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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颗炸弹,把所有的人都炸死了,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卧什么底?”“我也不清楚,佛兰只说这牵涉到国家安全。”“他们恐怕那人的身分已被发现了,不过他们无从得知,因为对方派的人也当场死光了。”他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那颗炸弹要炸的也可能是对方的人。该死!怪不得他们巴不得我赶快恢复记忆!不过,你又为什么被扯进来的呢?”“他们带我来辨明你的身分。”她说道,心不在焉地抚摸他的手臂。“辨明我的身分?他们认不出我吗?”“他们没把握。他们发现你驾照的碎片,不过他们仍然不确定你是……你,或是他们的特工。显然你和那个人的身材差不多,再加上你的手灼伤无法辨认指纹。“她依稀想起一件事情,不过又想不起细节。她差点就想起来了,不过这时斯迪的下一个问题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他们为什么要你来,没有别人可以证实我的身分吗?还是我们离婚以后仍然很亲近?”“不,没有,我已经五年没有见到你了。你向来是个独行侠,没有很亲密的朋友,也没有亲戚,所以只有找我来了。”他不安地移动,流利地低咒了一声。“我试着弄清楚情况,”他厉声说道。“可是总是白费力气。你告诉我的事有些很熟悉,我就想,是了,那就是我。有时候你说的那些事好象是一个完全与我无关的陌生人的事。见鬼了,我要怎么办?”他沮丧地说完。她的指尖滑过他的手臂,想要安抚他。她没有白费唇舌说些无关痛痒的陈腔滥调,因为她感觉那只会让他更恼火。问这些问题耗尽了他仅有的那点力气,他动也不动地躺了几分钟,胸膛急遽起伏。最后他的气息缓和下来,他喃喃说道:“我累了。”“你太逼自己了,你知道,才过了三个礼拜。”“洁伊。”“什么事?”“留下来陪我。”“我会的,你知道我会的。”两天以后,斯迪被移出了加护区,搬进一间私人病房,警卫也随即加强提防。新病房比原来的加护病房多了部电视,斯迪坚持收听所有的新闻节目,好象打算在节目中找出目前情势的线索。问题是他似乎对世界情势极感兴趣,并且可以如数家珍地谈论外国政局。洁伊感到无法释怀,斯迪一向对政治并无特殊兴趣,而他目前的表现却显示出他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看来他对那件差点害他送命的爆炸事件的了解,可能远比佛兰所知为多。也许佛兰一直都知情,他曾经私下和斯迪进行过数次冗长的谈话,不过斯迪对他仍然怀着戒心。只有在洁伊面前,他才较为松懈。他的伤势使他无法下床,而且由于手部灼伤,也无法使用拐杖。不能下床活动使他苦不堪言,也慢慢磨掉了他的耐性和好脾气。他只选喜欢的节目,对所有的综艺节目以及肥皂剧都不屑一顾。不过就算他喜欢的节目也有美中不足之处,因为这种节目都以观赏画面为主。只能用耳朵听使他大感挫折,没多久他便要求只在播新闻时开电视。洁伊使尽浑身解数想逗他开心,他喜欢她读报纸给他听,不过大部分时间他只想谈话。“告诉我你的长相。”有一天早晨他说道。不知为何,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嗯,我的头发是棕色的。”她迟疑地开口。“那种棕色?带红?还是带金?”“我想是带金色,不过偏暗,蜂蜜色。”“长吗?”“不,只快到肩膀,很直。”“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蓝色的。”“很好。”她未作任何补充,他忍不住逗她。“你多高?”“中等高度,一六七公分。”“我有多高?我们很相配吗?”她的喉咙抽紧。“你有一八二公分高,我们跳舞的时候很相衬。”他将扎了绷带的双眼转向她。“我不是说跳舞,但等我拆掉这些石膏以后,我们去跳舞吧!也许我还没忘记怎么跳舞。”她不知道在这种一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便引起她狂野反应的情况下,是否能安然被他拥在怀中,不过他还在等她回答。“这算是约会了。”他举起双手。“明天我就可以解开我手上的绷带,下个星期我就要接受最后的眼部手术,两个星期后拆石膏。再给我一个月让我恢复体力。到时候我应该已经拆掉眼睛上的纱布,我们就可以进城去跳舞了。”“你只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来恢复体力?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我以前也做过这种事。”他说完便不再做声。洁伊屏息注视他,一会儿之后他便轻声诅咒。“该死的,我“知道”这些事,可是我却不记得。我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东西,我知道新闻中提到的所有国家元首的名字,甚至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可是我却不知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平静地说道:“有时候我真恨不得亲手拆了这家医院。”“陆少校已经告诉过你了。”洁伊说道,对他的话仍感震惊。她真害怕斯迪不再是个冒险家,而是个情报员。“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他说你的记忆大概会一点一点慢慢地恢复。”他唇边缓缓浮起一个微笑,加深了他嘴角的笑纹,吸引住她无助而着迷的目光。他的嘴唇似乎比从前饱满,好象还有点肿胀,或许是因为他的脸变瘦了。“对不起,”他说道。“我会注意的。”第二天早上医生拆掉他手上的绷带时,洁伊在旁边陪着他。一块块发红的皮肤仍然历历可见,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遭到感染的危险,不包绷带皮肤痊愈得比较快。但是他如果过度使用双手,还是会痛的。“你手上的皮肤现在还很嫩。”替斯迪治疗灼伤的大夫剪掉最后一段绷带时说道。“直到新皮长出前要小心一点。你的手会有点僵硬,要常练习使用它们。你的筋腱并未受伤,所以很快就可以完全复原。”斯迪缓缓地伸展手指,痛得皱起脸,等医生和护士们都离开以后,他唤道:“洁伊?”“我在这里。”“我的手看起来怎么样?”“红红的。”她老实地回答。他又动动手指,然后小心翼翼地摩擦双手。“感觉好奇怪。”他说道,笑了笑。“好嫩,而且光滑得像婴儿的皮肤。”他的笑容突然消失,皱起眉头。“我的手是很粗的。”他又开始探索他的手,好象要找回一点熟悉的触觉。她轻轻笑了。“有一年夏天,你成天在沙滩上打棒球,结果你的手粗得跟牛皮一样,还长了满手的厚茧。”他似乎仍若有所思,后来他的心情又好了。“过来坐在床上,坐在我旁边。”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