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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是十六岁,千方百计惹他为自己生气,如今她已被人教会如何呵护感情,回过头来面对这个前男友继兄,她会想起另一张神情柔和的脸,心下变得宁静。“我不是陆家人,我姓辛,”她说,“过去会永远存在,将来要想和和气气,客客气气的保持距离比假亲热要好。”陆伯尧看着她平静的神情,心里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却无论如何抓不住准确词语来形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她已经冲他一笑提着裙摆走了。周素从大厅冲出去,生气得不得了,司机稍晚了一步被她当初开除扔了下去,她夺了车钥匙冲向驾驶室,一边保镖连忙上前阻止她,她眉毛一竖正要发脾气,忽有个保镖扭住了个躲在车旁的鬼祟女人送上来,周素定睛一看,是魏紫。“你这个疯婆子,又想干什么?”周素扬手给了她一巴掌。魏紫被保镖架着动弹不得,被她左右开弓打得牙齿流血。周素抬起尖尖的鞋跟踹了她两脚,心里舒坦了,对保镖说:“把她扔远一点。”“周素……”魏紫虚弱的开口,“我认识陆伯尧快二十年了。”周素立刻抬手,保镖定在那里架着魏紫。魏紫冲她笑,嘴里直冒血沫,她却浑然不觉,笑得开心极了:“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倒霉,没想到你比我更惨,睡了一个心里只有辛辰的男人,看上的另一个男人不仅心里只有辛辰,还不肯给你睡。哈哈!”周素目光一冷,抄起手里的包又要打她,却听魏紫说:“我知道辛辰所有的事情,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周素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收回,说:“放开她。”保镖松了手,魏紫一下子瘫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眼睛却异常明亮,她抬头对周素笑,冰冷又诡异。又恢复一个人住,辛辰日子过得逍遥极了,没人给脸色看,不再三天两头的郁闷生气,还有英俊体贴的男朋友一日三餐嘘寒问暖,上班下班准点接送,所以尽管G市的秋天快来了,辛辰头顶的天空却春光明媚、夏意正浓。报社辛辰的主编最近有跳槽意向,私下问辛辰愿不愿意跟着他,下家是省主流出版社设在G市的一个分点,要做一本新杂志,他们过去就是开国元老。辛辰心动的很。言峻这几天工作上很不顺利,知道了后很郁闷说她:“你不仅吸了我精气,还吸了我的运气!”辛辰跳起来就把他揍了一顿,揍完了又很慷慨的请他吃饭看电影。电影院周末总是人很多,两个人牵着手站在队伍里慢慢往前挪,辛辰和他咬耳朵:“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电影院的老板或者经理跑过来给你请安,再请我们去VIP包场,走道两排保镖和员工排着队,向我们鞠躬问好……”她话音未落言峻就挑眉,拿出手机来给沈远打电话要他安排。辛辰笑得不行,抢了他手机又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说:“少糊弄我了!你打个响指,暗地里保护你的人就会去办妥了!告诉你我看过的高干文比你看过的都多!”言峻乐得直捏她脸。电影还有二十分钟开场,买了电影票后他们就坐在大厅沙发里等,周围好多都是情侣,依偎在一起轻声甜言蜜语,手里捧着可乐或者爆米花桶,辛辰眼馋,言峻就去买了一个给她,可放到她手里她只吃了几颗,又整桶塞给他:“我要留着肚子吃好吃的酸菜鱼呢,你把这个吃完吧,不要浪费!”言峻:“……”他一向不爱吃甜食和膨化食品,这下遭了难了。等到晚饭的时候,一大盆香辣美味的酸菜鱼热气腾腾的被端上来,辛辰举筷大快朵颐,言峻坐在她对面揉着胃,一脸菜色。这晚吃撑了的人就换成了言峻,对一个控制自己如同控制机器的人来说,实在是百年不遇,辛辰很深层次的欣慰了。为了表达身为他女朋友的欣慰感觉,辛辰陪他步行消食。月色很好,一长段路没有灯,路边花圃墨绿的树披着水一样的月光,黑黢黢的亮。辛辰哼着一首粤语老歌,步履轻快,言峻牵着她手把她护在里侧走。经过一处高高的坡,中间是光滑上抛的路,两旁有连绵的台阶,辛辰撒娇要他背着上去,言峻无奈蹲下身,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起跑冲上他背,开心的哈哈笑。台阶其实并不高,但望上去就是天边圆圆的月亮,仿佛连绵至天上去了。他步子很稳,辛辰觉得心里安静又快活,搂着他脖子幸福的说:“亲爱的,我给你唱歌吧!”言峻说:“好啊。”她就唱一首旋律很轻的英文歌,咬字都模模糊糊的,言峻分辨出几个词:“eternal”、“truelove”、“spend”,他嘴角笑意温柔,脚下更慢。上了坡又下坡,他没有放下她,默默背着她往前走,辛辰脸贴在他脖子上,任性的祝愿这路永远没有尽头。“要是我死在武阳了,你会怎么样啊?”安静的月夜里她安逸的微晃着双腿,在他背上傻傻的问。“找到你,带你回来,为你找一块风景好的地方,说服你mama把你爸爸迁过来陪你,代替你成为你mama的倚仗,照顾你的家人和朋友……”背上的人更紧的贴着他,软软香香的,言峻的心比这月光更加温柔如水,“你活着的时候不必担心任何事,死后一样也不用。”人们常说“另一半”,能让人生前死后都无忧无虑的才是另一半。“生死相随”在言峻这样的男人面前未免轻松儿戏了,得到他辛辰得到的不仅是爱情,还有另一个自己,另一个更好更强大的自己,生时相知相伴,死后无牵无挂。她沉默了,言峻反而不安起来,捏了捏她屁股笑她说:“看着才一点点高,怎么这么重啊?”辛辰捣了他一拳,瓮着鼻子骂他:“你以前背的女孩子都很轻是不是?!”“女的我只背过我meimei。”言峻笑着躲她拧耳朵的手,“她那时候才三岁,夜里发烧哭得谁都哄不住,我只好整夜抱着她,抱不动了就放背上背着。”他语气惆怅起来,辛辰的手臂忽搂紧了他,嘴唇含上他耳垂,热乎乎的在他耳边喊他:“峻哥哥……”言峻脚步一滞,她吮得更深,娇娇的嘻笑。托着她屁股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他脚步也越来越快,走进电梯里把她放下来,辛辰依着他笑嘻嘻的观察他表情,他一本正经的直视前方,除了额头稍见薄汗,连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