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泞不堪,他一寸一寸离开她,顾淮南只微微颤了颤,长发遮掩住大半的脸颊,只余紧闭眉目在外,像个死人似的任君处置。叶锡尚倒在她身侧平复自己,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这场前所未有的天翻地覆的欢`爱几乎要了两人的命,直到现在高C余味仍在全身游窜。顾淮南呼吸从剧烈逐渐平息,最后浅浅的。她那么乖,那么静,初生婴儿般柔弱。叶锡尚轻轻撩开她脸上的发丝,她身上有被自己在激`情中留下的痕迹,她趴着的姿势都是先前在自己身下挣扎时的样子。能让她像刚刚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的确是他叶锡尚,而非陈南承。顾淮南的意识尚在游离之时,床板呼扇动了几下,她勉强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只见叶锡尚已经披了衣服坐在床边背对自己。“老公……”她嗓音哑哑的虚虚的唤了他一声,手指往前抓了一下。许是她声音太小叶锡尚没听到,给她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便悄悄离开卧室。顾淮南欲起身,只可惜浑身使不上力气。一室的寂静,空气中残留情`欲的味道久而不散,顾淮南回想着他之前说过的话,蓦地掉下泪来,和着眼泪渐渐沉入梦乡。*这个时节的夜晚,即便无风也冻人的很。叶锡尚在阳台上撑着单手撑着栏杆连抽两根烟。团驻地在郊区夜景自然不比市区,唯一可看的便是星空。没有了城市灯火,星辰显得异常夺目美丽。“哥们,来根烟。”叶锡尚回头,只见薛辰裹着大衣悠哉独坐自家阳台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和他同样仰望着低垂夜幕。薛辰家与叶锡尚只一墙之隔,阳台并着,一步就能跨过去。叶锡尚把那半盒烟丢给薛辰,“还没睡?”薛辰点了烟吸了一口,坏坏的冲他扬眉。“我倒是想睡,也得睡得着才行,你那么大动静,不怕把这老房子折腾塌了?”“……”叶锡尚一滞,随后淡定自若的勾勾嘴角。“没控制住,抱歉。”“你这一个控制不住,倒霉的可不止顾淮南一个人,这层楼单身的大老爷们不知道有多少半夜里起来冲澡呢。”薛辰哼了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叶锡尚随他挖苦,不做任何反驳。“金金有消息了吗?”提起余金金,薛辰眸里瞬间黯了几分。“我爸派人去了,还没回话。”“陈南浔呢?”薛辰缓缓吐出烟雾,半晌才阴狠的开口:“若金金有事,我会亲手拿崩了这个人渣。”“早劝过你,早些回头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叶锡尚也没想到余金金是个性子这么烈的女人,回想这两人从交往到现在,谁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竟已经陷得这么深,就如——他对顾淮南。两个男人各怀心思,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薛辰掐了烟,隔着半身栏杆勾过叶锡尚的脖子。“我说,你是有多难满`足?顾淮南怕是都被你做了个半死,你还摆着这副欲`求不满的死人脸给谁看呢?”“很明显?”叶锡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嘲。叶锡尚很少开玩笑,薛辰盯着他看了会儿,撇撇嘴,放开他。“你和顾淮南到底闹了多大的矛盾?别一直闷在心里,跟哥们说说,不丢人。”“说点不现实的吧。”叶锡尚垂眸,攥了攥那天被车门夹伤的手。“记得老叶以前曾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吗?”薛辰思忖着,点头。“要你去相亲的那个?”“是顾淮南。”薛辰笑:“你俩还真是有缘。”“那时她和陈南承应该刚好上没多久。”“所以呢?”“如果那个时候我认真一点对待这件事,得到她不是不可能。”薛辰惊讶的挑眉。“你这是后悔当年没挖陈南承的墙脚?还是想说自己的魅力大过陈南承?”叶锡尚白了他一眼,薛辰耸肩,回手端过小茶几上的杯子。“这个帮不了你,还是说点现实的吧。”“我想要个孩子。”“噗——”薛辰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就直接喷了出来,险些溅了叶锡尚一身。“这个我也不行啊,生孩子不是我强项。”他边咳边拍着他的肩,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还刻意压低声音。“怎么?还真让顾淮南说着了,你不行?”叶锡尚气结,毫不客气的拨开他的爪子,侧隐隐的看他:“你要试试吗?”薛辰聪明的闭嘴,裹了裹大衣摆了摆手。“我去睡觉,你晚上悠着点,免得明天训练腿软丢人。”叶锡尚扬唇无声笑了下,也回了房间。顾淮南已睡熟,叶锡尚带着一身寒气上了床,先是背对她,片刻后翻过身来把她捞到怀里叫了她几声。顾淮南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小嘴儿微张呼呼的睡。叶锡尚皱眉,有点后悔刚才的放肆,才一次就把她累成这样。*顾淮南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顾铭哲宣蓉,有顾淮西,然后是陈南承,直到叶锡尚。那么多的过往在她眼前晃过,一幕一幕,时而真实时而模糊,最后是叶锡尚冷漠的脸,似乎在和他说再见,然后就真的消失不见。顾淮南就这么在梦里醒来,带着惶恐和心疼。睁开眼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所处陌生的房间,这里到处都有叶锡尚生活过的影子,被子上都有属于他的味道。顾淮南把自己蜷起来,顶着胸口抑制着那里还没缓过劲来的酸涩痛感,视线不经意间触及到床头的手机。上午cao课,叶锡尚原本不带手机的,也幸好他今天带了,才没漏掉顾淮南的电话。“醒了?厨房里有早餐,自己热了吃。”他本想挂电话,却发觉那端出奇的平静。“南南?”他才试探着询问了一句,顾淮南略带沙哑的哭腔就传了过来,让他的心一紧。“怎么了?”“没事。”顾淮南哽噎着,清清嗓子。“我做了个梦,还以为你是真的走了,现在没事了,你忙吧。”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头闷在被子久久不出来。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顾淮南忽然听到外面门被打开,然后是急促而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