了门去,但在门口,还有一左一右两大侍卫,跟个门神似的。他回来时,放下一个包裹,轻语:“这有一套衣裳,供夫人换洗。”侍卫们搬入一个木桶,正欲回去提水时,霍清怡阻止道:“我擦洗一下便可,犯不着这么麻烦。你们忙了半宿,也早些休息。”“多谢夫人体恤!”金星含笑道,显然,在这一次的笑容里,多了一些真诚。他领着侍卫退下,轻轻合上屋门,背对着门守着。霍清怡在换洗后,便缩在床上一个角落,沉沉睡去。折腾了半宿,她亦累极,只想大睡一场。翌日天明,在鸟儿叽喳时,她迷迷糊糊着醒来,整了整衣裳,一打开屋门,便见一群人焦急等在门外,怔了怔道:“怎么了?”“主子需换药了。”金星回道,“夫人见谅。”语毕,众人侧身而过,霍清怡忙横移让开路,但见姜澜也在,便朝他眨了眨眼,往外走去。姜澜步子一顿,随她转道而出。金星蹙眉看去,又朝一名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去。两岸柳条飞舞,两人屹立水湖边,衣袂展动。烟雨蒙蒙,湖上涟漪漾开,微凉的清风吹拂,细雨扑在脸庞上,带来些许清凉之意。远处,青山隐在水雾间,朦胧而美丽。霍清怡一身紫色衣裙,脸上不施半点脂粉,一双眼仿佛被水雾侵染,更添一种柔美风情。姜澜毫不逊色,白衣胜雪,便似冰山上的玉石。“jiejie。”左侧传来一声娇呼,青衫少女面上含笑,正是白发老翁的孙女玄奇。霍清怡心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问好。“jiejie,昨日是玄奇失礼,望jiejie莫怪!”玄奇怯怯地道,面上颇含歉意,“jiejie生气了么?”霍清怡皱眉,问道:“有什么事吗?”昨日蛮横,今日便像个小白兔,事出反常必有妖。“jiejie仍在怪我?”玄奇红了眼,周身气息凝滞。姜澜有所疑惑,侧头看向霍清怡,眼中有丝问询之味,见她似有戒备,墨眸里染上三分疑惑。霍清怡抿着唇,点了点头。玄奇面色微变,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低声道:“jiejie,昨夜一事,是爷爷教训了我,我才知自己犯了大错。你与那公子已定终生,我不敢争抢。”霍清怡豁然开朗,语气中有一抹戏谑:“所以呢?”闻言,玄奇眸光一闪,面上依旧笑语嫣然,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右侧,软软道:“但求jiejie怜悯,成全我一片心意,容我在公子榻前服侍。”霍清怡双眼微眯,轻声道:“我倒是小瞧你了。”“jiejie,你为何如此说?”玄奇大睁着眼,娇俏可人。虽常居山野,但她的肌肤雪白细腻,身姿窈窕出众,不比一些官家贵女差。姜澜唇角微翘,容色温和,忽然道:“霍姑娘,我们回去吧。”他语态轻柔,脸上含笑,如春风拂过万物,让人心中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也好。”霍清怡应道,“玄奇姑娘不必歉疚,若真心喜欢他,便自己去争抢。但我劝一句,趁早放弃,他不会喜欢你的,别耽误自己的一生。”玄奇怔怔不语,面上有瞬间恍惚,便被愤怒取代。她已摆了低姿态,对方竟无一点怜悯心!正巧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而来,禀道:“夫人,主子要你过去。”“他醒了?”两句话同时响起,但不同的,是霍清怡愁眉苦脸,而玄奇则是惊喜万分。霍清怡慢蹭蹭回去,心里一遍遍盘算,脸色愈见难看,估摸着,萧湛堂怕是会和她清算。三大重罪一齐压下,不死也脱层皮……她抖了抖,心一横,忙飞奔入屋,扑倒在床边,泪眼汪汪道:“夫君,你可算是醒了,妾可担心坏了!”萧湛堂半躺在床上,目光幽暗深邃,静静不言。霍清怡握住他的手,又啜泣道:“夫君受了重伤,逢此大难大痛,妾时时以泪洗面,恨不得以身代之,愿日日受煎熬,只盼夫君康健长安!”“呵!”萧湛堂轻轻道,用一根手指挑她下巴,“怕了么?趁我无力,拿话气我时,胆挺肥的啊!”霍清怡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