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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愿来,老夫愿陪先生再囚百年。”提到南颐的jiejie,四周修士皆传来会心笑声,南颐不再说话,只是眉目间,涌上掩不去的忧虑。一侧祸无极发泄完毕,忽然神念一动,目露兴奋之色,只见远海处,上百头蜃妖从海面下一一游回,伸出水面的触须上,大多是空空如也的,有的勉强挂着两三有灵智的妖兽,只有一头蔫答答的蜃妖,伸出的触须上缠着三个人,看灵气应都是魔修。“这是我宗门子侄,诸位道友所辖之海且让个道,祸无极出去后自会记个人情。”他这句话既是客气也是威胁,化神修士的海岛一定方圆内乃受他们辖制,脱离范围,他们就无法追击,旁边的修士不无羡慕。“听说这小儿是你巳洲帝子?那年你进来的时候这小儿还没出生吧。”祸无极两百年前就被打入此地,也没见过厉迟,为怕厉迟路上被其他修士所截,还特地收服了几个蜃妖在内海核心外围游荡,只要见到了就捉来。眼见得那些蜃妖平安靠近,祸无极迫不及待地迎上前,一拂袖,那蜃妖上缠着的人幽幽转醒。“迟儿,你可还记得师叔?”被蜃妖缠着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中间假扮的南颜等人。南颜是真的不敢动,周围那些气息实在是太恐怖,若是本体进入这片海域,只怕马上会碾压而死。她太紧张了,一侧殷琊道:“南颜,你演得能不能自然点?”南颜:“我觉得我很自然呀。”殷琊:“你自然个屁,你现在是魔修,合掌干嘛,念经呐。”“哦。”殷琊现在结丹后施展的寄身之术比之前厉害多了,化虚凝实,三人用全身灵气凝成实体,又有银鲛珠之力加持,理论上足以瞒天过海,但也冒了极大风险,若被打散灵体,本体不止神念受创,还会虚弱许久。他们醒来后,蜃妖便放开了他们,一点点向祸无极所在的地方靠近。南颜肃容以待,眼角余光瞥向嵇炀,后者倒是十分自然道:“父侯时常说起师叔,巳洲集血魔道于大成者,除师叔祸无极不做他想,侄儿岂敢或忘。”祸无极大喜,道:“论魔道修为,我不如师兄多矣,只是迟儿所修灵力奇异,乍一看与正道修士无异,细细一品却有黄泉鬼相,老夫竟一时看不穿是魔道哪一道?”他们所寄之体全然由自身灵力构成,祸无极乃化神修士,可一眼洞穿灵力本质,他既然说嵇炀所修的灵力份属魔道……那多半就是魔道。——对了,是银鲛珠,如果不是银鲛珠,她早就该察觉的。十年生死两茫茫,她步佛途,他行魔道。☆、第46章第四十六章相认“迟儿,你倒是说说,你这一身灵力何处修来?”祸无极越是打量嵇炀,越觉得惊讶。天底下有五十种大道,当中有二十五道属乾道,乾道为清,所修俱为约束人欲、证乾元清气,求羽化成仙。而坤道为浊,浊者乃顺人欲,却也不都是魔道,人善工于器,机甲百工、丹石符阵均属坤道,不过旁门百家终究是外物,坤道之中,至今唯有魔道有破碎虚空之可能。天邪道已是魔修顶峰,虽不如道生天统辖四十六般大道那般霸道,却也有九路魔修至上道可通化神。而厉迟身为狱邪侯之子,应随狱邪侯修他的道统才是,怎会半路改了其他道统?一侧,殷琊暗暗叫苦,他还是低估了化神修士的境界,心头已做好了被识破后打散灵体的准备时,却听嵇炀对答如流。“父侯当年修至化神后期时,曾苦于第二衰,时常身光忽灭,便嘱我多外出游历,我所修者,乃在小山海秘境遇险,生死交关时得见冥河泼天而下,自此冥冥有感,渐脱父侯传承。”祸无极一听,心头那点疑惑瞬间消弭无踪,动容道:“师兄当年的确困于天人第二衰,迟儿你有此奇遇,乃我巳洲百年不遇之天骄,耗神竞争帝君未免可惜。待师叔出去,便为你赞功,不出十年,必襄助你结婴。”四周的化神修士大多是魔修,一直关注这边:“这孩子年纪轻轻,便已入冥冥有感之境界,他日怕不止与我等同列,还可独辟一道,祸无极,你巳洲有望啊,这孩子可有道侣?本座还有个远方侄女乃极阴之体,要不要考虑考虑?”听旁边修士有交好之意,祸无极面上有光,一副老脸越发和蔼,道:“迟儿年华正盛,师兄可为你指了道侣?”“未曾。”嵇炀垂眸道,“不过……已有心上人。”南颜此刻心乱如麻,恨不能把嵇炀拖进个小黑屋里抓着他严刑逼供,听他这么意有所指地一说,不由得把头转向外面。……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拿什么表情面对嵇炀。“哈哈,老夫倒是听师兄说过,寅洲的女修的确最是貌美,等出了这鬼地方,师叔给你抢几个来。”他说话时刻意将声音放大,“逸谷先生,你南氏乃寅洲之主,我这侄儿来寅洲,你是不是该推荐推荐,尽尽地主之谊?”南颜心中一震……她舅舅果然在这里!远处相隔两座空岛外,一座矗立着七根铜柱的黑石岛中传出一个温淡声音:“寅洲不留恶客,百年服刑不易,祸道友虚耗于此多年,又是夺舍之躯,能为只余十之二三,望请自重。”“哼!”祸无极当年夺舍后,虽在封妖大阵中拼命回复修为,但如今也从化神中期跌至化神初期,时常被其他修士嘲笑。他冷哼一声,对嵇炀道:“贤侄,你速速为老夫解封,老夫要教训教训这狂生!”有罚罪铜柱在,他不敢轻易杀了南颐,但在远处攻击教训一二也是可以的。嵇炀略一点头,似要解开祸无极的封印时,忽然道:“师叔,我近日路过卯洲,曾得一琴,此次随师叔出去后,怕是再无机会来此。听闻逸谷先生琴技天下无双,欲讨教一二,不知可否?”听他没有立刻为自己解封,祸无极有些不满:“什么东西非要现在讨教?”嵇炀取出病酒,随手一拨,宛若太古回音般的一声琴响幽然荡开。“正是此琴。”祸无极双目瞬间睁大,周围神识锁定于此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