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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助那桥姬,于是连忙掏出符咒,想要追击她们。但宋琅已经带着奈梨跃落水中,潜行于水底,再难追寻。奈梨是桥姬,回到河底后萎靡的元气便能慢慢恢复。宋琅看着她逐渐好转的脸色,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下。回到葛垣凛一的府邸时,桥姬的脸色终于不再惨白渗人。她一回过神就抱紧了宋琅,嘤嘤地啼哭起来:“宋琅,我好恨他……他知道是我的,他知道的!但他还是找来了那些阴阳师,设下陷阱诱我前来,想要害我……但我更恨自己啊,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对他下手……”宋琅怜惜地揉了揉埋在自己颈间的奈梨,还没开口,人面树的枝条间就探下了绫子的头。她讥嘲的口吻中带着nongnong的厌弃与憎恨:“你是该恨自己,他都对你如此无情了,难道你还不清楚,你的爱意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只是急于摆脱的困扰?哼,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非要上赶着搭上自己的性命?”奈梨身体一缩,喏喏不敢反驳。见到奈梨懦弱的模样,绫子眼中的厌弃更甚,隐隐还带上了仇视,她还想继续开口时,宋琅皱了皱眉,用眼神止住了她过激的恶言。总感觉……绫子好像有点奇怪?绫子紧紧蹙了一下眉,平复心底的怨怼后,她冷冷瞥了奈梨一眼:“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你那可笑的感情,而是今晚冒险从一群阴阳师手中救出了你的宋琅,她有没有受到伤害。你没发现她的灵体虚弱了许多吗?”“宋琅,你哪里受伤了吗?”奈梨赫然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宋琅,焦急问道。说着,她又痛苦地捂住脸:“都怪我,我早该忘了他的……”“我没有受伤,别哭了……”宋琅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笑容带上些许倦意:“只是遇上了一个难缠的阴阳师,打斗了一会,所以有点累了。”看见奈梨还是哭啼不止,又是痛心又是愧疚的,宋琅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宋琅,你去休息吧,把她交给我就是。”绫子冷声说。奈梨哭泣的声音一顿,打了个嗝。宋琅犹豫地看向一脸嫌弃的绫子。“哼。”绫子淡淡瞥眸看她:“你放心,管活!”宋琅好笑地看着两人,明白绫子对奈梨也只是口硬心软,便随她们去了。于是她点了点头,无视奈梨泪光闪闪的乞求眼神,转身飘了出去。------飘出后院没多远,宋琅就碰见了回府的葛垣凛一。“宋琅。”葛垣凛一唤住她。宋琅飘了过去,悬停在他面前,看了一眼他微微凌乱的衣冠:“你怎么了,凛一?”触及宋琅疑惑的目光,葛垣凛一不在意地伸手整了整松垮的衣领:“无妨,我刚才与凉介在桥上斗了一场阴阳术而已。每次碰面都要来这么一场,习惯了。”“不过……”在宋琅无语的眼神中,葛垣凛一狭长的眼微微一掀,浮起浓郁华美如八重樱的笑意。他持着桧扇,以扇面覆于红唇上,言笑晏晏:“倒是宋琅你,今晚着实令我惊讶不已呢!平安京中,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或者哪一个鬼怪能够在格斗中压制得住凉介哦!”宋琅朗朗一笑,拱手打趣道:“过奖过奖!我们大唐的武学高手向来是淡泊名利隐于市野的,所以还请凛一大人让我安安静静当一个深藏不露的鬼灵吧!”“噗嗤……”葛垣凛一以扇抵唇,轻轻笑出。“你随我来吧。”他含笑转过身,说:“今晚你与凉介缠斗了许久,灵体难免虚弱。你的身上又没有怨气,灵体恐怕难以恢复,我会以咒术助你的。”宋琅感激地点了点头,跟随葛垣凛一朝外廊走去。两人并肩而行,忽然,宋琅伸出指尖,从背后暗搓搓地戳了一下他的腰身。纤细的手指毫无障碍感地穿透而入。葛垣凛一瞥眸看她:“嗯?”被抓包了的宋琅讪讪收回手,说道:“啊,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可以触碰到葛垣凉介。我还以为是体质的原因……”“确实是体质的原因。”葛垣凛一淡笑着把玩手上的桧扇,在宋琅诧异的目光中解释道:“虽然我与他是双生子,但是,他是半鬼之体,我不是。”“半鬼之体?”宋琅拧起眉。“是的。”葛垣凛一淡淡说着:“我们的父亲也是一名阴阳师,当年在与鬼怪斗法时落败身死。噩耗传来后,当时身怀六甲的母亲悲恸至极,便早产生下了我们……只是,我出生之时,母亲就已气绝。凉介他,是之后才被剖腹取出的。”“凉介的出生是大凶之兆,恐会祸乱平安京。当初天皇若不是看在父亲的拼死相护之功,只怕也是容不下他的。”宋琅一时静默。看来,葛垣凉介的离群索居,和想要斩尽平安京一切鬼怪的阴鸷偏激,也是这种身世与世人的偏见所致啊!“唉……”葛垣凛一倏地打开桧扇,一面优雅地扇动着,一面故作苦恼:“说起来,凉介他小时候还是个可爱的rou团子,怎么越长大就越不可爱,总是沉着脸讨人厌了呢?唉,说着又想去揍他一顿了呀!”第70章平安京双生阴阳师(六)月色如水,洒落一方庭院。外廊内,宋琅与葛垣凛一相向而坐,对着樱花与紫藤花纷飞的清幽庭院。葛垣凛一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符咒,衣袖翩然翻飞间,手上飞快结出了大金刚轮印。宋琅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阴阳师施放阴阳术的手法,在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下,她原本端正跪坐着的身体越倾越近,眼花缭乱间,她紧紧盯着他变幻灵活的手指。突然,葛垣凛一结印的动作一停,然后,他两指并起,慢慢地,举至唇间。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贴上了艳红如朱樱的薄唇,这强烈的视觉反差,看得宋琅忍不住眼神一直。诶?这结印手法有点奇特啊……“嗤……”葛垣凛一微微翘起红唇,低沉惑人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他以指贴唇,含笑说:“葛垣家族的阴阳术可是不传外人的,怎么,你想学?”一股nongnong的sao包之气扑面而来,宋琅半倾的身体立刻坐直,看向了葛垣凛一透着nongnong戏谑之意的狭长眼眸。宋琅乌黑的眼一眯,想逗趣她?!于是,她也微笑着说:“嗯,我确实想学。”葛垣凛一微微一怔。然后,他就听见宋琅无比正直地、脆生生地唤了一声:“爹——”葛垣凛一唇角的笑容顿时僵住。“以后我就是你的好孩儿了,请将阴阳术倾囊相授吧,我一定会不负厚望将葛垣家族的阴阳术发