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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瓶身晃动,扑出一小滩水在她腿上。谢申不知何时欺身而上,扣住她手腕的力气不算极重,却也够她挣脱不开。他的嗓音沉到嗓子眼,“谁让你进来的?”他想一个人冷静冷静逼退热潮。她还一屁股坐进车里,还敢偷看,还问要不要喝水?谢申眉头拧紧,这女人真当他是柳下惠?江棠棠眼看他眸色再次浓重起来,想起程陆先前说她这个人总是能很快能嗅到危险气息但是安全意识却跟不上,老觉得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份上,连跑都懒得跑。现在这一刻,她觉得舅舅之所以为舅舅,果然还是比她多一点人生经验的。谢申黑色衬衣顶扣之上,喉咙微微滚动,禁欲又性感,释放出危险信号。其实江棠棠觉得男女之间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发生关系是水到渠成之事没什么好不耻,但现在他们才刚开始,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况且,今早起床晚出门比较急,从内衣盒里胡乱掏出来换上身的内衣不是一整套。更不是她新买的那套目前最最喜欢的淡蜜粉系带蕾丝装。哎,不行的,不行的啊!她不是这种随便的女人!她耳廓绯红,忍着躁动,“那那那我出去。”谢申视线下至她的锁骨,那里因为她紧张地吸气而凹出两道深窝,浅红色胎记玉珠一般滚落在最底处。他低下头,咬上去,惩罚意味明显。江棠棠从嗓眼里轻轻溢出一声“嗯”,手里不由用劲。矿泉水瓶瓶身被她一捏,又挤出不少水,沿着她的虎口一路延伸到谢申的手背,又继续沾湿袖口。可是他毫无察觉,或者说无暇理会,依旧控着她手腕咬她的锁骨。她身上有淡淡体香,此时随着身体散出的热气愈发明显。两座跑车空间不大,气氛燃起,火星在密闭空间里四处乱窜。就在江棠棠胡乱猜想自己会不会今晚就交待在这儿的时候,谢申停住嘴上动作抬起头来。他冷着声问:“还敢拿我当树骑么?”江棠棠怔怔摇头,“不敢了。”他又问:“眼睛还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么?”江棠棠脸一红,“不看了。”谢申抿了抿薄唇,“还有什么想说的?”她想了想,“……喝水吗?”顿一下,“其实是我想喝,要不然……先放开我?”谢申默了默,松开她。江棠棠被解锁,赶紧坐直,端着矿泉水喝掉一半,才把身体里的躁意压下去。喝完又从车里找出一瓶新的,目不斜视递给身旁的人,“喝吗?消消火。”谢申睇她一眼。看来是吃到教训了,一双杏眸一动不动目视前方,眼珠都不带转的。他紧抿的唇线稍稍松动,无声一笑。半晌,江棠棠手里一空,矿泉水被取走,又有一个新东西被塞进手心。拿到眼前一看,是用纸包着的印章。她垂眸轻笑,“谢谢。”谢申喝下几口水,静等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才开口问:“怎么谢?”“嗯?”江棠棠微怔,“口头谢不行么?”“口头?”他故意曲解,“用嘴?”“……”江棠棠听出深意,赶紧去拉车门,“我先回去了。”谢申摁住她另一只手,恢复平日语调,“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下个月秋拍开始,往后一段时间我会比较忙,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出来。”江棠棠眼睫微动,乖乖应了声:“嗯。”又问,“那我可以去找你么?”“去公司找我?”谢申略微思忖,摇头,“不可以。”“为什么?”“你会干扰我。”“我不会。”“我又不是没见过。”“……”江棠棠保证,“以后不会了。我就偶尔去,要是打扰到你,你就把我绑住。”“我没捆绑爱好。”“噢我知道了,”江棠棠作恍然状,“你肯定是在公司里发展了一段隐秘的办公室不伦情,怕被我撞破,不敢让我去。”谢申脑仁疼,“你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江棠棠沉痛道:“小江我这双锐利的眼睛啊,看透了世间太多不为人知的真相。”谢申拧了把眉心,从格子里抽出张卡丢她腿上,“拿去。”江棠棠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他们集团楼下的门禁卡,“这个给我了,那你怎么办?”谢申瞥她一眼,“让和我不伦情的那位同事帮我开。”江棠棠乐得不行,“那就麻烦她了。”顿了顿,“真给我了?其实我可以去之前给你打个电话,你下来接我就好了。”“忙起来不一定每个电话都能接到。”谢申说:“好了,回去吧。再不上去你舅舅下回看到我怕是要兴师问罪。”“嗯。”她心里高兴就表现在脸上,倾过身吻上他侧脸,“路上注意安全。”谢申抬手拍拍她后脑勺,勾起笑,“乖。”***林臻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尹曼晚上去她家的时候,见她家厨房外的吧台上有不少空的酒瓶,两支斜滚着,摇摇欲坠。她赶紧上前把空瓶扶正,又扭头问:“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打你电话不接,昨天带你去酒吧你滴酒不沾,今天自己在家倒喝得痛快。”林臻穿着墨绿真丝吊带睡衣,屋里温度高,她赤脚踩在地板上,“你管我。”“喝醉了?”尹曼熟门熟路从橱柜里找出个新酒杯,从她未喝完的一瓶红酒里倒了半杯出来,自己也喝上,“让我猜猜,是不是昨天和我一样撞见你们谢总和她女朋友去酒吧了?”她轻晃杯身,“我昨天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呢,要不是那个秦笠和他们在一起,我也不敢确定。”又继续分析:“明天是周一,按照你的习性怎么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今天喝这么多酒。事出反常必有妖。”林臻脚步虚浮走回吧台,坐上高脚椅,“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当侦探?”“因为我只擅长观察男女关系。”尹曼抿一口红酒,“你啊,就是耳朵太硬。我和你明示暗示过多少次,看准自己喜欢的就直接上,别七等八等把好好的机会等没了。”“你看现在,人家谢总有女朋友了,你是不是不痛快了?近水楼台有什么用,不付诸行动一切都是空谈。”“谁跟你说她是谢总女朋友?”林臻单手支额头,“那个秦笠说的?”“拜托了jiejie,”尹曼笑起来,“你我都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就他们那样不是情侣还能是兄妹啊?我昨晚上后来可是亲眼看见你们谢总抱着她出来的,横抱,公主抱,明白?”“你很吵。”“是有的人不想明白。”尹曼拿指尖戳戳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